不要 太粗了 啊 美女和男人在电梯里亲吻

八字中的几种贵人,看看你属于哪一种

番外 霜色雨 下 苏方的确是略微不快,随后他很快便按捺下那如针扎着指缝的丁点刺痛,站在客栈外头茫然了一会儿,打理好情绪后便回到柜檯去。
他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恼什么?
苏方知道太过深入免不了的就是这样,患得患失。只是和男人朝夕相处后,看惯他捎着低温的眉眼,难免还是在乎替对方增了抹热度的对象是不是自己。苏方有些困惑,但他决定不再深究。
掘得深了,怕葬身其中。
几天过后那姑娘过来向他打听一个人,苏方起先是不知道她口里那个穿着紫衫容貌俊俏的半仙是谁,毕竟来这京城招摇撞骗的远比真能定夺人命运的神算多得多。聂沉春似乎是看不下去,跨步走来,之后两人一同离开。
算命吗……苏方用毛笔搔搔耳后,他为了趋凶避吉给人算过几次,听那老算命的说他这一生三天两头会碰到一小灾,说是赎他前世种下的果,注定是不可能一生平顺。那时候听得一愣一愣,却也是一帆风顺到现在,苏方只是想也许他根本不把那些不痛不痒的小灾当一回事。
「你这一年会遇到一个人,说不上是灾星还是你的贵人,老夫只看出你们一相见,你的命格必定会有所变动。是更好还是更坏,就在于那个人要怎样对你。」老算命的轻咳一声,喝茶润喉,声音嘶哑了点,「换句话说,那人可能是你的劫。」
苏方回想起那时候听似玄妙的一番话,蓦地联想到男人。他蹙眉,后来觉得自己愈发可笑起来,笑声沉沉闷在喉头,却是笑得颓唐。
苏方没忘记答应过男人什么,依旧留意着聂沉春。他和那个姑娘感觉是越来越近,不过随着两人更亲密了些,聂沉春显得有些退却。苏方偶尔看聂沉春逗得那姑娘哑口,敢怒不敢言,聂沉春总是想要笑,却笑得不开怀。
苏方忆起两人会面,男人语气温和,聂沉春深痛恶绝。
稍晚他决定去会会男人,路途中又下起点小雨来,纷纷冉冉,风吹一点就飘零的雨丝看起来实在是太不痛快。苏方走到他家门前,那人仍是捧着一册书读,看见苏方的时候嘴角微微勾了下。
「以为你不来了呢。」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怎会言而无信。」苏方拂过髮上薄薄的雨丝,才惊觉自己竟忘了撑伞,一路沐雨到这里。
男人凝视略微走神的苏方,脣齿微启,像要说什么,嘴角却是扬得更甚。苏方在他眼里看到点丝丝兴味,他猜大概是为着聂沉春的近况,轻轻舒畅了下喉间涩意,他缓缓道来。
男人低眸听着,不时会瞥向苏方,眼神余韵若有深意。
苏方想这也许正是对方想要的,而他的到访只为这个目的,其余的一概毫无意义。说着说着,他喉头乾了,苏方一口气堵在胸口,说到一半,也不晓得该如何继续下去,只好盯着男人。
他仍是那样噙着点笑,和雨一样拖沓,要人难耐。
「掌柜的莫非是倦了?」苏方愣了下,还想着该要怎么措辞,男人就望着门外又道,「这天气雨下得人骨头都酥了,换作是我也精神不起来。你不如先在这里坐坐吧,不然走到一半这雨势要是突然大起来,你要是半路着凉,那可不妙。」
苏方盯视男人的脸瞧了半晌,眨眨眼,逕自坐在男人面前。苏方看见他又笑了,漆黑的瞳里映着点光亮,还是那样冷冷的,却已不再让苏方不舒坦。
之后他又说要沏茶,苏方想起上回男人喊烫的事,摇摇头,说倒点水就好,不用劳烦。男人顺着他的意替两人倒水,契合微凉的天气,水一入喉,带走盘据苏方喉头的烦闷。
「客倌你给人算过命吗?」望着渐渐壮大的雨势,苏方问了。
「没有,但我相信这回事。」
苏方眼神逡巡在男人的侧脸,由下颔延伸的线条俐落,勾起在耳下,随着他说话的时候上下微微晃动。
老算命的说,这或许是他的劫。
苏方这么想,然后回答,「我也是。」
男人瞥着他,想起些什么,蛇一样的目光盯着空无一物的地板。
「我以前是不信的,直到我遇见一个人,他让我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也因为这样我拼了命的想要追上他,与他并驾齐驱,他却说了我们两个根本是不同的个体,何以相提并论……」
那话的确是能够让人的努力付之一炬,见男人的轮廓柔和了一瞬,苏方连忙端起杯子喝口水。男人说完以后,陷入一阵长长的沉思里。苏方不确定男人想起什么,但他只是想走了,因为要是再待得久一点,恐怕困住他就不只是这场雨。
「掌柜的,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苏方起身的动作迟疑了下,回头注视男人迎着光的面庞,他疏离的道,「你还是就叫我掌柜的吧。」
男人瞇细了眼,「真是见外。」他一手把玩着杯子,又说,「你这样子简直是想要划清关係。」
苏方听着他埋怨的话,无奈一笑,「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係何须划清?」
男人也不恼,眸子迎上苏方,锐利且毫不退缩,「现在没有,不过以后难论。掌柜的,命运从来就不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命是你的,运却是和其他人息息相关。如今我们碰上了,你想想,要是我们本该是有关係的,你要是想逃,究竟是逃得过还是后来又倒楣碰遇上了呢?」那口吻类似于老半仙的苍老,以及对宿命的深信不疑。
苏方只是徨惑。
他看见男人的背后有道黑影,那并不是日光由外头照在男人身上映出的,反倒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款款摇曳,渐渐攀附上男人肩头,以慢不可见的速度在男人身上移动,一些灰暗的气息想接近男人,却因此不得其果,让那黑影给驱散成无。
他想起那天落荒而逃的小鬼。
「那就看到时候我们能不能遇上吧。」苏方起身,「告辞。」
离去前男人隐去点笑意,苏方知道他只是想逗逗他,一边庆幸自己没让他牵着鼻子走,另一边却是茫然。如果真是场劫,会不会真如男人所说,就算想躲,也终又身陷其中。
苏方从小就对家里的事不太热衷,大概是二叔总绘声绘影地狱下的情景有多惨绝人寰,要作恶多端的人连死也无法安稳。他知道那是惩罚,但那画上阎罗王狰狞的嘴脸比起仗义更像是享受,而苏方不能理解建立在人的痛苦之上的快乐,究竟能令人有多快活。
男人那天试探般的话语令苏方感到相同的气息──蛇在逗弄老鼠一样的欲擒故纵。
苏方还是会回去稟报聂沉春的消息,只是在意识到男人身上的黑影之后,他变得更能自制,男人依旧是不带暖意的笑着看他。他们在某方面来说相处融洽,但檯面底下却是较劲,像在比谁先承受不住,看是苏方先低头想去深入,还是男人先示弱自己和盘托出。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苏方却觉得这样的关係越来越难熬。说实在这挺可笑的,留意到聂沉春有意躲闪那个姑娘避不见面的时候,苏方这么想。后来看聂沉春在门口递了一样东西给一个陌生男人,脸上带着点郑重的决意,从苏方视线里不见蹤影。
上次他也是带着那样的神情出现在男人的住处。苏方挑动算盘的手指的一滞,拧起眉,之后重重一叹,嘱咐小二替他顾下店。
他到的时候聂沉春已经在里头。苏方背贴着墙聆听两人的对话,有点小声,但是专注点还是够听见内容。
「你仍是不肯善罢甘休吗?」男人问得轻描淡写,听不出情绪。
「我只是想要个结果,悬在那里不上不下我也难受。别说是你,我也早倦了,要不是因为杜为水我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得到我的解答?」
「我想让杜为水的眼里只有聂沉春,而不是陶夭。」
苏方听见男人冷笑一声,短暂的沉默后,是长长一吋叹息。
「一口孟婆汤够你们纠缠一辈子了,你还想奢望什么?」
聂沉春没有回答。
「……对你我可是仁至义尽,再多的,我可不愿给。我就等你和杜为水一起到下头见我,反正你们就只剩这一辈子,我也不愁你欠我的还不清。」
苏方静静听着,那是他所陌生的隐忍以及疲惫。后来又听聂沉春反驳的话,大抵和陶夭这个人摆脱不了关係。他想到男人说过该不该把聂沉春看出点一个人的影子,苏方猜,那个人或许是这个陶夭。
聂沉春离开的时候头也不回,苏方原本也想跟着走的,却在提步前鬼使神差的回首,看见男人没了以往的气度,困顿不已瞪着门外的模样,似只被拔了利爪的兽。苏方仍想还好他没有深入,这么想着,脚步不自觉踏进去。
他站在男人面前,距离近得能嗅见男人身上的气味和听闻他紊乱的鼻息。
「你说过,命运不只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由人和人之间的关係交织而成。」苏方开口的时候,觉得嗓子有点乾涩,「现在他走了,你的命运会就此停顿吗?」
男人垂着眼凝视苏方,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他却感到那双眼眸里有了融化的迹象。
那天回去不久,聂沉春要离开,那姑娘和她的同伴也说要走,不久之后与男人仅存的联繫断得一乾二净。苏方有些恍惚,不过还好他没有把名字说出来,一旦交换了名字,陌生人不会再是陌生人,有了称呼的人会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苏方心里清楚与男人是萍水相逢,但聂沉春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他再也没有去男人的住处,男人也没有过来,事实上他从来没有主动造访过,除了一开始的时候。
苏方感到惆怅,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快会随着时间悄悄淡去,只是他相信不久之后,男人的身影和缺了温度的眉眼仍会不时浮现,骚扰着苏方难以入眠。
一天入睡之际,有人来访,苏方以为是小二过来通知又有醉客闹事,他穿上外衣应门,发现伫立在外的是抹挺拔的身影时,诧异得睁大眼。
月光下男人笑得很是清朗。
「我来是跟你说,我得走了。」
苏方眼眶有些热,至少他不是不告而别。吸口气想要对他说珍重时,男人又开口了。
「我原本想带你走的,可是像你这样温柔的人,应该要长命百岁。」
空气瀰漫起潮湿的气味,这是下雨的徵兆。男人的怀抱虽然轻,却也带上了点铁锈和晨露揉合的雨味。男人很快就放开苏方,他仍有点意犹未尽,却也没多做留恋。
苏方问了男人的名字,回答后他也问了苏方的。男人得到答案最后满意的留下一句:「我们下次见面之前,你可要好好活着」,接着转身离开。月光投在地上的影子大得有些离奇,仔细一看,像是两个护卫依附在男人的影子上一般。苏方感到些倦意,回到床上后下起雨来,浪潮般的雨声一阵接一阵。
他瞇起眼凝视染上点皎洁月色的雨点,色如霜落。

猫狗篇01 在泰山之巅,正当怪石奇巌、云海诡谲深处,有一个人类无法踏入的世界,名唤无何有之镇。此镇在夏商周信史时代以前已存,却一直不为人知,也因居于该地的妖兽精怪一直无干犯世俗,只是偶尔化为普通人的形貌短暂杂居于不同小市镇,倒也没有为修道之人所收伏。此镇之存在想当然尔,从未为人所记载,只是偶尔有骚人墨客与此地有缘,误入其中,又恰好遇上较友善的精怪,受到款待,再被众妖施以迷魂术,趁他们尚仍神智不清,就把他们送返人间,这些文士醒来,不是以为自己遇鬼,便道是元神出窍,误入桃源,又或只是南柯一梦。
此镇之大,也真如其名,即便是最高贵的神兽,也未曾一睹边界,故此处也没所谓地图国界。行到路尽处,便忽尔生出一片茂盛森林 ; 正在繁花春园,旁边却蓦地接上一片枯枝秃地。一年之中,只有一个月左右能见到蓝天,其余时间只见一片灰白雾霭,在清晨时,一条条阳光依稀晒入空气,不显明媚,只隐隐照出空气中淡漠飞扬的尘埃,更显三分诡秘。
镇中央有一处市集,那四五条街道便算是全镇最繁华的地方,商店林立,贵贱之物琳琅满目,主要是贵族、中产、年轻狂放的妖怪在此处游玩,年长又收了心的,多觅安静之处闭关修练,或长年远游海外。
在这市集附近有一所新近几百年才建的学校,创校人是龙生九子中的老八负屭,据说他某天下凡,化为一可爱小童混入人间私塾诵读学习,感到大为新奇,想让素来只有修道的小妖小兽也像人间孩子般,一嚐那结识同窗的天真之乐,便建了此校。
此校无名,也因镇内就只一所学校,大家便随意管这做“妖兽学院”就算。师资倒不含糊,多是修练至少五百年以上的精怪才有资格在此任教,毕竟是龙子建的学校,总不可坏了名声。于是,每只妖怪由物修练成小童之身,便能申请入学,学满一百年后毕业,从此随意选择混迹人间、深山修练,或仙游各地。
对于妖精而言,一百年也不过只相等于人间十年,只够他们由小童之身修练成青年男女之姿。
阿翠是一只猫妖,在学院读了几十年,新近修成少年之身。阿翠人如其名,当真有一双碧绿的圆猫眼,皮肤白如凝脂,幸好轮廓长得只如寻常少年般,不会显得太娘气,但就这双美丽的眼睛,再衬着长年裹在素色深衣下的清瘦身段,与其说像妖,还比较似仙。
阿翠的父母在人间均是文学家,酷爱儒道文化,故一家人仍穿着汉服,阿翠的性格较兄长还要内敛,即使平常时节也穿上汉朝时用于冠礼等重大礼节的深衣。深衣是上衣下裳,素白为主,墨黑为腰带、修饰,袖子不若魏晋时的阔大,恰当地把皮肤每一寸都裹在衣服底下,只突出了一张小脸跟披散及腰背的头髮,看来比他的兄长阿蓝更拘谨。
所以,这天,当阿翠带着一身烂布似的衣服,露出大半双修长的腿跟半边香肩,披头散髮、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跑回家,一家都受到莫大震动。连平时忙着搞学术的猫妖夫妇也跑过来嘘寒问暖,更别提一向把弟弟视作心头肉的阿蓝有多急躁。
“阿翠,是谁敢欺负你? 你一说,大哥就替你出头!”阿蓝跟秀美的弟弟不同,他比阿翠年长几十年,外貌看来像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人间男子,身材粗犷,声如洪钟,因个性豪迈而不喜穿曳地的汉服,多穿短打。然而也人如其名,有双遗传自母亲的蓝眸。
阿翠平时一副冷淡的样子,连父母也未见过他哭成这个样子。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憋成桃色,嘴唇也微肿着,可是肩膀没有什么吻痕,倒是背部有不少抓痕。发现了这一点,颇有某方面经验的父母愣了一下,在阿蓝仍在说着第二十种手刃仇人的方法时,就架着小儿子回房间好生检查一番。
不久,面有不耐的父母毫不怜悯地把阿翠踢出来,这时他已换上另一套淡鹅黄色的常服。阿蓝回神,忘了自己刚说到第几种杀妖方式,赶紧上前扶着文弱的弟弟,气愤地骂父母 : “你们搞什么鬼,阿翠才刚刚……刚被那么的……欺负过,你们还这样对他!”
“啧,这家伙啊……”长得儒雅的父亲正抽着水烟,也不顾脸带红云的妻子,逕自说 : “根本不是被人欺侮,而是他把别人做了,还哭得像个失了贞操的黄花闺女,浪费我时间!”
阿蓝有点适应不来,张口结舌,还问 : “那即是……怎样?”
他们的母亲个性内向、容易害羞——阿翠的性格便是遗传自她——先白了丈夫一眼,再轻咳一声 : “我们刚刚问了阿翠……这事……其实是阿翠被逼做了小黄。”
“小黄? 那个杀千刀的变态狗妖的弟弟? 可恶,这窝狗妖,祸害了我还不够,现在还对我的小弟下毒手……慢着,妈,你刚刚说是阿翠做?了?小?黄?”阿蓝本来握起双拳,勒勒作响,之所以如斯愤怒,其实是因这情景在若干年前就上演过,只不过当年哭着跑回家的主角不是阿翠,是阿蓝本人。
黄家乃狗妖之族,因妖怪皆散居于镇内,故黄家其实是他们的邻居。他们猫妖品性高傲,素来不喜团结,从来不冠姓氏,单以名字互相称呼对方。狗妖则多冠上自己喜欢的姓氏。这黄家不如阿翠他们一家爱好文艺,倒是在人间从事建筑。兄长黄灏姿容清俊,体力劳动是干不了,故只是一名建筑设计师。弟弟黄潾,乳名“小黄”,差不多笨得人神共愤,幸好长着一副壮实的体格,日后打定主意跟随父亲跟一众叔叔到人间当建筑工,以免白白浪费发达的四肢。
因而现在阿蓝一见了这情形,心内掀起巨浪,新仇旧恨下,几欲立刻将那两只狗妖剁成肉泥。可听清楚关键字眼后,阿蓝不禁止着怒火。
“嗯,”母亲点点头,又盯着地板,小声说 : “似乎是小黄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药,把阿翠弄得半昏,就硬是坐到他身上去,强行做了那事。”
阿蓝忽然冷静了,把仍在抽泣的弟弟拥入怀里,拍着他的背,轻说 : “好了,阿翠,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的清白……被小黄夺去了……”阿翠受了兄长的安慰,放声大哭 : “我本来立定主意,要将童贞献给未来老婆,现在没了……”
“那你跟小黄一共做了多少次?”
“两、好像是三次……还是四次? 因为到后来,不只我,连小黄都觉得很舒服。”
“会痛吗?”阿蓝的声线极尽温柔。
“不,一开始就很舒服。”阿翠止着泪,认真地回想当时的滋味 : “不过一开始,小黄倒是痛得泪涔涔,说什么因为我那话儿太大,弄得他吞不下去,我的东西也被他的小穴勒得很紧,所以有点不舒服。但是过了不久,他就皱着眉在我身上晃动起来,依依呀呀的说着很舒服什么的,我反而一开始就觉得很舒……”
他们的父母早就回房去了,阿蓝额角的青筋跳了又跳,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吼了最宝贝的弟弟 : “尼玛老子当年刚破身便被那天杀的变态狗妖按着做了四五回,回来躺了几天才能走路,你也好意思在老子面前哭悼童贞逝去吗!!!!!”
阿蓝的声音不只几乎拆了自家屋顶,方圆几十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当然包括隔壁的黄家。

<吵架时,男人的这些表现,恰恰表明了他对你的真心在平常没有什么
p>猫狗篇02 比起被逆姦的阿翠,其实施行者黄潾更早就回到家了。黄家与人间界接触颇多,父母甚至成立了一家有过百年历史的建筑公司,员工大多是无何有之镇内的居民,因他们均有妖法,又活了几百年,极具创见,建出来的大厦均融合了中西古今特色,在行内富有口碑。
因此,由黄家的楼房、到家里人的衣着,莫不富有现代化特色。黄潾的外表像个美式运动青年,喜好穿简便的T恤牛仔裤球鞋,看着不甚整洁,然而他理着清爽的短金髮、一身深蜜色的皮肤和壮实的少年体格,比走古风的阿翠有活力得多。
大约在阿翠回家前半小时,黄潾才一阵旋风似的踢开两层高别墅式楼房的大门,影子也没让家人见着,就回了自己房间,用层层棉被捲着身体。父母在人间打理业务,大哥黄灏这天刚巧在家,本来正穿着斯文的休闲服在沙发上看人间界的报纸,一见了弟弟的反常之举,便上去好好关心弟弟一下。
一开门,黄灏只见床上隆起一大团不明物,俊雅外表下的顽劣心一起,上前用力扯着被子,说 :“小弟,你干嘛了,不舒服吗? 让大哥替你看一下。”
“不、不用……我很好,好到你不相信。”棉被下的黄潾也下了死劲地拉着被子,死活不肯让黄灏掀将起来。这倒是怪事,黄潾虽然蠢得天上有地下无,但生性顽皮,酷爱自由,每次胡闹起来连父母都制止不住,唯独对黄灏言听计从,现在竟拒绝让黄灏看一眼。
“好,那你至少把脸露出来,我怕你闷死在里面。”黄灏想了一下,心里一亮,大概猜到弟弟在外干了什么事,立刻想八卦一下,便先退一步,等黄潾放下戒心,再要他一五一十把事情说出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床上那团不明物蠕动了一阵,终于一颗头从严密的被子露出来。那是一张平凡的、傻气的脸,双眼是单眼皮,但圆大有神,正直清澈,衬着一双浓眉、高鼻子和一副深刻的轮廓,也勉强称得上俊朗。可是,即便有一头很富潮流感短金髮,因他的眼神太呆愣,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人,最大的致命伤是一对耷拉在脑袋两旁的浅金棕色犬耳,看着还是傻傻的,一点也帅不上来。
黄灏坐在书桌前,单手托着头,笑说 : “看你的脸这么红,唇又肿了,是在外头干了什么坏事吗? 但是就算干了那事,也不至于会露出原形……”
黄潾生平也没曾说过谎,因为从小便被父母骂他蠢,说他即使想骗人也会失败,倒不如一开始就说实话,是以他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一圈,默默点了头。
黄灏一点也不惊讶,甚至是得意的,这计划本来就是出自他的构思。这里要从黄潾跟阿翠的事说起。
黄家父母跟阿翠他们的父母本来便是青梅竹马,关係一向很好,在他们这群孩子出生前就已是邻居,还搞起指腹为婚的玩意。谁知两对夫妇的头一胎皆是雄性,第二胎又是雄性。可是转念一想,在无何有之镇里,雄性妖精也能怀孕,只要诚心到西王母娘娘的庙前祈福,若果真是心意相通,神祇便会授意雄性生育。结果,尽管两只猫妖仍然垂死挣扎,两对夫妇仍坚决地把四个儿子送作堆。
在阿翠能化为人形前,黄潾便常过去猫妖家串门子。那时黄潾只是初化人形,外表看来是一个肉嘟嘟的、有健康肤色的小童,又因功力太浅,不时露出一对浅金棕色的犬耳,跟屁股后同色的蓬鬆大尾巴,乾脆四肢并用地跑过来,时常弄得一身髒地去猫妖家报到。
“蠢狗,既然学回了化人形,就要用两条腿走路。”当时还是个孩子的阿蓝每每见到黄潾像小狗一般蹲在地下,尾巴在屁股后摇呀摇的,就禁不住心生厌烦,将他对另一只狗妖的怒火迁移到黄潾身上,对他拳打脚踢。
这时,总会手背一疼,阿蓝最宝贝的弟弟,阿翠,用猫爪往兄长的手、胳臂抓上好几下,背上的毛都竖起了,对阿蓝发出尖锐愤怒的猫叫声。阿蓝才会罢手。阿翠像父亲,原型是一只有翠绿眸子的白猫,耳窝、肉蹼都是嫩粉红色的 ; 阿蓝则是像母亲,原型是蓝眸黑猫。
黄潾自第一次看见这娇小的猫,便爱上了,还跟黄灏、父母争拗了几百次,硬说阿翠是一只母猫,日后长大就要娶他。黄灏曾好心地(以阿蓝为教材工具),教黄潾分辨猫的公母,可是黄潾就算看到阿翠那虽然小小的却存在感强烈的小鸡鸡,还在说 : “那个不是小鸡鸡,长大后会掉下来的。”
某天,化为半人形的黄潾抱着白猫窝在猫妖家的花园下午睡,醒来发现小白猫不见了,怀里倒多了一个貌若三四岁、通身玉白、黑髮及肩的圆润小童,那小童的脑袋长着一对竖起的、尖尖的白猫耳,左右脸颊各长着三四根白而幼长的猫鬚,揉着一双因打过呵欠后而含着水花的绿眸,低低地叫了一声 : “呜喵……”
就算黄潾很清楚地看见那小童腿间长着跟自己一样的器官,也下定决心要把阿翠娶回家——长大后,接触了人间文化的黄潾明白,那不只是一见锺情,更是一种名叫“被萌倒了”的情怀(?)。
可是,在阿翠第一次化作半人形时,过度兴奋的黄潾变回原型,一把扑到阿翠身上,引来他阵阵恐惧爆发的尖叫,此后,本来很亲近黄潾的阿翠对黄潾产生了一股生理上的恐惧,加上阿蓝在阿翠每天睡前,向他灌输狗妖的种种奸险、暴虐、变态,阿翠自此对黄潾爱理不理的。
“阿翠,这是我在人间买来的食物,很好吃的!”黄潾幼时便常(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常化作小狗,跟随大哥黄灏到人间游玩,常买下一堆堆甜食跟小吃,一回到镇上就向阿翠献宝。
阿翠往往看也不看便说 : “哼,我最讨厌甜食的了。”
“是吗? 但是上次我为你带了个两磅重的蛋糕,你不肯收,我转送给阿蓝大哥,怎知道第二天上学你就缺席,阿姨说你因为吃撑了才没能上学,我纠缠了阿蓝大哥很久,被他打了许多拳,他才肯告诉我,那次我送来的蛋糕在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我问了你爸妈,你爸妈又说从没吃过什么蛋糕,我还以为一定是你一个人吃完,以为你很爱吃甜食……”黄潾捧着一盒巧克力,颓丧地垂着脑袋,阿翠彷彿看见对方屁股后的尾巴本来摇个不停,然后又因失望而无神地垂着。
“我、我……总之我才没吃!”阿翠气红了一张圆圆白白的小脸,还一手拧着黄潾的耳朵,扭得他呱呱大叫。黄潾从不懂得观言察色,看见什么事就直白地说出来,不给他人留个面子,阿翠就是不喜被他人发现他身为雄性、却近乎痴狂地爱着甜食,而黄潾偏偏每次均是在学校,当着一群同学的面前给阿翠送甜食。
不知是不忍见到黄潾失望的表情还是真的捨不得那堆来自人间的稀奇甜食,阿翠往往清清喉咙,说 : “但是我哥……好像还挺喜欢甜食的,你晚点送给他好了。”
于是,当时外表正值十几岁的少年阿蓝就莫名躺枪,直至毕业也被众人认定为甜食控,还赚了个”铁汉柔情”的虚名。他也不是不知,只是身为重度恋弟控,这一点小小的名誉损伤又何足挂齿。
可是这许多年来,阿翠对黄潾也就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使二人间有所谓的亲吻,也是黄潾扑上去,伸出舌头在阿翠的脸上胡舔一轮,最后被施以猫爪还击,或用法术将这蠢狗绑住。说起来,黄潾的修为本来就比阿翠要深厚,又因阿翠自幼受父母薰陶,雅好文艺,在妖兽学院把六艺习得样样皆精,在法术上却不甚长进。然而黄潾很宠他,明明自身法术较高明,也任阿翠欺负,过后还笑嘻嘻地治伤,伤好了反而心里一阵怅然。
听黄灏说,他这种性格叫做”被虐狂”。
最近,阿翠在学院又跟另一只女猫妖走得很近,那女猫妖叫芍茹,长得娇柔可爱,品性善良,即使知道黄潾爱着阿翠,也以礼相待,这下子黄潾也无法把芍茹当作情敌一般去痛恨了。然而,要他眼巴巴看着爱了那么多年的白猫被另一只猫女拐走,又是心有不甘。
于是,黄灏替他出了个馊主意,叫做”生米煮成熟饭”,还说他之所以能跟阿蓝恩爱至今,也全赖这计策。黄潾听得云里雾里的,说 : “阿蓝大哥每次一见你便饱以老拳,我自小至今还未听过你俩说过一句半句情话。”
“你有所不知,我疼他的时候你见不着。而且情话不一定说出来,叫出来也行。”有一剎,黄灏笑得一脸淫邪,可黄潾擦擦眼睛,大哥又变回那副清雅正经的样子。
黄灏又说 : “这样吧,不久后便是情人节,你知道这玩意吧?”
黄潾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若干年前他就会在这节日为阿翠送上巧克力,只是阿翠都不肯收,最后还是”转赠”给阿蓝,也不知这些年来阿翠到底有没有吃着。
“在情人节那天,你按往常的工序製作巧克力,只是在融解巧克力后,把这个加进去。记得要阿翠立刻吃下去。最好是你自己也吃一两块,这样做起来更有兴緻。”说着,黄灏自房内桌子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小瓶白粉状的东西,他没有说这是什么,料想黄潾再蠢也该猜到是传说中的X药了,可这货果然蠢得没救,直至做完巧克力也没想到这是什么东西,只满心希望阿翠吃了巧克力,就能真的爱上他就好了。
黄灏同时交给他一小盒东西跟一小瓶膏药,一打开,有一阵薄荷香,大哥说这是最好的牌子,日后用完也可以向他要。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用的? 还用这些一片片的,说是草莓味的……能吃吗?”黄潾好奇地嗅着药膏,另外打开那小盒子,里面有十多片颜色鲜豔的方形薄片,仔细一摸,还按到一个胶圈。
黄灏扶额 : “我说,小弟,你当真不晓得行房事吗?”
黄潾脸一红,房事他是隐约知道的,但老妈曾说他跟阿翠还年少,不能行那事,平时也叫他尽量别要学习房事之类的东西,黄潾便真的老老实实不去学了。这两家的父母再三勒令黄潾跟阿翠不能行房,自然是因若干年前黄灏对阿蓝干下的坏事。
后来黄灏将那事仔细说给黄潾听,黄潾未听完,脸便红得像关公,只吶吶地问 : “那……阿翠被我用小鸡鸡插进去,不会很痛吗?”
“痛是必然(推荐资讯:英语励志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的,但过了一会儿就不痛了,阿蓝也是这样的。”
黄潾不言不语,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最后拿起那一片片的东西问黄灏 : “这种叫安全套的东西,是要戴在我那话儿上头吗?”
“那当然。不然阿翠会难受的。”黄灏一心想着阿翠柔柔弱弱的,以为黄潾必然是做主动的那个,事后才知这小子真的蠢得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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