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人进入过程小说 教室嗯啊有人

他不是黑人王家卫,也别再提政治正确

【第十四章】东门?迎曦01 「好啦,老哥,已经五点了,动作快一点,要来不及啦!」彭炫妹、林揖辰和我,提着大包小包催促老哥。「等一下,我跟刘老闆交代一下事情。」老哥向隔壁的旧正兴大喊:「刘老闆!」刘老闆走出店门。「刘老闆,晚上八点左右,你外甥会把那台复古速克达摩托车送过来,麻烦您帮忙他牵进去,然后帮我把店门锁好,备份钥匙在这里,麻烦你了,我们去东门圆环比赛了。」「他怎么不叫修车厂直接送来?」「你外甥说,他要送爱车最后一程啦。」刘老闆向我们挥手,「没问题没问题!比赛加油啊!」我们一行人赶紧快步走向东门圆环。跨年晚会的舞台,搭在东门圆环外围信义路和胜利路中间,在舞台旁的红白活动帐棚下,我们完成了报到手续。我也见到了晚会活动的控场总监,我的高中同学郑恬佳;她穿着衬衫西裤包鞋,腰间别个霹雳腰包,手上握着对讲机,看起来好专业。郑恬佳叮咛我们:「你们是最后一组,比赛从七点半开始,你们是最后一组,轮到你们唱歌时,大概是八点半,七点半要换装完毕,回来这里集合,否则视作弃权,而且手机要保持畅通,知道吗?」「知道了。」「妳们两位女生,为什么要用大围巾包着头髮?」郑恬佳问我。我揭开围巾一角,秀出漩涡捲捲头,「因为我们做了特别的髮型,妳看。」「哇呜,好复古!好特别!上哪家髮廊弄的?」我得意地笑了,郑恬佳倒是收敛起笑脸:「不准笑,黎忆星──这次,别再忘词丢脸了。」我点点头,〈堑城一粒星〉和〈云归何处〉简直铭刻在我脑袋里,像是九九乘法表般再也忘不掉,我送给有点焦虑的郑总监一朵诚意满点的微笑:「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晚会开始前,每个队伍有五分钟,可以站上台练习走位,我深吸一口气,想像待会儿天色更暗,人群将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我觉得心脏在胸腔里,卜卜卜跳得好快,肚子也隐隐作痛──我再次深呼吸,平静紧张的情绪,还好,还好有彭炫妹,她会先唱第一段歌词,在她的引领之下,我不会那么紧张,如果要我先唱,我可能真的会害怕到腿软,发抖到忘词。我们去诚品书店的厕所换好装;我和彭炫妹走出女厕,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在我们身上──宽边阔檐大帽子。有点蓬蓬袖的红色大花复古长洋装,是老哥从eBay下单买来的古董。长长的大颗珠珠项鍊。艳红的鲜明唇色。玛莉珍皮鞋。白色蕾丝手套。当然,我们在洋装里已经贴满暖暖包。老哥和林揖辰也换上西装吊带裤,和我们会合,我从帽檐旁瞥见路人拿出手机拍我们。「他们好酷哦!是迎曦音乐节的比赛团体吧?」「那两个女生好美,好想问她们衣服在哪买的!」「天哪,那个男生好高、好帅!天菜哪──」「那个胖胖的也不错,算是胖子界的梁朝伟啦。」从诚品书店到舞台旁的路上,就像没有红地毯的伸展台,我和彭炫妹走在前头,抬头挺胸,我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虎眼石手镯,觉得勇气百倍,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开演唱会」这个梦想,好近、好近??「新竹市民国一百零四年跨年晚会,晚会开始!首先,我们请新竹市的大家长,林市长为大家说说话──」主持人的声音从巨大的线阵音箱传出,市长从舞台前方的贵宾席起身上台;我的视线望向舞台四週,从东门圆环辐射出去的道路已全数封起,整个东门圆环挤满黑压压的人群,在前方莱尔富便利商店骑楼的人群中,我看到一个穿卡其色大衣的男子,我觉得他很像江山博。我的手不住发抖,没想到我这么紧张,竟然开始出现幻觉了,赶紧拍拍自己的脸,江山博才不会来看我比赛,他不会浪费时间心力在无用的事物上,此刻他一定在拼命写传记稿件,想拚出让姑姑满意的文稿。胡思乱想之间,彭炫妹伸手握住我的右手,隔着薄薄的蕾丝手套,我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暖。她没说话,但我知道她想告诉我:一粒星,别紧张。我的左手也轻拍她的手背,对她点点头,意思是:我没事,我会加油的。「接下来,将由迎曦音乐节的十组团队,为我们带来音乐的飨宴──这次比赛我们还增加了人气奖,各位观众请连线到我们的官方网页,为您最喜欢的队伍投一票,还可以抽iPhone6s哦!您可以到活动海报上扫描QR Code,也可以直接连到官网,网址是──」舞台前的灯光变换成粉红色,第一组「粉红麦克」登场了!这次,他们一样抱着乌克丽丽登台,身穿桃红色的西装外套和牛仔裤,白净斯文的主唱让舞台下响起一阵阵尖叫,他们唱了新的自创曲,〈风之乌克丽丽〉,一样有轻快又让人想摇摆的节奏。「欸,一粒星,我去上一下厕所。」彭炫妹轻声跟我说,我点点头,「上完厕所赶快回来,别迷路啊!」「知道啦!」「粉红麦克」在观众的热烈掌声中下台,我滑了手机,他们瞬间得到两百多票。第二组「非唱不可」是一群长髮大耳环短裙辣妹,她们以韩国女子团体的长腿和气势,表演了EXO〈Call Me Baby〉中文版,在尖叫口哨声中,我才发现,彭炫妹还没回来。「粉红麦克」唱完、主持人访问、介绍「非唱不可」、演唱完毕、主持人访问??彭炫妹已经离开至少十五分钟了,大概人潮太拥挤、厕所人太多,希望她沿路挤回来,别把妆弄花、别把头髮弄乱。等到第四组的「叉烧包」演唱完毕,老哥也觉得不太对劲:「彭炫妹怎么还没回来?她去了半小时吧?」「女厕排队的人比较多吧?」「但是从这里到诚品或是流动厕所,都只要三分钟欸。」我们三人讨论一番后,老哥表示:「我去找彭炫妹吧,毕竟,黎忆星穿高跟鞋没办法走太多路,我呢,对新竹市的路也比较熟。」我和林揖辰点点头。「借过!借过!不好意思!」老哥胖胖的身影挤进人群里,我开始感觉不安如暗云涌现,虽然在夜空里看不见乌云,但我可以鲜明地感觉它们的存在──是不是,我们的演唱不会那么顺利??彭炫妹,真的可以回到一九三四年吗?

【第十四章】东门?迎曦02 掌声响起,又一组乐团表演结束,焦急的我已经无心聆赏对手的表演,我紧紧抓着手机,深怕错过老哥的电话或简讯,却一直没等到消息;我索性直接打电话给老哥,老哥也没接听电话,我赶紧传简讯:「第六组要上台了,赶快找回彭炫妹吧!」这时,我看到郑恬佳为两位贵宾带位;清汤挂麵短髮的夏姿旗袍贵妇,还有皮草小礼服贵气千金──是姑姑和馥湄表姊。我拦住走回帐篷的郑恬佳,「我姑??云声音乐文教基金会的黎理事长,怎么会来这里?」「市长邀请她来颁奖,她是──」我抢答:「雄英建设的常务董事,也是音乐节的主要赞助商。」郑恬佳看我一脸焦急又惊讶的样子,问我:「妳很清楚嘛,她不能来吗?妳怎么了?妳们的团员??好像少了两只,上台前记得找回来啊!」我看她握着对讲机离去,虽然毫无证据,但我无比肯定地对林揖晨说:「彭炫妹失蹤,应该跟我姑姑有关係,她既然要来颁奖,她绝对不会想把奖盃颁给我。」「妳是说,她叫人把我奶奶带走?」「很可能,晚会开始前,我看到一个很像江山博的人。不行,我也要去找彭炫妹。」林揖辰拉住我:「不行,妳一定要待在这里,妳想想,万一他们两个赶不回来,该怎么办?至少还有我们两个可以上台。」我拨开他的手:「只有我们也没用啊!你知道,我害怕陌生的舞台,我一定要彭炫妹先唱!」林揖辰双手叉腰:「不然换我先唱。」「可是我也没办法唱你的部分啊!而且只有两个人,怎么撑得住全场?我不管,一定要四个人都在,才能上台!」这时,我的手机传来滋滋滋的震动声,是老哥。我赶紧接起来,周围太吵,我只能提高音量:「哥!你在哪里?第七组已经上台了!找到彭炫妹了吗?」「在家里,和刘老闆一起,被绑在沙发上,嘴巴还贴了胶带。」「怎么回事?人没怎么样吧?」「两个人都没事。刘老闆说,他外甥提早把摩托车送来,他牵进我们家后,突然有人从背后敲他一记,醒来时看到自己和彭炫妹被绑在沙发两端(推荐资讯:小村庄的风流韵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彭炫妹说,她上完厕所,就有两个彪形大汉直接把她盖布袋抓进一辆轿车,从林森路直接开到我们家,把她拖下车扔进来,她说,是江山博干的好事,虽然被盖布袋看不到,她听见江山博的声音指挥那两个人办事。」「太过份了!我就知道!今天姑姑来颁奖,她一定死也不想把奖盃颁给我们!你赶快报警!」「报警的话,就来不及比赛了!彭炫妹正在补妆整理衣服,她坚持要赶回来比赛。」「不报警要怎么惩罚姑姑和江山博?」「黎忆星,我问妳,彭炫妹的身分证字号要怎么填?」「可??可是现在封路了,来得及吗?」「我们用爬的也得爬过去,妳想办法拖时间。」我又气又急,「死江山博,为什么要抓个子最小的彭炫妹?有种怎么不抓我?」「彭炫妹说??江山博离开前,对她撂下一句话??」「什么话?」「他说,『把妳抓走,我看黎忆星那胆小鬼,要怎么上台』。」我嘴巴吐不出话,好像被绑起来嘴巴贴胶带的是我。「好了,妳赶快拖时间,我们要骑摩托车过去,妳跟主办人同学说一下,从东门街口放我们进去,我们绕着圆环外围人行道到舞台,这样才来得及??啊!靠夭啦!」「又怎么了?」「我车子轮胎被弄破了!一定是江山博!」「那快点叫计程车啊!」我简直快晕倒了,挂了电话,转述给林揖辰,他赶紧打电话给郑恬佳,电话那头,郑恬佳先是劈头骂我们一顿,然后承诺她会派最公司最可靠的同事,亲自在东门街和大同路口等老哥和彭炫妹,让执行封路勤务的警察帮他们开道。我气得发抖,眼泪却掉不下来。焦急的时候,比赛队伍登台演唱的速度却特别快,该死!这组绿巨人怎么不唱久一点?掌声和尖叫声,如此吵闹却又如此遥远──第九组乐团上台了。第九组??然后就是我们,也就是说,老哥和彭炫妹,得在封路的交通阻塞和人潮汹涌的情况下,在十五分钟内,从北门街赶到东门圆环??我看着灯光绚丽缤纷的舞台,台上劲歌热舞的竞争对手,台下欢欣迎接跨年的群众,我处在嘉年华式的狂欢氛围中,却感觉好像世界末日。林揖辰握住我的手,「他们一定会赶回来的。」我觉得很想哭,却也不敢哭,深怕一哭脸上的妆就花了,怕来不及补妆,更怕补好了妆老哥和彭炫妹还没赶到。郑恬佳走过来,问:「还没到吗?」我和林揖辰点点头。她叹了一口气,「我去请主持人,在妳们上台前,再拖一下时间。」我看着她走向舞台边,和主持人交头接耳,也看到主持人走向姑姑,我听不见她们的谈话,但我看到主持人比了一个上台的手势。也看到主持人离开后,馥湄表姊看了手机,而后向姑姑报告事情。第九组乐团下台,主持人宣布:「接着,就是第十组表演团体的演唱,比赛将近尾声啰!我们邀请本次比赛的主要赞助单位,雄英建设黎常董,也就是黎云声音乐文教基金会理事长,黎仁英女士,为我们说几句话!」姑姑挺直腰桿走上台,「??雄英建设很荣幸能参与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我父亲,音乐家黎云声,出生在苗栗,却是在新竹长大成人,活跃于一九三〇年代的台湾乐坛??他一定很高兴看到这么多在新竹出生、求学或是工作的子弟,开出自己的音乐之花??我更期待,等我们基金会找到〈堑城一粒星〉这张老唱片后,能和新竹的年轻音乐人才,一起把它发扬光大??」我愣愣看着舞台上的姑姑,林揖辰低声跟我说:「我又打给妳哥,但他没接。」我摸摸手上的虎眼石手镯,手指隔着蕾丝手套,我仍然可以感觉宝石沁凉的触感。我咬了自己嘴唇,对林揖辰说:「不管老哥是否来得及,我都要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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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四章】东门?迎曦03 「妳要先唱?」林揖辰睁大眼睛。「对。很可能我会失败唱不出来,但我要试试看。」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妳可以的。」「我们改唱慢板,像这样──」我低声交代因应老哥和彭炫妹不在场的唱法,「其他的,随机应变了。」林揖辰点点头。姑姑结束冗长而冠冕堂皇的致词,她向主持人端庄地点头微笑,主持人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麦克风,姑姑沈稳地步下台。「接下来,我们欢迎第十组──四人编制的阿卡贝拉团体,一九三四人声乐团!」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次,在陌生舞台前,我没觉得肚子疼,倒是一股熊熊怒火往心口喉头猛窜,我不需要暖暖包,我只觉得浑身发热??姑姑和我在舞台前擦肩而过,我对她点点头致意,姑姑冷傲地瞥我一眼,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我抬头挺胸,一步一步踏上舞台。我一定要唱。为了一心想赶上一九三五年一月二日基隆集合令的彭炫妹。为了一生苦苦追寻云的乐声的阿爸。为了拉我走上前所未及道路的林揖辰。为了始终支持我唱歌的老哥。为了不让姑姑、表姊、江山博看扁我。为了??为了曾经以为唱歌是终身职志的,小时候的我自己。主持人出声介绍我们:「一九三四带来的歌曲是〈云归何处〉,这是团长黎忆星的父亲所作的词曲,让我们掌声欢迎一九三四──」「这个团没乐器吗?」「怎么只有两个人?这样是二重唱吧?」「吼,怎么还不开始啦?」我听见台下观众的疑问声。我看见台下的姑姑挑起眉毛,似乎等着看好戏。我闭上眼睛,拿起无线麦克风,而后睁开眼睛。我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我希望我的眼睛,如虎眼般自信而慑人。「堑城的春天,日头照在北台湾的旧文明,我看见二十世纪的新生命??」舞台下好安静,姑姑的眼睛瞪得好大,但我平静地继续唱,热闹如嘉年华的晚会节目轰炸后,单纯的清唱反而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紧接着,林揖辰加入吉他般单纯而清亮的和音。「堑城的夏天,南风吹在赤土崎的老树影,我听见迎接好收成的歌声??堑城的冬天,走过旧时的拱辰门,行往旧港海路,北门大街的夜晚不清冷??」林揖辰唱起间奏,他升了一个Key,我拿高麦克风,高举左手,这一段本来是彭炫妹要唱的,原本我认为,她的高亢音色才撑得起这一段,但我也唱上去了──「因为黎明要来临,汝就係阮的星,招来堑城黎明的光影──」台下惊叹声四起──我尾音拉长,退后一步,林揖辰向前,他唸出扮演桥樑、叙说故事的RAP饶舌歌词,我拉高声线,唱出凄美苍凉感觉的间奏旋律──「这首歌就叫做〈堑城一粒星〉,你可听过这样的旋律,这就是云的声音,那是七十八转唱片的年代,梦美唱出云声的爱,他们的爱情不见容于那样的时代,梦美的歌声,就像一颗火流星,短暂划过天际不见蹤影。时间的巨轮辗过音乐的花苗,日本发动战争,爱的歌声变成军歌,琴音变成枪炮声,没人再听这样的声音,〈堑城一粒星〉消失在人间,黎云声离开人世,好不甘心──很多年后,一位名叫黎致风的年轻人,四处寻找消失的〈堑城一粒星〉,他从未听过这首歌,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是,什么是,云的声音--」我接着唱最后一段间奏旋律,心底打着拍子,不免分神去想——接下来,看来还是得靠林揖辰和我自己把第二部唱完,可惜了!最后一段我将原本歌词改成和彭炫妹的对唱,现在也只能狠心捨去!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準备唱出〈云归何处〉第一句歌词。这时,舞台远处的人群突然如摩西分海,一分为二,我愣住了,林揖辰反应很快,他把最后四小节的间奏再唱一次,我紧跟着唱和音,但眼睛被两台警用摩托车的灯光照得有一点睁不开,当我适应光线之后,我看见一台湖水绿的古董速克达摩托车——那不就是刘老闆的外甥卖给老哥的那台吗?而那位没戴安全帽的骑士,正是胖敦敦的老哥!林揖辰唱完间奏最后一个音符,一个女声精準地接上──「如果妳是云,我愿如天空包容,让妳停留在我胸襟,作妳生命的底色,任妳彩绘梦的图形??」侧坐的彭炫妹从老哥的虎背熊腰后现身,引起群众一阵惊呼,她单手戴上阔檐大帽子,另一只手里拿着无线麦克风,扭着腰一边唱一边走上台,她的妆髮完整美丽,一点都不像半小时前还被捆在沙发上的绑架案受害者。老哥也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麦克风,帮彭炫妹合音,我和林揖辰赶紧加入。「但我只是风,只能苦追妳的影,紧紧跟随妳的脚步,作妳飞翔的力量,伴妳航向梦的彼方??」我的眼睛对上彭炫妹的琥珀双瞳,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我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是彭炫妹和我的如对话絮语般的二重唱——她唱出:「因为我是风──」我紧跟着唱:「因为你是我翅膀下的风──」「唯有云动──」「我的生命因你而动──」「人们才知我蹤影──」「人们要知道你美丽的蹤影──」「如果你是云──」「你是遥不可及的云」「云的所在──」「风的所在──」我们四人齐声唱出:「就是梦想,就是希望,就是幸福的归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台下的掌声、尖叫声、口哨声,远比前面表演者来得更热烈??我们四人鞠躬弯腰,我眼眶里堆满泪水,我压抑着不要流出──我们拉直上身,我抬头看了一眼因为舞台与城市灯光而发亮的夜空──阿爸,我终于做到了,在大舞台唱你的歌。我也对自己无声地说:「黎忆星,妳终于,终于找回自己的力量,不再害怕陌生的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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