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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04 「凡哥,我们来晚了。」 水芙匆匆的瞥了来人一眼后慌乱的将头低下,看的不甚清楚,只知道好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扶着一位中年妇女,她直觉是灵漪所说的表小姐与君二夫人。 他们似乎没发现到有两位不搭调的人坐在这儿,水芙连头也不敢抬,但终究还是被注意到了,因为灵漪的身分。 「咦?灵漪?!你怎么坐在这儿?这可是主桌耶!妳怎么可以这么放肆呢?……咦?这位姑娘?」岳云凝高亢的嗓音里带着斥意。 水芙知道岳云凝正看着自己,只好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陌生的岳云凝与君二夫人,当她的双眼一对上君二夫人时,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不自在,本应该觉得陌生的,可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奇怪的是,君二夫人看见水芙的时候,似乎也受到相当大的震惊,不过讶异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只有短暂的一瞬,然后就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凡哥,我记得以前庄里有什么盛宴,你也不曾请过歌伎或舞伶到庄中表演的呀!怎么这次……」 「住口!」君无凡怒喝,君无凡平时虽冷漠,却也不曾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可见岳云凝说了什么极为不堪的话,她侮辱了水芙,就连灵漪也是一脸怒气,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发洩。 被君无凡突来的怒气吓到,岳云凝往后颠了一下,让君二夫人扶住了身子。 「凡哥,我──」岳云凝一脸的泫然欲泣,嗫嗫嚅嚅的说。 「早说过了别那样叫我。」君无凡冷冷的说。 「无凡,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生凝儿的气了,她一向心直口快,绝对不是有意要辱没了这位姑娘的。」君二夫人为失言的岳云凝陪着笑。 好耳熟的声音!在君二夫人的话窜进水芙耳里时,水芙这样觉得。她到底是谁?水芙回想着,可就是想不起来,让她有些懊恼,但却没想到是自己刻意尘封那一段不愿回想的记忆的。 「好了无凡,岳姑娘也不是故意要误会水芙的,你就原谅她吧,好好的一场洗尘宴,可别闹的大家都不愉快。」仇岳天跳出来劝说着,虽然他也替水芙感到有些不平,但总不能让气氛就这么僵着。 「庄主,算了,你就原谅岳姑娘吧,我一点也不介意她所说的话。」水芙也开了口,虽然她一向不喜欢捲入别人的口角纷争里,但毕竟事情是因她而起。 岳云凝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看着水芙,「这么说……传闻是真的啰?人人都在说,凡──庄主带了一位姑娘回君家庄,还让她住在净灵阁,这些都是真的?」 「没错,妳没事最好少去找她麻烦。」君无凡又丢来冷冷的一句。 岳云凝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複杂的表情,像是惊讶、不悦、嫉妒与难过交杂着。 水芙看着她的神情,知道她误会了些什么,但在尴尬的此时,再解释也只会越描越黑,看着岳云凝伤心的表情,让水芙不禁觉得自己是害岳云凝被君无凡斥责的兇手,一股罪恶感在她心中升起。 「好了好了,都坐下来吃饭吧,菜都要凉了。」仇岳天招着手要岳云凝她们坐下。 岳云凝的失言彻底坏了君无凡的食慾,即使山珍海味当前,他也没有任何胃口。君无凡不动,有谁敢先动箸筷的? 灵漪附在水芙的耳边悄声道,「水芙小姐,庄主都不吃呢,妳劝劝他吧。」灵漪虽然劝着水芙关心君无凡,但事实上灵漪实在是饿了,于是她怂恿水芙去劝君无凡,要他别折磨大家的肚子。 虽然灵漪要水芙去劝君无凡,但以她的身分,就算要劝君无凡,也轮不到她呀! 「无凡,怎么不吃呢?今天可是我作东,你也多少给我点面子吧!」仇岳天一面说着,一面替君无凡夹菜,见君无凡仍不为所动。「无凡呀,你不动可没人敢吃,你就算那么变态要虐待自己和别人的肚子,也别那么狠心饿着水芙姑娘嘛!人家到君家庄作客,难道让客人饿肚子是你君家庄庄主君无凡的待客之道吗?」 君无凡听到这些话,要是再不动筷就未免太无情了,要一桌子的人跟着他饿肚子,尤其是水芙,她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呢! 君无凡持起碗筷,扒了一口饭菜,好让大家能安心的用餐。但这种行为看在不同人眼里却给人不同的感觉。岳云凝红了双眼,逕自将君无凡的行为解释成他只是为了怕水芙饿肚子才勉强动筷。而君二夫人只觉得有些不安。灵漪则在心里偷笑着。 而仇岳天则觉得好悲哀无奈,他这个对君无凡来说亲如生父,从小看他长大的叔叔居然抵不过一个认识顶多两个月的姑娘?真是重色轻叔!他居然还天真的认为君无凡的内心也像不茍言笑的外表一样对每个人都是冷漠的,想不到……啧! 在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情用餐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悄悄离座的某人…… 「水芙姑娘,多(推荐阅读:空虚哥,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吃点呀,妳身子那么单薄,不多吃点怎么行呢?」仇岳天在说话的同时替水芙夹了一块肉,「呵呵,水芙姑娘,要不要乾脆嫁到我们仇家来,让我们则御好好照顾妳呀?」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仇岳天一开口就是一句足以气死君无凡、吓死古水芙、乐死岳云凝的话。 「仇叔,您开什么玩笑?不是说了别乱说的吗?当心──」 「当心坏了水芙姑娘的名声是吧?」仇岳天接着君无凡的话,「既然怕坏了水芙姑娘的名声,那我叫则御娶她不就得了?」气死你臭小子,谁叫你重色轻叔,为了女色而罔顾亲情与恩情! 仇岳天与君无凡一人一句的让水芙插不进话。 一股莫名的郁闷顿时塞满的君无凡的胸臆,叫他透不过气。 「就算则御愿意听您的话娶古姑娘,您也要问过古姑娘的意见吧?」君无凡试着让自己表现的一点也不在乎。 「我们则御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对女孩子体贴温柔,未来又是仇家的当家主人,水芙姑娘有什么好拒绝的。」仇岳天像是卖瓜的老王般,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儿子吹捧上天,还露出一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得意神情。「妳说对不对呀,水芙姑娘?」 仇岳天与君无凡两双眼全转过来看着这位变成别人话题,却始终发表不了意见的水芙。 「啊?这……我……」水芙支支吾吾的,还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两个人等着她的答案,一个是笑的奸奸的,恨不得水芙点头说是的仇岳天,另一个是脸色不太好的君无凡,君无凡不知道自己的坏心情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他知道,要是水芙回答『是』,他将会──非常的不高兴。 三人僵持了一会儿,仇岳天收起奸笑,恢复正色对君无凡说道,「无凡,念在仇叔从小看你长大的份上,有件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仇岳天语气凝重,彷彿在一瞬之间,就把要仇则御娶水芙的事忘的一乾二净,像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事?」君无凡没好气的说。 「就是呀──其实刚刚仇叔我是开玩笑的──」仇岳天若无其事的说,因为他已经达到了他消遣君无凡的目的,再不及时停止的话,他可能会──啊啊啊啊!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君无凡那杀人般的目光了── 他竟敢耍他!君无凡生气的想着,不知道敬老尊贤可否破例在为老不尊的人身上。在君无凡觉得生气与无奈的同时,并没发现,他在心里蓦地鬆了一口气和豁然开朗……

Chapter 04 - 遗留过去的创伤 (3) 记得上一次下来地下室是手受伤的那次,如今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淡淡的疤痕残留在,但不明显。 而且就算伤口已经复原了,苏翊宏还是会来找她。 想到这里丁唯臻不禁扬起幸福洋溢的笑容,不同上一次,是带着愉悦得穿越走廊,连黑暗她都不害怕。 「爸?」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尽量不带出太大的声响,还以为丁维熙会在这里没想到却连个人影也没见到。 丁唯臻掩不过好奇心的走了进去。 像是看到什么奇妙的新鲜事物似的,丁唯臻兴奋的开始在实验室里东张西望,一看见惊奇的东西就奔去睁大双眸看个仔细,这里明明是个很有趣的地方,丁维熙怎么可以一个人霸佔从不让她进来呢? 眼珠一转,丁唯臻发现了在数个大型玻璃罐后的木门,她毫无畏惧的推开那扇门,彷彿后面有着什么世界珍宝。下秒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只不完整的人偶。 小小的空间里没有其他摆设,只有一张摆在中央装饰华丽的椅子,人偶被放置在上面,优雅的姿态容易以为它是副有生命的错觉。 丁唯臻眼底不断闪烁,惊奇的靠近想一探究竟,左顾右盼地观察,忍不住手轻触它一边完好的手臂,绿色的瞳孔猛地一缩霎时一愣。 像只受惊的小猫。 和人的触感一模一样,该不会…… 她顿时无法动弹,眨眼的瞬间感受到眼上一热被覆盖住了视线,有人摀上她的眼,轻轻的、感觉不到一丝重力。 「唯唯看到什么了?」丁维熙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 「……」 「啊,被妳看见了吗?」丁维熙脸上挂满笑容,没有任何一丝愠怒,他鬆开手让丁唯臻眼前在一次恢复光线,「没有惊喜了呢。」 「咦?」 丁维熙撩起唇尾,丁唯臻不禁警戒的退后,灰绿的眸子映着爸爸的笑容,「这是妳的複製品喔。」 「……什么?」她愣。 「不觉得妳们长的很像吗。」毫无起伏的语调,丁维熙宠溺的摸上人偶的头,亲暱的梳理人偶的绿髮,「她也是唯唯喔,有了她,就算现在这个唯唯不见了也没关係,因为妳也还是存在。」 丁唯臻吓的说不出话,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逃,绿色的髮丝随着她的不安燥乱起来。 「告诉唯唯喔,爸爸可是蒐集妳每天掉落的髮才能让她拥有这么漂亮的头髮呢。」丁维熙瞇起双眼看起来笑得很开心,吐出的话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爸爸好喜欢妳的髮色,宛如天使般惨叫的吶喊……」 「还有喔,她身体的任何一处都是结合了许多和唯唯相似的人做成的。」丁维熙笑,「还记得很久以前有个小男还来过家里?他的脸型和唯唯的一样喔,所以我把他的头颅拿来作第二个唯唯的一部份了。」 丁唯臻深呼吸,却还是平静不了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不是……不是爸爸。」 「结果很符合呢,其他的器官也是爸爸找了许多人才有和唯唯一模一样的。不觉得很棒吗?」他抚上人偶的左脸。 「你……你、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丁唯臻不受控制地大喊出来,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全身都在瑟慄脸色惨白。 「唯唯,我爱妳,爸爸是因为爱妳才想要把妳永远留在身边……」丁维熙靠近她,不受影响自顾自的诉说他的爱,张开双手敞开(推荐资讯:n个男人轮流上的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自己的胸膛,上前试图拥抱丁唯臻。 「走开!好噁心!」丁唯臻大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没法停下,不断死命摇头。 丁维熙怔住半晌,苦笑看着丁唯臻失控的模样,她的话狠狠插入他的心脏似的,让丁维熙有种忽然失去空气的错觉,他越是靠近丁唯臻就越是反抗,丁维熙无可奈何的不再前进,这样观察丁唯臻失态反而让他感到喜欢,像拥有新发现一样的喜欢。 「妈妈呢!」丁唯臻崩溃地大吼,「你是不是像对其他人一样,把妈妈也当作我的一部份了!」丁唯臻手指向那只不单纯的人偶,「她的身体里……是不是也有妈妈的在里面!」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作呕得想吐!胃不断地翻搅好像恨不得连身心也给一起混淆下去,她觉得眼前好晕,那个人偶却貌似对她笑一样,空洞的可怕。 「不是!唯唯妳听我说!没有,我没有杀妈妈,没有……」丁维熙被丁唯臻的发言怔的慌了急忙解释,「唯唯妳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怎么可能啊!」想都没想的丁唯臻脱口而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丁唯臻眼神空洞的望着地板,眼孔失焦,灰暗的色彩充斥在那美丽的绿眸里。 「绝对不会……」她呢喃,恍惚的重複同句话。 像失去理智一样。 苏翊宏在进到丁唯臻家后发现没有人,平时丁唯臻都会站在大门前等他来,像只忠犬一样的可爱。 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他心里顿时浮现丝丝不安,去丁唯臻房间也没见到人,花园里也没有,厨房、书房、客厅,找遍了就是没有,这么一急苏翊宏慌乱的在浩大的房子徘徊走动。 直到他听见地下室传来的杂声,苏翊宏想都没想的冲下地下室,来不及对周遭的环境有任何的讶异,一股劲的踹开木门,就看见这混乱的画面。 丁唯臻蹲在墙角刻意和丁维熙保持距离,只要他一靠近就尖叫,这样歇斯底里的丁唯臻苏翊宏从来没看过。 感到气氛不对劲下意识的苏翊宏立刻报警,上前拥上丁唯臻单薄瑟缩的身子,「不要怕……」 丁唯臻放声大叫:「叫他走开!走开!叫他走开好不好?好不好……」 看见丁唯臻泪流满面的样子,苏翊宏感到一阵心疼,揪紧眉头把丁唯臻拥的更紧,掩盖她的哭声。 丁维熙怔的好一阵子都没有动作,呆滞的看着他们相拥。他不明白,为什么丁唯臻要害怕自己?这全是他满满的心血,为什么…… 他的爱难道错了吗? 「没事了……」苏翊宏安抚丁唯臻,她哭得越是大声,他不自觉得想把怀里的女孩给压进自己,想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不想看见她的眼泪,不断怨自己如果早一步来就好了。 他就可以保护丁唯臻不受到伤害了,对不对? 可是全都只是如果,假设。 后来,警察没多久就赶到现场,开始对实验室搜查。似乎是往更深处的小房间发现到了什么,许多人惊叫声连连,甚至有人当场吐的喘不过气,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见许多陌生人在家里走动丁唯臻更是埋头往苏翊宏怀里缩,直到听见金属的碰撞声她才敏锐的抬头,越过苏翊宏宽阔的肩膀她看见丁维熙被人铐上手铐,她眼睁睁得让自己的爸爸被带走,这样对吗? 他明明是她最爱的人。 「如果能带走这个唯唯就好了,这样至少我不会孤单。」丁维熙单手指向人偶,苦涩道,话语里充满遗憾以及惋惜的口气。 他一直,都很孤单。 这一点,丁唯臻应该比谁都清楚的才对。 望见丁维熙面无表情的尾随警察离开她视线範围,神情没有异常,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丁唯臻不禁拉扯苏翊宏的衣袖哽咽道:「我想看他。」 闻言苏翊宏没有阻止反而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地下室。 丁唯臻走到家门口期间从没看丁维熙转头看过她,不带任何一丝留恋的,她心里仍有失落,和畏惧。 太阳似乎要下山了,橘橙色的光打照在大地的表面,全都被洒上一层金黄,刺眼到让人反射性的阖上眼。 就在上警车前的那一刻,丁维熙转过身对丁唯臻莞尔,逆光下的笑容她一时看不清,做不出任何回应他的反应。丁唯臻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笑,笑一个,笑一个就好,脸上却相反地仍是恐慌胆怯的注视。 只是当时她不知道,她的畏惧让这个男人心碎。 而这个家也宣告支离破碎。 在丁维熙离开后她望见『第二个自己』也準备被带走,人偶从她眼前经过的那几秒丁唯臻不禁又流下泪来。 原来她嫉妒的,不是人偶、不是别人,始终是她自己。 同天晚上丁唯臻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笔记本,瞅视笔记本很久却没勇气打开。等到丁唯臻回神后才发现笔记本上泪的痕迹,泪水在上头滴落绽放成许多不完整的花朵。 在颤抖下打开封面,里头的内容让她感到疼痛,全身上下都在疼。 她的心脏,彷彿也破碎的无力再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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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hapter 04 - 遗留过去的创伤 (4) 后来这个案件引起许多社会关注,各个新闻也报导的沸沸扬扬,震撼了整个社会,激起许多不安动荡。关于那只人偶的事也被揭发出来,原来人偶的身体是丁维熙从不同人取出的,光是手脚他就找了三个人各自从他们身上截取,然后缝合,因此实验室里里外外就藏了不少尸体,有的甚至奄奄一息还没死亡,苟延残喘的求生存,而全部的共通点就是身体的某部分被完美地裁下,个别年龄层的都有。光是看到这位疯狂生物学家的报导,就让人胆颤心惊。 有好一段时间,各种报章杂誌都为这个话题掀起一阵讨论,甚至有人开始臆测起丁维熙做出这些可怕的行径的理由,难道是实验到走火入魔而脑筋转到人体上才这么做的?但这种行为严重犯法,是不被任何人接受,得不到世人的原谅,一件令人荒唐的事。 只是在这些表面下没有人知道,丁维熙失去理智的举动是由爱所引动,只为了他的最爱。 他想永远把爱人留在身边,没有其他的想法,一个原始简单的道理却没人懂。 丁唯臻对于媒体的各种夸饰报导都选择不予理会,除了逃,她还是只能逃。 『我是爱唯唯的,那份爱不是亲人的爱,我爱她,是像恋人那样想把她扣在自己身边,不想让她离开的爱。』 丁唯臻沉默的看着笔记本上草乱的字迹,不禁又往后翻了面。 『我不能伤害唯唯。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製造出第二个唯唯,我的女儿、我的爱人。』 丁唯臻面无表情的动作,黑夜里的宁静让翻面的声音都显得突兀。 『我开始寻找和唯唯相符的人,无论是哪里,我都会取下来当作複製品的材料。今天我看见一个女孩的右脚,好白、好美,和唯唯如出一辙,所以我忍不住将她的右脚锯掉,让它成为唯唯的一部份。』 丁唯臻停顿了几秒后又往后翻,指尖却微微颤抖。 『複製品开始溃烂了。我感到很不高兴,但无所谓,因为我有自己的方法阻止。就算是扭曲的唯唯,我也爱。』 迅速扫过这面后的下一秒她愣,不再是因为丁维熙的思维感到害怕,而是她看见妈妈的名字出现在这本日记上。 『黎臻死了。接到消息已经是她走了的两天后,黎臻在飞往国外时遇上空难坠机当场死亡,遗体不完整,残破不堪,我不敢让唯唯看见。我好怕,唯唯失去了妈妈,怎么开口才能不让她受伤?我该怎么给她更多爱才够?』 丁唯臻抿唇,强忍泪水不愿发洩出来,原来是自己误会丁维熙,他并没有把妈妈杀死,没有不让妈妈回来,没有把妈妈当作实验的一部份,可是自己却对他说了好多过份的话。 误会他。 『黎臻走后唯唯不断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好怕,怕她会受伤,然后讨厌爸爸。』 难道她的每句疑问,都造成丁维熙的惶恐不安了吗? 丁唯臻没勇气再往下翻,急忙的想把笔记本阖上一个不小心摔落到地板,同时摊开了倒数前两页。 『就算被人群认为我不正常,带着鄙视的眼光也无所谓,我相信唯唯一定会懂我的爱,对不对?儘管这是份……』 丁唯臻一怔,绿眸深不可测的瞳孔里只容得下最尾页的四个字,轻的足以打破她所筑起的防卫。 ──『畸形的爱。』 丁唯臻再也没法忍受的崩溃大哭,透明液体毫无停歇的由绿眸涌出。她不需要任何人陪伴在身边,只要自己还在,就够了。没有人可以介入她和丁维熙的世界,不允许外人擅自踏入,除了丁唯臻已经不会有人懂这份爱究竟有多沉重,那早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世界上能有多少爱让人感到重量?重的压迫着太多人慌恐的心脏,一份对谁也说不清的情感。 ※ 一直到后来,丁唯臻开始对苏翊宏避而不见,苏翊宏也感到无力,丁唯臻连最基本的关心都不愿接受,就像回到最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对人抱持着戒心,不接受谁的关爱,这样突然的转变让苏翊宏措手不及,逐渐被隔绝在丁唯臻重新筑起的高墙外,不久后还受到国外有名声的医院邀约,本来打算拒绝,但一向尊敬父母亲的他,在双亲的寄望下更不得不到国外学习。 这段丁唯臻小小的爱恋,也就此被迫停歇。 她不想再接触会让她想起丁维熙的人事物,下意识的逃避、闪躲,不管是面对自己的心还是丁维熙都是,她不再碰那本日记,也不敢去监狱看丁维熙过的好不好。 她根本没办法想像那个她爱的男人被铐上手铐的模样,狼狈的站在她面前,冲着她笑,眼里却没有半点责怪,那只会让她觉得痛苦。 但终究逃不掉。 每天每天都会在梦里看见丁维熙的身影,偶尔还会梦见小时候爸爸妈妈陪她玩的场景,三个人都在,脸上的笑颜也还在。 在黑夜里醒来后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伸手去抓了得到的还是空气,再也没有谁能在她睡不着的时候给予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只剩跳动的心脏声陪伴自己。 不知不觉中,国中生涯也到了尽头,丁维熙是丁唯臻爸爸的事也没被揭穿,倒是得知的老师们在遇见她的时候时常找藉口避开,为了不造成学生们的轰动,所有人口风都紧得很。 丁唯臻在外表上和其他人本来就有差异,因为对什么都很冷淡的个性也被许多人视为眼中钉,在班里更没什么知心朋友,所以相较于其他人,毕业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捨不得。 在毕业后有好一段时间是空闲的,她到处打零工挣钱,就算丁维熙过去实验成功所赚到的钱足以提供她的伙食,但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过日子。 因为对丁维熙,她仍有愧疚存在。 就在丁唯臻觉得生活比过去充实的时候接到一通电话,才又让她的节奏乱了套。 「请问丁唯臻在吗?」 「……我就是。」 「妳爸爸丁维熙……在一个小时前,割颈自杀了。」电话筒传来的男声像是责任式的通知,「请妳过来一趟。」 语落丁唯臻急的挂上电话冲出家门赶到丁维熙所在的监狱,没有半点犹豫。 她几乎是无意识的抵达那里,和谁说了什么,自己说过什么毫无印象,站在不明亮又潮湿的空间里让她想到地下室空气也是如此,丁唯臻瞅着铁栏杆后的设备,除了一个床铺、小木桌椅及髒乱的杂物就没其他的。 「爸爸一直……在这种地方生活吗?」丁唯臻面无表情的看像领路的人,应该也是这些日子监视丁维熙还有打电话通知的人,「不觉得很过份吗?」 「……」 「我爸爸,为了研究所以一生几乎都在地下室度过,结果连死,也还是在差不多的地方。」丁唯臻低笑,看着里头的环境,班驳的墙壁上隐约染上了暗红的血迹,想到丁维熙狰狞的画面,她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平静不下。 握着方才那人给她的一张纸,说是丁维熙自杀前放在木桌上的,唯一的遗物,白纸着实的被染了色。 内容不多,短短四个字让她再一次久久不能自己,她明白丁维熙想说的,所有重担彷彿在今天一次放下,眼泪却怎么样也流不出来。 那天后,她才不再梦到关于家人的那些梦,心不再像过去一样悬浮在空中时时刻刻都害怕着失去什么。 原来,丁维熙的死,对她来说也可以是一种解脱,一种放逐。 但她仍放不下至今她所经过的一切,在升上高中后丁唯臻仍是封闭自己,淡然的看待所有事,她所处的世界不再明亮,只有黑漆漆。 直到一个女孩出现才让她感悟到什么是友谊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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