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文化大师苏东坡的信

  致文化大师苏东坡的信
  
  苏东坡先生。我说。
  
  其实,我遥对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有千言万语。这样的语塞我已有好几次了。可就是要喊这个称呼,写这封信。
  
  因为,那年您曾匆匆来过小昆山,一走就是近千年,无缘谋面。千年的企盼,我只能在遥远的时空里与你默默对话。
  
  我一次次地梦见过您,是您来小昆山时的情景……那年是秋天,您踏着青苔,走过蔓草,爬上山峦,到我故乡的。这山上的读书台是我们的前辈晋朝文学家、书法家陆机、陆云留下的。他们同是我的故乡人。您是来拜见他们的,这我知道。这是您们异乡好友的好意,是异代文友的情怀。您们是千年间的文友,您这短暂间的拜见,把小昆山的满山“夕阳”给牢牢凝固。
  
  山是红红的山,影是朦胧的影,我依稀看到,您们围着石台对坐,海阔天空,江山社稷,一缕缕秋风吹上了心头-----人与自然的景象都沉浸在了无红尘烦恼的古意之中。您们在此沉思过,在此遥想过......我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这情景映满了我的脑海。
  
  东坡先生,您知道吗,我的这场梦做得很奇特,我在小昆山旁,在黑黑的长夜里,走了一年又一年,竟走过了近千年。千年的梦,有谁有?不多见。那傍晚,我也正好上山,您也在山上,是约会吗?好象没有,也许是千年间的某种约定吧。当我看到您时,您的身上披满了晚霞,您昂起头,长长地凝视着西天,那里仿佛是一朵凄艳之花开在天上,披散在小昆山上。您的脸上泛起一阵快意,却没有畅意适怀,我不解地问您,如此美好的晚霞,您为什么没有微笑?您什么都没有说,也许您没有听到,只是凄艳地一笑……这凄艳的一笑与凄艳的夕阳很快交融在了一起,难分难解。
  
  这是为什么?您没有回答我,倒是您的好友佛印告诉了我:您在为湖州百姓们谋事解难时,曾被一种莫须有的“乌台诗狱”案所缠挠,遭遇到了人生的不幸,1079年的一个秋日,您在湖州被俘,后被贬谪到黄州。时隔多年,您终于被释放,重返湖州,这才有幸来到了我的故乡。您在小昆山没有留下诗篇,更没有留下鸿篇巨制,只留下四个字:“夕阳在山”。这些年来,我始终在纳闷,您所到之处都留有诗篇,唯独在这小昆山上只留下四个汉字。谁能读懂它?谁解其中味?只有走进您伟大心灵的人才知道。这是您对政治忧患、人生忧患的一种深深情怀。我懂。
  
  您的这种情怀,我曾幼稚地把它当作一个美妙的童话。哦,童话。我喜欢您给我这个童话。虽然我没有听到您的声音,但我看到了一个宏大而美丽的画面。这画面永远映在了世人的记忆里,萦绕在了我的梦幻中。
  
  东坡先生,我现在和您相距只是一片宽广的时空。我常常梦见您到小昆山来光顾,您用一双温暖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走上读书台,去看那红红的夕阳……千年的知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延续着,使人生的传诵不再孤凄。
  
  哦,对了,顺便告诉您先生,自从您留下“夕阳在山”这四个字,从此,这座小昆山再也没有云遮雾绕,只有彩的笼罩,光的流溢。
  
  好了。东坡先生。那位时间老人,小气地无情地把我的千言万语给冻结了,冻结在寒冷的日子里。
  
  这是一封被无情的岁月所耽搁了的信。望东坡先生见谅!正因您看不到来自第二故乡人的这封信,怨我只得在静静的岁月里悄悄流传了。
  
  顺祝
  
  安祺
  
  <黄忠杰书信>选(一)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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