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男人的JJ小说 做完爱他还要放里面


【第五章】超混搭?K歌之夜04 林揖辰掏出皮夹:「我们都满十八岁了。」我看着彭炫妹,「呃,我们有人没带身分证。」服务生说:「驾照、IC健保卡或是护照都可以。」彭炫妹傻傻地举手自首,「你说的那些是什么?而且我实岁才十七岁。」林揖辰大惊,眼睛上下打量彭炫妹的漩涡波浪髮型、红大衣和高跟鞋,「怎么可能?是二十七吧?」我推了林揖辰,「真的啦,真的啦,她高中刚毕业。」林揖辰困扰地摸摸头:「好吧,那我们唱到十一点半就好。」服务生离开包厢后,我们四人挤在一起抢着点歌,并讲好唱一遍就要切歌,短短三十分钟内,我们又唱了七首歌,直到电视萤幕画面出现陶喆的〈望春风〉。老哥看看錶,「这应该是最后一首了。」林揖辰说:「就用这首歌,庆祝一下──我们这群人又新又旧的音乐品味吧。」彭炫妹问:「这不是(推荐资讯: 和女同事一起出差,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纯纯唱的,邓雨贤写的歌吗?怎么没有前奏?」林揖辰反问:「妳没听过这首歌?陶喆对十七岁的人而言,已经过气了吗?」我解释:「她住乡下嘛。」老哥为彭炫妹开释,「重新改编过啰,这个版本叫做『阿卡贝拉』,纯人声的,不需要乐器,妳先唱,我们三人帮妳合音。」听到阿卡贝拉,我想起高三的校庆忘词记,但想唱歌的心情盖过隐隐的疼痛。林揖辰拍了一下大腿,彷彿想起什么事,他从皮衣口袋拿出一个比口红再大一些的黑色方形盒子,他很专业地解说:「我们公司的产品,虽然快要退出市场了,但这款抗震防泼水音乐播放器,很轻巧,配备运动背夹,喜欢路跑的人,可以夹在衣服上边跑边听音乐,它还有录音功能,我把今天的最后一首合唱录下来留念吧!」MV的口白结束,电视萤幕画面上的小圆点,从四颗变成一颗,彭炫妹率先唱出:「独夜无伴守灯下,春风对面吹,十七八岁未出嫁,想着少年家,果然漂緻面肉白,谁家人子弟??」她的歌声甜美柔和,老哥、林揖辰和我,扮演呜呜喔喔嘟嘟噜噜巴巴拉拉的人声合音,接着,换林揖辰用R&B唱腔唱新编歌词,老哥摇摆着胖身躯,打响指同时帮林揖辰合音,彭炫妹跟着我一起呜呜喔喔嘟嘟噜噜巴巴拉拉──「谁说女人心难猜,欠个人来爱,花开当折直须摘,青春最可爱,自己买花自己带,爱恨多自在,只为人生不重来,何不放开怀。」最后一段的歌词和华丽的转音则是交给我,难得唱男生的歌,我也无法模仿陶喆,索性顺着歌词的情绪来唱,林揖辰的眼睛透露出讚许之意:「谁说女人心难猜,欠个人来爱,花开当折直须摘,青春最可爱──」〈望春风〉结束,我们四人都笑了,为彼此声音迸放的化学变化感到激动而高兴。按下播放器的停止录音键之后,林揖辰为今天的KTV活动下了结论,「我们四个人,也许可以组个乐团,一起唱唱阿卡贝拉。」我们四人心满意足地步行回北门街,林揖辰不仅请我们唱歌,还发了笔生意给老哥。「我阿公收藏了一些老唱片和旧书,我爸妈和我都不太感兴趣,不如卖给有意愿的行家,约个时间你来挑货批价。」彭炫妹仍旧不放过林揖辰:「欸欸,你阿公,真的不是林清土?他搞不好改名了,他以前在哪里念书?台北工业学校吗?」「不是,他是北科大的名誉博士。」「你真的和阿土长得好像,不过阿土唱歌很难听,你不一样。」林揖辰促起眉头,他似乎被「阿土」这个名字惹毛了,「妳一直提阿土,阿土到底是谁,名字这么土?」彭炫妹淡定地回答:「B-J-4。」「蛤?」林揖辰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彭炫妹踩着轻快的脚步继续往前走,我和老哥无法控制地大笑,笑声迴荡在安安静静、几无人车的北门街。

【第六章】初登场,一九三四女声01 欢唱夜的第二天早晨,下起了淅沥淅沥的雨,老哥去台中收货,一整天不在店里。「我父亲从小吃了很多苦,他只有公学校毕业,在歌仔戏团当学徒时奠定对音乐的兴趣,立志往词曲家发展;他也深爱妻儿,成名之后,即使很多女歌手对他表示好感,他也不为所动??」我在戴着耳机在客厅用笔记型电脑,整理我阿公黎云声的生平年表,资料大多来自姑姑的口述录音档;听着录音档里姑姑冷峻平板的声音,我觉得有点闷──姑姑似乎想将阿公塑造成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如果阿公像她所说的坐怀不乱,请问我阿爸是怎么出生的?如果,有来自其他人的口述资料就好了。如果,让彭炫妹好好谈一谈她心目中的黎云声──不,我不可能在参考资料栏注记「感谢从昭和时代穿越来现代的彭炫妹小姐接受访谈」,不行不行,这样江山博不会唤我「小星星」,而是「疯女黎忆星」。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彭炫妹在我身旁看着电视,电视让她了解二○一五年的生活,也让她製造更多问题与感想,不时要我拿下耳机,回答她的问题,严重打扰我工作。第一类问题,叫做「这个我们也有」,多亏了她,我才知道日据时期就有屈臣氏、可果美、美津浓、资生堂、森永牛奶糖、麒麟啤酒等品牌,挺有趣的,如果历史老师由时空穿越者来担纲,历史课我就不会打瞌睡了。这一类问题,我只要嗯嗯表示同意就好了。第二类问题,叫做「这个是什么」,她想知道什么是手机、吸尘器、信用卡、扫地机器人、益生菌和面膜,我简直成了行动式人形维基百科。「好了好了,不要再问问题了,现在换我问!」我受不了,决定反击彭炫妹。「问什么?」「妳是不是有男朋友?妳很喜欢〈跳舞时代〉这首歌,说男女交往要公开??」「妳怎么知道?」「妳唱〈Loving You〉这首歌,好投入,好有感情,好像唱出妳的心声。」彭炫妹沉默不语,眼睛却洩漏一切;她双手抱膝,整个人似乎要陷进沙发里。之前老哥质疑她,是不是暗恋我阿公黎云声,她的表情怪异;说到我老爸的生母(推荐阅读:和阿姨做,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她的眼神有难以言喻的伤心。也许──根本不是暗恋,我阿公和她陷入热恋──才华洋溢的漂浪词曲家,和拥有绝佳歌喉的青春少女,多么天雷勾动地火的组合,简直是言情小说的人物设定嘛。但当时的保守社会气氛,还有她的背景,能容得这样的恋情吗?而遇见和自己阿公搞暧昧甚至婚外恋的对象,感觉真奇怪。彭炫妹似乎想起什么,神情更加黯淡下来,我故意开玩笑:「是不是阿土?如果阿土长得很像林揖辰,那其实还满帅的。」「才不是!」彭炫妹摇摇头,她想了一下才继续说:「其实那位林桑,和阿土有点不一样;阿土眼睛很黑,乌溜溜的,我多桑说像用黑色的漆点上去的。」「现在有种东西叫做角膜变色片,可以随意改变眼睛的颜色,我还看过有人戴紫色的,林揖辰一定也戴变色片,啧啧,一个大男人戴变色片,太骚包了。」彭炫妹偏头思考一会儿,「其实,阿土就像??就像每天要喝的水,虽然他小我一岁,却很像我的哥哥,所以我把男朋友的事情告诉他,我以为他可以理解我,没想到他非常生气,说我多桑和卡桑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大吵一架。」手机滋滋作响,打断我和彭炫妹的女人心事话题,是江山博的Line简讯:「年表弄好了吗?」我告诉彭炫妹,「不好意思,我得继续工作了。」我唤醒休眠中的笔记型电脑,快点快点快点,我不想让江山博对我失望。「我一直想问妳,这个是什么?打字机吗?」「这叫笔记型电脑,现在很多事情都可以在电脑上完成,妳看,我在电脑上打字,就不必抄写资料,江山博可以直接複製贴上使用,不必重新抄一次,而且字看起来整整齐齐的。」「妳在打的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犹豫是否要让彭炫妹看,她已经凑过来一览无遗:「黎云声生平大事记」*一九○四年黎云声出生于新竹市西门*一九一六年新竹州第一公学校毕业,未继续求学,辗转于饮食店、歌仔戏团、印刷坊担任学徒,在印刷坊期间大量阅读,奠定日文文字基础*一九二三年游历中国上海、北京等地,为日人担任通译并学会中文,同时接触大量上海流行音乐*一九三一年回台湾与游氏招弟结婚,同年底长子出生*一九三二年年底次子出生*一九三四年至河原曲盘株式会社工作,专职词曲创作*一九三五年发行担纲词语创作的第一张唱片〈堑城一粒星〉,创下畅销佳绩,但演唱者不详(据说是位名叫美美的女歌手);同年发行〈命运欸风吹〉、〈碧潭河畔〉、〈天顶欸光〉、〈香山看夕阳〉等作品,多由歌手秀英、洋洋、张氏芳演唱*一九三六年发行〈上海小夜曲〉、〈思君调〉、〈单相思〉等作品,由歌手秀英、张氏芳、莉莉演唱*一九三七年日军偷袭珍珠港;发行〈月夜怨愁〉、〈浪子心声〉、〈油桐花〉等作品,由歌手秀英、玲玲、雪子演唱*一九三八年本年度因肺病没有任何词曲作品*一九四一年肺病痊癒,但河原唱片结束营业,成为自由词曲人,收入大减,并担任通译工作以养家活口*一九四三年古伦美雅结束营业,台湾唱片业进入黑暗期;黎云声拒绝将畅销歌曲改编为军歌与战争宣传歌曲,通译工作遭受打压,举家生计陷入困境*一九四五年美军空袭期间受伤,举家迁往苗栗头屋避难与疗养*一九四六年战后担任翻译并教授汉文维生,长女黎仁英出生*一九四九年么子黎致风出生,在黎致风出生前三个月肺病复发,病情迅速恶化而过世,享年四十五岁彭炫妹眼睛圆睁瞪着电脑画面,久久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开口,声音乾涩,像是硬挤出来的:「这个年表里,完全没提到我,这到底发生什么事?难道我的曲盘没有发卖?」我安慰她,「河原唱片的曲盘因为原料便宜,很容易损坏,所以可能没留到现在,上次在KTV,我觉得妳唱得很好,在妳那个年代,一定是大歌星。」彭炫妹摀着脸:「一定是因为我没来得及去基隆搭高千穗丸!我没去录音!我被困在这讨厌的平成二十七年!」我来不及拉住她,她掩面咚咚咚跑回二楼房间,晚餐时任凭我在她房间门口说破了嘴,动用各种新竹美食为诱饵,她也不肯出来,我只好趁着这安静的时光,就着滴滴答答的雨声,赶快完成江山博分派给我的工作;我也不时留意彭炫妹的动静,但她似乎一直没走出房门??晚上九点,我整理好年表和历史事件对照表,Email给江山博,才发现电子信箱里躺着一封未读信件,来自卡尔登饭店婚宴中心的魏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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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六章】初登场,一九三四女声02 「忆星:竹北有间风城之月餐厅,妳知道吧,装潢风格复古的那间。他们的经理是我朋友,听说这个星期六中午有场婚宴,新人请的婚礼歌手得了流感,新娘急得快哭了,妳和张俞要不要去赚外快?张俞已经答应了,都是妳和张俞表演过的歌曲:*进场-金四喜-欢喜来恰恰.伍佰 、万芳-爱情限时批.罗时丰、王瑞霞-小姐,请妳给我爱.吴淑敏-嫁乎你哟*第二次进场-江蕙-甲你揽牢牢.江蕙- 炮仔声.江蕙- 家后 .萧煌奇-爱你一世人.王力宏、Selina-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陈思安-甜蜜的情歌P.S.合唱曲改成单人演唱版。很急,报酬很优,拜託妳拜託妳~老魏」我肚子一阵翻腾,我哪有勇气去外面接案子?可是,魏主任的朋友需要帮忙,我也不忍心袖手旁观。我想起林揖辰说过的,「妳这么会唱歌,长得也很漂亮,有没有自己组团?」这时,手机滋滋作响。林揖辰传来Line讯息:「混搭版望春风(眨眼狗狗表情贴图)。」还附上一个声音档案。点开档案,这是我们四人在KTV合唱的安可曲,我听见彭炫妹古典的唱法、林揖辰的R&B唱腔、老哥的杨培安式声线、我自己不模仿任何人的歌声,加上我们为彼此呜呜喔喔嘟嘟噜噜巴巴拉拉的人声合音,形成一首热闹愉悦的阿卡贝拉望春风。有点自卖自夸,但说真的,我们唱得还不错嘛;我飞快地按几个键,将录音档案改成手机铃声。而后,我走向二楼,再次敲彭炫妹的房门。也许是肚子饿了,咿呀一声,彭炫妹打开门,我逕自把她拉出门:「来,我弄个东西给妳吃。」我从冰箱冷冻库中取出之前多做的滷牛肉,加热倒在碗里,配上Q弹的麵条和几片青江菜,切了一把葱花如落雨般洒在红褐色麵汤上,端到彭炫妹面前,「好香喔!」她深吸一口气,「这叫什么?」「这叫做阿星师招牌红烧牛肉麵,牛肉麵是现在台湾的代表美食。妳吃的可是我妈妈传给我的配方,好吃吧?」「牛肉!我阿爸说牛肉不能吃的。」「现在已经是很普遍的食物了,试试看,不会毒死妳的。」她喝了一口汤,眼睛发亮;吃一口麵条,接着吃第二口第三口,而且速度越来越快。饱食之后,她擦擦嘴,「我在昭和九年怎么没吃过牛肉麵?连最热闹的台北大稻埕也没这种东西。」看着彭炫妹舔嘴唇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小时候我也曾扯住妈妈的围裙,追问牛肉麵的由来,于是我把妈妈告诉我的故事,转述给彭炫妹听:「日本人战败离开后,国民政府从中国带来很多士兵和眷属,听说是高雄冈山的四川籍士兵,用冈山的豆瓣酱来做四川成都的红汤牛肉,创造了牛肉麵,所以,在妳的昭和九年,是吃不到牛肉麵的。」「日本人会走?妳骗人啦,妳不知道日本警察有多兇!」我耸耸肩,「信不信由妳。」「这真的太好吃了,我可以天天吃。」彭炫妹将用过的碗洗乾净沥乾,看着她的背影,我开口:「欸,带妳去一个地方唱歌,好不好?」「KTV吗?」「不是,是别人娶新娘的婚礼。我们要唱新郎新娘指定的歌,唱歌不用钱,相反的,还有钱可以拿!而且都是台语歌,妳可以好好表现。」「有这么好的事?」「这是一种工作,叫做婚礼歌手,我就是做这一行。」「妳整天在家,我还以为妳是『伊梭罗』咧。」「伊梭罗?这又是什么?」「没头路啦。」彭炫妹用台语直指我是个没工作的英英美代子。我有点心虚地反驳,「我才不是!妳到底要不要唱啦?」彭炫妹急得拉住我,「当然要当然要!」我赶紧回信给魏主任,并用老哥的iPad播放指定曲目的MV,和彭炫妹练歌试唱。「我们一个人唱五首歌,这样妳就不必在短短时间内,背好十首歌的词曲。」她摇摇头,眼神坚定地告诉我,「合唱比较热闹,十首歌算什么,逮就补,我没问题。」我点点头,如果这颗星暂时无法在昭和时代发光,至少我可以让她在我们的时代,以歌声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这一天,我们练歌练到天色将亮,当我从鬼压床的恶梦中惊醒,已经中午十二点,我睡在彭炫妹房间的大床上,她的右腿跨在我胸口,难怪我会梦到恶鬼蹲坐在我身上!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六,娶新娘的好日子很快来临。一早,彭炫妹又在厨房摆个小镜子,用瓦斯炉加热烫髮棒,以老师傅製作花灯的肃穆神情,仔细整顿头髮。她已经化好妆,看也不看我,只问我:「今天表演要穿什么?」「我有几套固定的表演服装,妳来挑挑看要穿哪一件,我们的颜色最好能搭配。妳不要弄头髮了,妳的昭和风格髮型化妆,和现代的小礼服根本不配。」彭炫妹看了我一眼,「来,我帮妳捲头髮。」「不要哇──」她高举烫髮棒,好像要对我行刑。彭炫妹把我按在椅子上,我闻到头髮烧焦的味道,我好想哭。烫好后,彭炫妹把我拉上二楼房间,帮我化妆,她拿出丸竹粉盒把我脸刷得全白,眉毛画得又细又长。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好像一个陌生人。她从衣柜里拿出我的粉红色短版旗袍,再从老妈的旧衣中翻出一件乾净的粉绿色短旗袍,「吶,就这两件,我要粉红色,妳穿粉绿色。」我一边吸气缩小腹,一边把自己塞进老妈的旗袍里。我叹了口气,「我觉得新娘会杀了我们,她会觉得我们不要脸地搏版面,搏版面就是──」「我知道,抢锋头;我无所谓,梦美我本人,一直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且我觉得歌手就要有歌手的大器模样。」我又叹了一口气。下楼準备出门,老哥看到我和彭炫妹的装束和妆容,捧着肥肚腩狂笑,他指着墙上新挂上去的「双妹嚜」海报,他说这是在香港创立的百年老化妆品——「妳们在cosplay这个吗?」海报里有两位穿旗袍的捲捲头女孩,拿着花篮摆出天真烂漫的样子,我白了老哥一眼,他继续吃吃笑,「妳们穿这样,不能骑机车戴安全帽啦,我帮妳们叫计程车。」我白了他一眼,穿上外套,和彭炫妹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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