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

  往事,像块易碎的玻璃,被顽皮的孩子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题记

  重回旧地.....
  熟悉的气息充斥着鼻腔。校门外仍盘踞着那棵巨大的老榕树,在秋风萧瑟中,在叶子绿了又黄跌落在地之时,徒增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记忆,仿佛在这一秒定格,疑似永恒。在这之前仿佛是一潭沉寂的死水,但当叶子凋零之时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圈涟漪不断地扩大,扩大。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逐渐地将我吞噬,吞噬着我的意识,知觉及灵魂......
  眼幕前的画面开始不断扭曲,扭曲。扭曲成老式电影般的幻灯片,那里面的人是定格的,那之中的人是无声的......
  那一幕一幕恍如隔世般在我眼前上演,歌德式的浪漫,莎士比亚般的悲剧。默声电影般,黑白胶卷式地倒带,恍惚之中升腾起了迷离的雾气,恰如英伦雾都般的夜雨,让你油然而生但却又说不清感觉,烦躁的心却不曾生出丝毫困意......
  雾气渐渐开始消散,人或事物开始变得愈发清晰,犹如吹醒梦思的晓风,那之中的人渐渐开始有了声音,有了轮廓,有了笑意,有了灵魂......
  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盈满了胸腔,呼吸似乎都变得轻快,斑驳的笑脸之上仿佛像开出了花,眼神中不曾有过的空洞,充满勃勃生机的目光仿佛审视着每一个新奇的事物,似小鸟般轻盈地走着,跑着,跳着,身旁也总是会跟着几只欢笑着的同伴.....
  影片在逐渐递进,但却没有暂停这一按钮,亦没有快进与返回,这时好像依稀听见记忆某处奏起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人生好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过去的实在逐渐远离,现在的实在,未来的未来,亦不可寻,不可探,皆不可逆。旋律在不断加快,大提琴的声调在不断升高,来不及细想却发现早已错过了一些东西。
  当曲调结束之时,却发现恍如从梦中惊醒
  而校门外盘踞着的那棵老榕树,却仍然以它的姿态站立着.....
  只不过一片叶子
  已从它的支干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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