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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相顾无言冷眼望 第十四章 相顾无言冷眼望 似乎感受到滚烫的泪自眼角滑落,易无忧闭上眼睛忍着钻心的疼痛。忽然之间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那钻心的疼痛转眼消失殆尽。看不见、听不到,彷彿进入一个静谧真空的空间。刚要享受那阵安逸,然而瞬间似乎被重物狠狠撞击压下,突袭来的疼痛使得易无忧刚刚收住的泪再次滚了下来。 片刻后耳边似乎响起了吵杂的人声,睁开眼易无忧却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身体不知被什么重重的压着。面前几双腿脚正慌乱的挪动着,一帮下人正吵吵着搬着压在她身上的东西。似乎感觉到身上的压力渐小,易无忧忍着疼痛配合着拉着她的人努力爬了出来。 「无忧,你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刚爬出来坐稳了身子,张秋池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抬起眼就发现张秋池和如锦、诗书、诗画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再次看见她们几个易无忧怔怔地落下泪来,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们了,若是没有那个和尚,大概真的就见不到她们了。 见她如此,如锦赶紧过来揽着她,柔声哄着:「小姐不怕,如锦在的!张小姐也在,小姐不怕!」 一听这话,易无忧苦笑一声。这段时间,大家看到的易无忧真的傻了回去,又变回了那个切切诺诺的癡儿。那么夏侯沐发现她又傻了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两个月来是怎么对待这个再次失了心智的癡儿的?这两个月大概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吧?他还会有心情、有耐力去对着这个癡儿吗?想到此,泪不禁滚滚而落! 看她不声不响地一个劲儿哭,几个人以为她被吓坏了,都坐在一边陪着。张秋池缓缓替她抹着泪,自己也滚下泪来。原本也只是听说她之前是个癡儿,可真的不曾想过她小产过后昏迷了近半个月,醒来时居然又变成了癡儿,还失去了与自己相识的那段记忆。 紧紧地抱着她,张秋池再也止不住地哭了起来:「无忧!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姐!不哭了!」缓缓止住泪,听着张秋池嘤嘤的哭声,看着下人们正缓缓扶起刚刚压住自己的那个崭新的红漆衣橱,心裏有中说不明的疑惑。 「无忧!」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张秋池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这样的口气似乎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易无忧。 「小姐!」如锦也是疑惑地睁大了双眼,拉着她的衣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弯着嘴角带着一抹笑,「小姐你又好是吗?你又好了是吗?」 点点头挤出些许微笑,易无忧看了都是一脸惊喜地几人,忽然盯着张秋池:「姐,府裏有什么喜事吗?」 看着几个下人「嘿呵」地喊着整齐的号子,抬着那个衣橱从面前缓缓走过,易无忧终于发现了问题。 红漆的新衣橱!没有喜事,谁会去置办红漆的新衣橱呢?心裏的疑惑越来越重,易无忧忽然有些隐隐地害怕起来!红漆的新衣橱大概只有在新婚的时候才会置办吧?那么现在,府裏面为什么要置办这样的衣橱呢?除非?易无忧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面露难色的张秋池。几个丫头也是低着头避开她询问的眼神! 「姐!你说话呀!」盯着她躲闪的眼睛,易无忧的心怦怦地跳着。明明想从她口裏问出一些话来,但心裏却又害怕着,怕被证实她心裏所害怕担忧的事情!双手搭在她肩上,易无忧逼视着她。 「王、王爷他……」躲闪着眸,张秋池支支吾吾几不可闻的吐着几个字。 刚听了这几个字,易无忧的心瞬间凉到了底,似乎瞬间泄了所有的气力,双手骤然从张秋池的肩上耷拉了下来,然而心裏似乎还存着一丝侥倖,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秋池等着她下面的话。 「无忧!」张秋池皱着眉头万般无奈,心疼地看着她黯淡了神色的眸子蒙着莹莹泪光。刚要说下去就听福安慌慌张张地看着看着:「张、张小姐!王爷他遇刺了!」 福安抹着额上的汗,一路小跑着来到几人面前,却发现那个癡傻了回去的王妃霍然站起,泪水氤氲的眸子瞬间满含关切和担忧,似乎在眼底还存了刻意影藏的伤痛与一丝嘲讽的失望。然而见到这样的眼神福安的眸子陡然亮了起来,惊喜地看着她:「王妃,您……」 「他在哪里?怎么样了?」不待他问完,易无忧眨着双眼疾步朝他身后走去,似乎是想把眸中那些个情绪全都驱赶地烟消云散。 「在,在林府!」跟在后面的福安盯着她的后背,低哑着声音说出几个字就发现她急速前行的脚步明显一滞,顷刻僵了脊背继续向前走去。 留了张秋池几人在府裏,易无忧只带了诗画去了林府。上了马车的时候她发现居然所有的赤衣骑侍卫都护着马车!一路上易无忧的脑子都像是一锅正被人搅和着的——混乱、翻腾,却腾不出哪怕是缝隙大小的空间来思考问题。 林府的门丁直接引了他们一路往裏,然而刚要进一个院落的时候却被府裏的侍卫给拦住,说是他家小姐吩咐过,不得她同意谁也不准进去! 「谁敢拦我?」看着两个如怒目金刚般堵在门口的人,易无忧一声冷笑斜睥着两人,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微昂了下巴径直往裏走。 眼看着易无忧的胸脯就要靠上自己的手臂,两人对望一眼慌忙放下拦着她的手。 进了门,易无忧冷哼一声,静静地吩咐:「赤衣骑侍卫将林府守好,若有可疑人物出现,一律先抓后审!诗画,跟我进来!」 一众人领了命走了出去。易无忧领着诗画往屋子走去,远远地就见钟展正端着铜盆急忙地从屋裏出来,看见他们的时候急忙跑了过来! 「诗画,你怎么把王妃带来了?」钟展皱着眉,嗔怪地看着诗画! 看着盆子裏散发着淡淡腥味的血水,易无忧鼻子一阵发酸,瞬间又红了眼眶:「他,怎么样?现在要紧么?」 凝视了她片刻,钟展缓缓露出笑容,他所熟悉的那个王妃又回来了:「王爷背上中了几箭,林小姐正帮王爷取箭呢!」 「有打麻药吗?有消毒吗?」看着钟展,易无忧慌张地问着。 钟展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话,也只能说了句:「王妃,您进去看看吧!」 易无忧嗅着鼻子,咽进想哭的冲动却闻见浓浓的血腥味!房裏夏侯沐赤裸着上身脸朝裏趴在床上,林嘉正专心地帮他曲折箭头。 「忍着了!」轻轻地说着,林嘉猛地拔了夏侯沐背上最后一只羽箭,手脚麻利地上了药包扎起来。 一声闷哼,夏侯沐身子猛一弹起又趴了下去。抹了额头的汗,林嘉吐出一口气,转头就看见易无忧和诗画站在那裏!漠无表情地看了易无忧一眼,林嘉走去缓缓地洗着手,然眸中明明带着戏谑和得意。 没工夫理睬她,易无忧缓缓地走过去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脊背,除了被包着的伤口,那脊背上似乎还有着其他未长好的伤痕。忍不住伸手缓缓地抚摸着那伤痕交错的脊背,易无忧歎了口气。这些没见过的伤口大概是收复云漠城的时候留下的吧! 「别碰伤口!」林嘉的声音在一边突兀的响起。 听了这话后,夏侯沐艰难地转过头来却对上一双含泪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先说话。 明明在他眼中看见了欣喜,然而隔了片刻夏侯沐却缓缓冷了眸子又把头转向裏,冷冷地吐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几个字:「你回去吧。」

第十五章 太子良媛品貌佳 第十五章 太子良媛品貌佳 紧盯着他的后脑勺,易无忧缓缓收回停留在他脊背上的手。牵动嘴角扯出一抹讥笑,眸中那浓浓的嘲讽,不知是觉得夏侯沐可笑还是自己?或许是在讥笑自己的那份情吧!站起身凝视那新伤旧创满布的脊背良久,易无忧转身抬步而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回来了,得到的却是那毫无感情、冷如寒冰的「你回去吧。」像是心裏忽然间被人剜了一个窟窿,四周的冷风呼呼地直吹进来,冷的浑身都在颤慄。 目视着易无忧那消瘦而落寞的背影,林嘉转眼就见夏侯沐透着无奈、隐忍、歉疚、伤痛却是满含深情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声苦笑,林嘉擦干已经冰凉的双手转身走了出去!然而她却没有发现趴在床上的人那瞬间被枕巾吸收的一滴泪。 夜幕下的大街上已经没了什么行人!弃了马车,易无忧漫无目的地缓步前行,忽然之间发现居然不知道该往那裏去!刚刚的那个房间该是林嘉的吧?浅玫色的罗帐和精緻的妆台,林府裏不会有第二人能住那样的房间!自己忍受了那样的苦楚回来后,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一声长歎,易无忧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夏侯沐那裏有林嘉在,应该是不会有事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那和尚说易相叛国的事情已经得到平反,那么现在他人究竟怎么样了? 上了马车急急地回来王府找到张秋池,易无忧想弄清楚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对于易相的事情,张秋池也只是知道他被洗刷了冤情,究竟是怎么查明的;是不是有人陷害忠良她不也清楚,只是据说是一场误会。易相辞官的消息易无忧却是预料得到的,换了是谁都会寒了心吧!但是她没想到易相居然自此闭门不出,连张秋池也不见! 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夏侯泽陷害了易相,但转念一想这样的事情张秋池肯定是不会知道的,也就不再追问下去!然而不说易相就肯定得说道夏侯沐,虽然心中极力地排斥、不愿去问,但易无忧真的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 「夏侯沐呢?他要娶林嘉了,是吗?」犹豫着沉默了片刻,易无忧还是问了出来,「姐!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看了易无忧坚定的眸子,张秋池无声地轻歎,站起来看着窗外,不愿看她的眼睛:「你小产过后昏迷了近一个月才甦醒过来。王爷他是在你昏迷了半个月的时候回来的,一直在查爹的事情,过了不久爹就被放了出来!皇上才朝堂上只说是一场误会就不了了之,满朝文武虽是满腹疑问但也不敢说什么!爹被放出来两天后你就醒了,可是任谁也不曾想到,你、你居然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说到此张秋池转过来看着她:「王爷知道你醒了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激动,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地讲不周全,手都是一直在抖的!可是当发现你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王爷他跟疯了似的。一连几天都让乌衣骑和赤衣骑的侍卫陪他过招,成天到晚地也不知道休息。哎!后来就像变了个人,冷得像快冰似的!」 「那,后来呢?」眸裏升起一层浅薄的雾气,易无忧哽着声音问着她,「后来,他为什么要娶林嘉的?」 「无忧!」握着她的手,张秋池盯着她眼神複杂的眸子,「你醒来后基本上宫裏所有的人都知道润硕王妃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当时太后娘娘急的流着泪狠狠地把皇上给骂了一顿。不久后林将军收复云漠城,班师回朝。皇上便顺水推舟下了旨将林小姐指给了王爷做妻!一个月后,十五完婚!」 一个月?沉吟了片刻易无忧忽然睁大了眼睛。做妻?那是什么意思?林嘉就算嫁过来也是做妾吧,皇帝居然让夏侯沐娶她做妻?那么他将自己安放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忽然之间易无忧居然想笑,果然是君心难测呀!当初他一道圣旨让夏侯沐娶了自己,现在又是一道圣旨让他娶了林嘉,他就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了毫无感情的人么? 「王妃!就算爷娶了林小姐,你在爷的心裏肯定还是最重要的!」静静地屋子裏诗画的声音忽然响起。 「嗯!王妃!」一边的诗书也连连点头跟着附和,「王妃,你可得相信王爷!」 「哼!你家王爷要是真的在意我家小姐,他就是抗旨也不会娶林小姐!」冷哼一声,如锦带着怒气反驳了两个人的话,「谁不晓得,当初你家王爷肯娶我家小姐就是因为我家老爷是相爷,现在我家老爷不是了,你家王爷是恨不得我们立刻消失了才好!哼!林将军那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呀!」 「住口!」一声爆喝打断了如锦的话,易无忧起身就要往外走。然而转身的瞬间却被一点金光吸引住。 定眼望去,却见张秋池的妆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金冠,秀了金线的大红嫁衣和一双同色的绣鞋,旁边的铜盘裏摆放了各式的头饰及珠链。缓缓地走过去打开摆放在一边的明黄卷轴,易无忧愣愣地看着上面的字和落款处红泥的玺印。 「易相女秋池,品貌端庄、贤良淑德、蕙质兰心,册封为太子良媛!」 短短一句却如万针刺体一般,扎地易无忧浑身都在颤抖!她终究还是要嫁给夏侯泽了,这个和她共患难、同生死的好姐妹真的要嫁给那个差点要了她性命的人了!父亲闭门不见;夏侯沐另娶他人;最后的这个姐姐也要嫁给那个疯子一般的夏侯泽,永远跳进那个暗无天日的宫墙裏去! 「什么时候进宫?」转过去看着羞赧地低了头的张秋池,易无忧无力地问了声! 「十日后!本就是太子的妾氏,宣召进宫便好。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宴请满朝,还要亲自来迎娶!」满是娇羞的抬起眼看着她,张秋池几不可闻地轻声说着,字裏行间都满含浓浓的情意,「无忧,若非遇见你!我现在还不知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看着她满脸幸福弥漫的样子,易无忧无奈地笑着:「姐姐觉得好,那就好!天不早了,早些歇着!这些天可要好好休息,大婚的那天做个最漂亮的新娘子!」 回到房裏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漆黑一片的帐顶。如锦的那句话深深地印在她的脑子裏,夏侯沐当初娶了易无忧一定是应为她的身份才不曾拒绝,那之后呢?自己与她相处的这段日子,他的关爱、他的迁就、他眼裏的那些情意,难道也都是对那个身份而不是对自己这个人?现在易相失势,他便不需要伪装了吗?难道他娶林嘉也是因为她父亲那个天下兵马大(推荐资讯:英语文章阅读,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元帅身份吗? 「夏侯沐,我越来越不懂你了!」易无忧低声地自言自语,忽然歎息着一声苦笑,「或许从来,就不曾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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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六章 情似朝露去匆匆 第十六章 情似朝露去匆匆 四天后夏侯沐回来了王府,诗画告诉易无忧的时候,她也只是「嗯」了一声,坐在书桌前继续写她的字,头都不曾抬,连看都不曾看诗画一眼。四天裏,宫裏来了几个姑姑一直在教张秋池礼仪、规矩,易无忧不想与这些人接触,成天躲在房裏写写画画。派人去相府打听了消息,易相依旧是谁也不见,派去的人连门都不曾进去。 晚上的时候吃了饭,易无忧站在窗边看着那轮将满的月,思索良久披了单衣一个人走在园子裏。转悠了许久,终于还是朝夏侯沐的房裏走去。 看见她的时候,诗棋正在给夏侯沐的背上上药,手一抖就听见夏侯沐「嘶」地一声。 「王妃!」停下手,诗棋和诗琴一齐福了下去。夏侯沐微微一僵,想转头看她却又不曾。 走过去接了诗棋手上的药,易无忧看了两人一眼:「我有话跟他说!」 两人对望一眼,施了礼走了出去!仔细地帮他上好药、披了衣服,易无忧站在一边却是面无表情地默默不语。 隔了许久,夏侯沐终于忍受不住,皱眉看着她冷冷地问着:「有话说?为什么不说?」 听了此话,易无忧却是展颜微微一笑看向他:「我以为我不说话,你一直都不开口呢!」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夏侯沐的话裏,有些不耐烦地急切。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易无忧神色肃穆,似是想要把他看穿一样逼视着他的眼睛,「第一,你当初愿意娶我,是不是因为我是易相的女儿?」 「是!」不假思索地吐出一个字,夏侯沐亦是深深地看着她。 「第二,如今你答应娶林嘉,是否也是因为她爹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是!」 第二个是字亦是毫无顾忌地不假思索,然而似乎并不想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易无忧紧跟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第三,究竟,你心裏有没有我?是否曾经有爱过我?」 毫无忸怩之态地问话,犹如利剑般直刺心房的眼神,直把夏侯沐震得身心一颤,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那似乎含了泪却更加清明的眸子。 良久等不到他的回话,易无忧眨了下眼,凄然一笑:「我明白了!」 看着开门离去消失不见的背影,夏侯沐僵直的脊背似乎瞬间得到放鬆,陡然软了下来却牵动了背上的伤。不去理会背上的疼痛,夏侯沐依旧那么坐着,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碗,却发现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着。直晃地那茶碗与碗盖之间轻碰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哐当一声打翻在桌上流淌了一片,漫过桌沿如柱般直坠而下,落在夏侯沐腿上印湿了那崭新的白裤! 走在寂静只余风声的园子裏,易无忧的心裏一片清明!看着自己被被风吹地鼓鼓囊囊的阔大衣袖,易无忧索性伸展手臂,微抬起头闭着双目任凭那依旧有些凉意的春风透过单薄的衣衫,吹拂着自己每寸肌肤! 「了无牵挂,两袖清风!」忽然闪现在脑子裏的两个词让易无忧觉得异常的贴切。想着夏侯沐刚才那冷淡的语气、不耐的神情,易无忧睁开眼微微一笑,看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看来真像如锦说的一样是因为父亲的身份地位他才对自己那么好的;看来是时候离开这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从来,这裏就不曾属于过我!我也从来,就不曾属于过这裏!」缓缓地走回那个住了近一年的屋子,易无忧喃喃自语,「哎,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何苦强求?」 时光真如流水一般,稍不注意就不知它流淌到了哪里。看着身着大红嫁衣,盛装之下更加美豔不可方物的张秋池,易(推荐阅读:和美女上司游戏的日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无忧心情複杂,只能期盼夏侯泽能真的对她好吧! 听着渐进的鼓乐声,张秋池忽然紧紧地抱住易无忧,一个劲儿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我嫁给他,我知道你不想我去到宫裏那个地方,但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对不起无忧,对不起!」 「姐,不能哭知道么?今天你嫁人怎么能哭呀!」轻轻推开她看着那眼中欲滴的泪珠,易无忧微微一笑,「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有你要过的日子,你有你的生活,总不能因为我觉得不好就放弃了自己的将来不是么?」 「嗯!」含泪笑着点点头,张秋池就见喜婆进来说是花轿已经等着了,催促她们赶紧出去。 「姐!」看见由诗书搀扶着即将出门的张秋池,易无忧一声低唤。 刚刚转过头,张秋池就听一边的喜婆焦急地尖声喊着:「不能回头,娘娘不能回头呀!」 然而这尖利的叫声并没能打扰到含泪相视、依依不捨的姐妹俩。 「姐!」哽咽着声音,易无忧眨动着饱含泪水的眸子,「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要记得对自己好一点,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到了宫裏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 张秋池不住地点头不吭一声,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地哭出来,带着深深的歉疚与不捨看了她最后一眼,扭头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嘈杂喜庆的锣鼓声渐渐小了下去继而消失不闻,坐在这个物是人非的屋子裏,易无忧的心裏有些空蕩蕩地失落。与张秋池在天青寨的初次相遇;云幽山裏遭遇猛虎时的生死与共;一路走来的相互扶持、彼此照应,一幕幕地在她脑子裏闪过,近的就像刚刚发生过却又遥远如隔千年。虽然自己的实际年龄真的比她大,但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像是自己的姐姐,当时脱口而出的「秋池姐姐」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本就该这么叫的! 张秋池嫁人了,两桩心事二去其一,现在就只要去看过易相,那就真的是了无牵挂了! 「小姐,回屋吧!」看着愣愣出神的她,如锦轻声唤着。 「好!」站起来就看见诗画站在一边低声的抽泣,易无忧摇摇头过去拉着她的手握紧了。夏侯沐身边的这四个女孩子一直生活在一起,感情比她和张秋池的还要深上许多,如今诗书跟着张秋池进了宫,她会难过也是人之常情! 原本只想躲在家裏过几天去看易相之后便走,谁晓得晚上的时候诗琴过来通知她说是夏侯沐说太子吩咐过一定要她去参加张秋池的婚宴,说是这么说她都是他和张秋池之间的媒人,这婚宴谁不去她也得去! 正纳闷着这个太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忽然想起来宫裏的人好像都知道自己又傻了回去,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好了,看来那个太子这次是故意想让她出丑的! 心裏一声冷笑,易无忧摇摇头,这个小肚鸡肠的太子爷要是真的当了皇帝,那还不知道南夏王朝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呢?不过夏侯沐真的能让他那么安稳地就坐上王位吗?长长吐一声歎息,易无忧甩开脑子裏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这兄弟俩究竟会怎么样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换了粉色的衣裙,易无忧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跟着夏侯沐进了宫。坐在马车裏,两人依旧是相对无言一句话也没说,就连眼神都没有相遇过。 让易无忧觉得庆倖的是林嘉没有来,要是她来了还不知道这个女人又会说些什么刺耳的话呢!夏侯泽今天是真的很开心,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余光瞟见他走过来,易无忧依旧垂着眼吃着自己的东西, 夏侯泽端着酒杯满眼促狭和戏谑地看着她:「本宫今日要好好地敬弟妹一杯,若不是弟妹,本宫哪能取得这么一位贤良淑德、倾国倾城的好女子呢?」 放下玉筷,端起杯子站起来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易无忧淡淡地说着:「有缘千里来相会,殿下客气了!殿下知晓我是不胜酒力,今日以茶代酒祝殿下与姐姐永结百年之好!希望殿下好好地待我姐姐,莫要委屈了她!」 夏侯泽的眼神渐渐变地有些寒凉,仰头一口灌下杯子裏的酒,重重地说了句「谢谢」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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