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医生 卧室抽插嗯舔

第二部 第三十七杯 悲伤的道别 『东西拿到了、放过她……』
闻言,男人噗哧的笑出声,露出真受不了的神情。
『傻子,踏入这行业想抽身,投胎转世再来谈吧。今天你被拖下水,怨就怨在自己为何要跟颜海音纠缠不清,识人不清啊。』
于是,男人把两人拖到女儿墙边,毫不怜香惜玉的横抱起海,『嘿,如此喜欢海水的妳,葬身在坚硬的地表会如何呢?想必很有趣吧!』
海虚弱的发出低沉的气音。
瘫软的手臂朝下悬空着,手指勾住大树的手掌,而他也紧紧的回握,男人并无发现到这点。
『这场比赛妳输了,至于为什么会败北……』
鄙视的语气,嘴角不屑地一字一句组织言语。
『因为坏人都没好下场嘛!』
男人作势要扔下手中的敌人,说时迟,哪时快,大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挥出左勾拳,来不及反应的下颚硬是吃了一击,他疼得鬆开双臂,海的身体从他的手掌向外脱离,原以为直接坠落到地面,然而却在下坠的瞬间停止了。
牢牢紧握的双手,联繫生存死亡的最后一道防线,大树的半个身躯攀在女儿墙上,呈一百八十度的直线在他们之间。
火光包围着悬吊半空中的人影,烟雾让原本的夜空更显的漆黑。
不想让她送命的心情传递过来,我内心着急的不知所措,握紧颤抖的双手。
颜海音!妳千万不可离开,拜託妳……不要离开我!
『海……我会慢慢的拉妳上来……忍耐一会……别动喔。』
『那些资料我有複製备份。』海虚弱的喃喃。
大树吃力地沉默不语,咬着牙关坚持,斗大的汗珠自脸颊上滑落,她脚下的窗户冒出浓浓黑烟和高温。
『备份交给叶子。』
大树凝视这样的她,拧起眉头。
因怒气而加重手指的力道。
『面对我……妳就只有这些话?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交谈了……为什么妳的心思还是这样为所欲为呢……』
『止新。』
『妳的目光何时才能转向我,而不是将我当成哥哥的代替品……』
泫然欲泣的面容,压抑的声音不自觉沙哑。
『喜欢妳的心意不比叶子来的少……妳知道吗?无时无刻我一直忍,就算听到妳怀孕,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
泪光盈盈在眼眸中闪烁。
『依然抿着唇憋住恶劣的情绪,纵使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分手好吗。』
这一刻我和大树双双瞪大眼,海不理睬对方的反应自顾自继续回答,『让我们画下不完美的句点,不道歉,不解释,不回头,我的〝三不〞会贯彻永远。』
『妳的决定没有转圜余地呢……』大树沉下脸,声音变得低沉,『是希望我鬆开手才提的,对吧?』
海将视线移到别处捨弃回答,见状,大树牵起嘴角浅浅地笑。
『如果……呃!』
一双孔武有力的胳膊勒住他的颈子,满嘴鲜血的男子从背后偷袭,牢牢地固定使他无法呼吸。
『谈得很欢快嘛!』
『止新!快放开我!』海急切的喊道。
『死……死都不要……怎么能让妳去死。』
『对,你们最好一起去死!』男人发狂的大笑。
『还不快住手!袁翰!』
突然枪声大作,中弹的凄厉叫声伴随着男子鬆开双手。
迅速地回过身,进入视线範围的是孙叔,他正倚着铁门掏出手枪摆架式,头上的伤用餐巾包扎,处理方式草率马虎,另外,男人抱着大腿倒地哀号。
重获自由的大树剧烈咳嗽,脖子上映着鲜明的红色痕迹。
『袁翰你这小子、人证物证都存在,乖乖的吃牢饭吧!以杀人未遂……』
咻————
受伤的男人被一股诡异的力道击穿头部,滑稽的头一拐,上演一幕脑浆喷溅画面,当场毙命。
『有埋伏!』
孙叔猛然回神立即判断,拔腿朝这儿狂奔。
『给我趴下找地方掩护啊!大树!』
『不行!我不能鬆手!』他想也不想地固执回覆。
激波噪音在耳畔中迴荡,在空气中製造多处弹道,狙击目标正放在快速移动的警察身上。
『……大树。』
海的声音轻柔,腹部中弹的位置颜色很鲜豔,海曾说她不喜欢深红般地色,因为实在是跟毒品太过相近了。
越接近伤口的颜色就越深,火光照射下,明暗的反差就越明显。
苦涩的笑容蕴藏眼泪,却透露坚定。
『对不起。』
她凭着最后的力气抽出匕首刺向大树的手背,使他疼的鬆开手指头,于是,曾经有着多重身分的会长就这样迎向死亡,任性妄为地按照心中所想选择离去方式。
坠落的过程其实很快,一眨眼的时间,她掉入寒冷深渊。
年纪轻轻断送生命一点也不适合她。
巨大的撞击声响,远远渺小的身躯嵌入车顶,碎玻璃、倖存逃出的人群惊呼尖叫慌乱,底下传来各式各样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宣告她的身亡。
望着底下遗体无法做任何思考,不管是我还是大树,都对这突如其来的结果感到不可思议。
只因生死的界线模糊,期待她大难不死,只因她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完美会长,所以存留幻想。
『太搞笑了……不是嘛……』
『她竟然死了耶……』
『竟然怀着孩子选择死亡……有没有搞错!』
『妳把我当作什么了!颜海音!』
大树愣愣地低着头喃喃,呼啸而过的子弹打入胸膛,手背上的伤流着死去人的遗物。
『李止新————』孙叔迅速的压下他的头颅。
往后退,往后退,希望能回到还可以阻止的校园时光,不让她有这种悲哀下场。
可是,就算回去那又如何,一定还会再重複一遍悽惨结局吧。
因为该死的毒品,该死家庭背景,怎么努力都无法替代她心中很重要的家人位置,她说讨厌母亲,其实是太过于喜欢,才会硬是留在残缺的家庭不肯离去不是吗?
留在充满黑暗的孤独角落!
压抑已久地悲切便在沉默几分钟后剧烈爆发,凄厉哀恸的哭喊永无止尽,那是自深处传来的沉重悲伤,叶子的声音。
叶子熟悉的身影跪在底下,望着妹妹的遗体。
我感受到了他的不知所措。
感觉到他的绝望。
第一次见到他那般的无助悲伤,拥紧珍惜的妹妹,血液浸湿他的深蓝工作服。
一滴一滴。
周围景色渐渐变暗,这是因为我应有的记忆只到昏迷前吗,看着被孙叔扑倒的大树胸膛不规律地呼吸,总觉得没有真实感。
我的存在也快要消失变不见了。
为什么我还会活下来呢?好奇怪。
本来打算跟海一同赴死的,干嘛要活下来,喜欢海的我怎么可能忍受她不在世的每一天,宁可天天望着她发呆傻笑,昧着良心称讚她不佳的歌艺,只要……
只要,心跳依然悸动,我会选择在一旁守候。
『………』
活下来我得面对的是珍惜她的人们,要把所有过程鉅细靡遗的交代清楚……那样……确实很麻烦吶。
不要逼我再回想痛苦的情节。
我好怕!
『李止新!』
火辣辣的痛烙上脸颊,孙叔模模糊糊的光额头在上方晃动,血液眼泪汗液弄湿了我的脸。
麻痺的痛觉神经,好舒畅。
好累好想睡喔,浮现脑海的想法很单纯。
『你要是现在死了!她就白死了!』
好吵,孙叔真没公德心吵别人睡觉,大嗓门。
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呢。
习惯性的抱怨,回归平常相处的模式。
『你听到了没啊!不准死!』
略带哭腔的咆啸,犹如尖指甲帮玻璃挠痒痒的噪音那样敏感。
温暖沉澱的家,由来自不同家庭的我们组成,我们相处自在开心。
年龄的相距不大,嚮往的时空重叠。
亲近着,呵护着,不希望有人打搅。
升格家人间的喜欢,令人安心,令人放心。
眼前出现一幕祥和的景象。
眺望一片碧蓝汪洋的山坡上有一棵翠绿的树,捎来信息的徐风吹佛,绿叶摇曳起舞,盘着树根的泥土布满鲜绿的青草,安静地相互依偎。
代表简单的幸福。
『求你了……』
哽咽的嗓音,钻进耳里。
『不要死……』
忽然,身体下沉,有着多余的重量压着上身,间隔没多久,有人抓住臂膀,身躯开始猛烈摇晃,意识缓缓的逐渐清晰,声源很杂乱,逼近眼帘的白光红光,身体平放着快速前进,滚轮、脚步任何杂七杂八的声音吵得我头晕,好比坐着高速(推荐阅读:女婿说要吃我乳房,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旋转的游乐器材,维持一定的速度转圈。

第二部 第三十八杯 学长 忽然,身体下沉,有着多余的重量压着上身,间隔没多久,有人抓住臂膀,身躯开始猛烈摇晃,意识缓缓的逐渐清晰,声源很杂乱,逼近眼帘的白光红光,身体平放着快速前进,滚轮、脚步任何杂七杂八的声音吵得我头晕,好比坐着高速旋转的游乐器材,维持一定的速度转圈。
时间继续往前推进,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好几个小时,被长久不变的姿势折磨到不舒服,我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眼皮的缝隙中射进太阳光芒,肌肤的毛细孔感受到舒爽凉风。
我举起手背擦拭面颊上乾枯的泪痕,舒缓眼皮调整气息,定了定心神。
快速的收拾已知结果的情感,活了这么多年,这是我学得最好的生活方式。
虽然还是很痛,那个被我抛弃的家伙一直以来都承受这种痛吗……
对不起呀……因为太软弱了,太软弱,才让自己和身边的人继续受伤!
我握紧平放被单上的拳头,察觉到模糊的视野,刻意转过身,把脸埋入鬆软的枕头里,好发洩的大吼大叫。
不行,得振作起来。
喉咙好乾燥,发洩后,四肢有股很久没运动的痠痛,积累大量疲劳不适感。
离开了温热的枕头,眨了眨眼适应刺激的光亮,首先是洁白的天花板迎接我,再来是遮阳的窗帘随风飘逸,一副童话场景的美好片段,身体躺在一张就我来说有点小的病床,感觉很奇妙,脚板前方是一台关闭的旧电视,我使用的床位布帘拉开,隔壁床铺躺着一名陷入沉睡的孩子,依外观上来推断年龄,大概只有国小一年级左右。
昏睡中吧,不然应该会被我的吵闹惊醒。
动动脚趾,虽然有些使不上力,不过大致上没问题。
所以……为什们本人会在这间讨厌的病房……
抓着床沿坐起,习惯性伸手寻找手机,可惜周围能放置东西的平台都没有我的个人物品,我检查床底空空如也,连一双让我穿上的拖鞋也没有。
真不贴心。
我左手握住点滴挂竿,嘀嘀咕咕的抱怨,乾脆赤脚下床在房内移动,发现接近一排窗户的墙边搁置了一大袋零食,有些开封没吃完的,有些则是吃完只剩残骸的,跟完整未动的零食混在一块,饼乾屑掉的满地都是,吸引一群辛勤工作的蚂蚁,排列整齐的搬运食物。
眉头抽动,心情感到烦躁。
「髒!」
谁环境整洁如此糟糕,习惯如此差劲,我懒得多做评语,但是至少别把坏习惯带进病房,汙染需要乾净的医疗场所!
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入口,房门按照常理自然打开,闻声回过头去,两人目光交会几秒,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反应比我快的举起手打招呼。
「唉唷!你整整昏迷两天了,睡到自然醒了嘛!」
这家伙的轻挑语气,依旧没变。
「干嘛不回答,好歹我也是医生,尊敬我一下也无妨嘛。」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儿童诊所?」我无趣的问道。
「因为你酒精过量昏倒,被胖妞团塞来这儿啊,严格说起来是有一点酒精中毒啦!」他环抱胳膊回答,「纠正一下,这里是耳鼻喉科诊所,然后我是堂堂的知名帅哥医生。」
厚脸皮的自我讚美。
「色狼医生。」
「请改为玉树临风的男士。」
闪闪发亮的贵族光辉,男人又陷入自恋的氛围里。
「看护我的人去哪了?」
「小玉有事回家了……」色胚医生先是停顿一会后,再挑高右眉继续拼凑语言,「她变漂亮的速度可以媲美整型,但是好像缺少那么一点女人味。」
「谁?」我随手将搁置窗台上的保特瓶拿起,敷衍问道。
「关小玉。」
「喔……那你应该要去眼科挂号了,肤浅男。」转开白色盖子,大口吞下瓶内液体解渴。
「学弟呀,你真的对她没这个意思?她都为你牺牲那么多了。」
我用着以前调调重複看法,只是现在有点心虚。
「……那是她自己做的选择,跟我没关係,我已经说过好百遍了。」而且我牺牲的更多,我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埋怨。
「如果她忽然某天向你表示好感,譬如〝小新,我好像爱上你了〞,你该怎么办?」看他噁心巴拉朝我抛媚眼,我就一阵反胃。
「会问这种白癡问题的人好像还挺多的嘛。」不想再讨论一遍没营养的假设。
「很好。」色胚医生潇洒的弹指,「我想追她,你(推荐资讯:英语文章网站,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会帮我吗?」
「……言下之意是你自己的假设?」
「打算这么做。」
他点头承认。
对此,我裂开嘴笑了。
「学长你明明读高中的时候有这么多机会,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要告白呢?她那时候也没有男朋友啊。」
「因为当下没机会。」
「现在就有机会?」我苦笑追问。
「年轻的时候爱玩,不是想认真的谈恋爱,我最近在沉思着要组建家庭的大事。」
「噗!你现在不是也差不多烂,每天躺的场所都不同,上次不还对病人出手而惹来一身腥。」
「我的原则是不回首往事。」
「意思就是不吃回头草,反而吃窝边草。」我白话说。
「学弟,你一定要这样打击旧友吗?」
他耍帅地翻开白袍,望向别处。
「好吧,言归正传,帮你什么的我拒绝。」
我为他的企图心浇上冷水,老子可不想捲入里面浪费人生。
「你该不会……」
「说明一下,这不是基于情敌的忌妒,也不是霸道的佔有,单纯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我这年纪的人该做的事情,况且麻烦死了。」
「暴殄天物啊。」他长叹一声。
我不耐的挥挥手驱散他的闲言闲语,
「别在上头打圈圈,我身子已无大碍,应该可以离开这边了吧。」
「你是多讨厌我啊,呜呜……好伤心。」
「那个、学长,我可以打搅你们吗?」
门口传来耳熟的声音,定睛一看,来者穿着黑白套装,正经的盘起头髮,还戴着红框眼镜。
「阿珠胖妞,妳来的正好,大树同学太没良心了,坚持不跟我叙叙旧。」
「大树,你身体好点了吗?」
她选择性忽略某人的一段词,直接与我搭话。
「好点了,只是浑身痠痛……」我做着伸懒腰的姿势,「脑袋拙拙的,有种想离开烂诊所的冲动。」
「见到你还这么会耍嘴皮子,放心多了。」她开心的绽放笑颜。
「今天打扮得不大一样,妳不是漫画家嘛?」
我抚摸下巴上的杂草疑惑询问。
「但我也是个小小的上班族啊,很少加班的那种。」
「学弟呀,你太不了解女人了,每月都能流血的不死怪物呢。」
「可是如果她们没有每月流血,就换你流泪了呢。」
他,方唯清,高中学长,与领班同届,兴趣扮演富家贵公子的下流角色,人不仅花心且品格可谓是非常差劲,以玩弄女孩子心意为精神粮食,又是外貌协会的会长,私生活极为糜烂,出没地点通常都在夜生活最热闹的声色场所。
公认的烂人一枚。
所以,打从心里并不希望领班跟他有男女之间的牵扯,一旦真出了事情,一定会演变无限轮迴的风波。
「大树,下次别这样了,喝醉的你好可怕。」李小猪认真说道。
「有吗?」
「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我们说的话你都不听。」
「抱歉,我没印象。」我困窘得垂下头道歉,「我做了什么事吗?」
「你又唱歌又笑闹又喝酒,直到最后才跪在地板哭到浑身发抖晕厥。」
「你的身体不能一次灌入这么多的酒精,胖妞跟我说的时候,我真觉得你简直是找死,我还没见过小玉这么生气的。」方唯清收起不正经,板起脸孔教训。
领班生气的是因为要赔偿毁坏的物品费用吧。
「而且韵颖和呆呆也因此被大友责骂,你昏迷的这三天咖啡店的人都轮流来照顾你,记得要好好答谢他们。」
我昏迷三天……难怪那些梦做得很异常。
「感谢名单还有我和胖妞啊,我们为你牺牲很多喔,请客的时候帮我正式介绍几位妹,尤其是那位小女王,虽然年龄小不是我的嗜好,不过遇上难得可见的货色怎能有放过道理。」
我轻蔑的抽一下眉毛。
「之前颱风夜的时候,她感冒发烧送到你的诊所,怎没见你对她下手啊。」
那是上个月前的事情,那天丫头机车停放门外,人却失蹤了一整天,傍晚新闻发布陆上颱风警报,其他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着做防颱準备,忙着联络她可能去的场所,直到近凌晨一点,才看她全身湿淋淋的回店里,我独自亮着灯等她,等到发狂,见她落魄凄惨模样怒气飙升最高点,劈头狠狠骂了她一顿,黑漆漆的落地窗反映着我和她的身影,丫头沉默不语孤伶拎的站在门口,衣料紧贴着肌肤,渗着雨水发抖,湿漉漉的浏海遮住表情,待我冷静下来才发觉她的反常之处。
缓和心情询问她到底去哪为何不通知一声,大家都很担心,她打破沉默说了一句对不起,口吻上感觉不像是平常气燄嚣张的刘筱姬。
既然都知道错了,我只好无奈的叹气要她忍耐一下,奔回楼上拿浴巾,跑到一半楼下传来桌椅碰撞声响,心想出事了赶紧折返,直达一楼后,发现她倒在廊道上失去意识,我触碰她的脸颊尝试唤醒,却被她发热的体温吓了一跳,是高烧的症状,当时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退烧,急迫下帮她换上乾净的衣服,家里没有简易的退烧感冒药,我靠着传统方法退烧,折腾一个小时也没有好转迹象,最后打电话向领班求救,结果无人接听。
这只母猪一睡死就叫不醒了……我愤愤地咒骂派不上用场的领班。
这时已经两点多了,我懊恼地坐在床边望着她痛苦的神情,脑中浮起了一个讨人厌的脸孔,那位痞痞样的变态医生开着的耳鼻喉科诊所,诊所离这儿很近,步行大概十分钟,虽然诊所休息,但我想用关係强迫他起床看病应该不会太超过……
「那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插入的空间嘛!」方唯清咬牙切齿的指着我,「不仅你们享受家人间的两人世界,还害我被小汪冷漠对待,破坏人家好事的死木头!」
「所谓的好事意思是无聊的事吧。」李小猪在我耳畔说悄悄话。
的确够无聊,我毫不犹豫的点头,思绪再飘回那个颱风夜。

第三十九杯 颱风夜 我把丫头当作物品用两件雨衣层层裹紧,由于风雨太大我捨弃骑机车的想法在雨中快步行走,强风兇猛,雨斜到让我的眼睛睁不开,攻击脸部的雨倒是可以用水注形容,背着她艰难向前奔驰,迈开步伐水花四溅,海边的风浪声盖过其他事物。
耳边的痛苦呻吟,使我更加快脚步。
实在不懂为何要为了小丫头这般拼命,以前的我顶多把没拧乾的髒抹布丢到她的额头上意思意思,不会像疯子般任由狂风暴雨痛揍我的身体。
爬上缓缓的斜坡,我想东想西地来分散痛楚,低头闪过迎面而来的便当盒塑胶袋,以前可乐机车抛锚的地方就在附近,我那时候稀哩糊涂地帮她把坏掉机车牵去修理再牵回店门口,为何不选择骑回来……原因是可乐没留下摩托车钥匙。
也是在那时候才晓得可乐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
这样想想,感觉自己总是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亏事,逆来顺受?不,随兴潇洒说法比较恰当。
真不愿意承认,内心接纳人速度比爱上人的速度还快啊。
风雨刺痛眼睛,路树大幅度的左右摇摆,灌风的耳朵冷得我打哆嗦。
话说,自从这丫头来了以后,我抽菸的次数就莫名的减少,但通常想抽得心态都是闲来发慌,自己是不是有菸瘾也很难确定,不是为了抽菸而抽,那是为了什么而抽呢?
没有年轻抽菸的印象,我是从何时开始习惯烟味了呢?
“你变了!以前不怎么抽菸的!我讨厌你抽菸!”脑海突然响起女人气呼呼的声音,脚步不自觉得停下,我抬起头见到了被风雨洗礼的诊所,轻轻地喘了一口气。
虽然当初分手分得很糟糕,但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思念起她,那位继海之后慢慢喜欢上的女孩,与我同龄的同系同学。
相处的时间很长,相伴的时间却很短,从确定彼此心意的那刻起,早该发觉她并不适合我。
计算自己的成绩确定可以毕业,我冷静地向她提出分手,分手后的隔一年她从城市的闹区跑来城镇找我,气急败坏地单方面骂我的不是,然后两人又不欢而散,给店内的客人和员工看笑话。
这么看来……自己对感情是慢热的,不知道未来我还会不会渐渐地对其他人付出情感吶。
唉……不想了!
我晃晃头颅打起精神振作,回归现实。
冰冷的铁捲门,风打得它吱呀作响,我调整好呼吸,尽量用平稳心态按门铃,却没有打算要将伸出去的食指再收回的意思。
因考量颱风天的噪音程度,就这样放任手指与电铃紧密贴合吧。
通常大致上经过五分钟后就会有人开门了。
『吵死人啦!按个不停的,要不要让人睡啊!不知道休息两字怎写吗?』
旁边的小铁门向上拉开,探出一颗顶着鸟窝头的脑袋瓜,来者脸色彷彿吃了榴槤般的臭,上身打赤膊套着白袍,下身穿着贴身四角裤身影跃入眼帘。
『学长,我要挂号!』
『挂你的头!现在几点啦!李止新!超过我的营业时间,诊所已经休息,不看诊!』
他说着就要把铁门拉下,我连忙伸出胳膊顶住。
『救人是你的使命啊!难道你想败坏名誉?这孩子才十七岁正处于花样年华阶段,就不想看看她蜕变成蝴蝶的美丽身姿翩翩飞舞。』
他挑高右眉打量我身上的刘筱姬,一付猪哥脸,『……有搞头?』
我肯定的点头。
『潜力股的狠角色。』嘛……确实是狠脚色,我摸着瘀青的臀部。
『好吧,』他侧过身让我进入,接着朝室内某处叫唤,『林护士,突然有紧急患者,烦请妳準备一下。』
『护士这个时段还在诊所?』我诧异的脱口而出。
『私人感情增温阶段。』
他暧昧的眨眨眼两下。
这只连员工都不放过的禽兽!
下班后的医师和护士做着平日的例行公事,我站在旁边配合的回答问题,除了病人的隐私,三围的个人资料拒绝回答以外,其他我都尽量回答。
林护士帮丫头打一剂退烧针,望着她的宁静祥和睡颜,焦急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留下精神不佳的林护士,我和方唯清轻声地离开病房,先是一起去厨房拿了两罐生啤,再走到挂号处,有一搭没一搭的乱聊。
我俩坐在挂号台上朝向铁门,听着外头的风雨声。
『小妞熬夜又淋雨,该是生病的原因,不过……并没有严重到一定要三更半夜来吵我吧,你疯啦。』
『刚好我的药吃光了,领班也不接我电话,想来想去只好选择学长,打扰你跟林小姐好事真是抱歉。』
『我们只是在练习不同病患的突发状况。』
『喔,譬如穿着性感内衣戴着护士帽拿着如此粗壮的针筒,以及一条内裤的小儿科医生,我大开眼界啰。』
『你……她好歹是我新把的妹子,人家小姑娘很保守。』方唯清扭曲着脸孔逼近,悄声骂道。
我扮鬼脸耸耸肩。
『哼,躺在病床的那位小妞是你好几次跟我喝酒抱怨的女高中生吧。』
『是啊。』
『那你还用得着善待她,脑子烧坏啦,该不会真把自己当作监护人啦。』
『我这是有爱心。』
『爱心?』他狐疑的瞥了我两眼,『你不是以自私冷血为荣吗。』
『说实在的,我也很纳闷,刚开始被迫接受她的存在,不论她如何无理取闹,我依然採取消极的手段驱赶,没有实质上强制赶走,感觉上很矛盾。』
他将打开的啤酒罐递给我,喝了一口酒问道:『你讨厌她吗?』
『讨厌啊,因为她总是提出各种假说,逼得我去证明,像一颗核弹破坏以自己为中心的方圆,把平静的生活掀起波澜,简直像个笨蛋。』
不过却无法下决心的真正讨厌。
『反正你的生活充斥一群笨蛋,多一个脑残美眉也没差,你赚了,等她成年出手刚刚好~』他不知想到什么龌龊画面,兴奋的舔起嘴角。
真低级……
冰凉的酒滑过燥热地喉咙,畅快得使我瞇起眼睛。
『你也是那个笨蛋吗?』我意有所指的笑问。
『你有看过这么帅的笨蛋吗?』他拨开阻挡眉际的浏海反问我。
『混蛋倒是有。』
『哼。』
他特意地碰撞我的肩,鼻子喷出不以为然的气。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笨蛋哪。』
我看着他的侧脸,右耳上方别着红色草莓髮夹,与他给人的性格很不搭衬。
『可不是,比起小玉,我智商可是高上好几倍。』
『直接的话可别让她听到。』
『我说了,但是她不理我。』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无奈的叹息。
『纵然我不是笨蛋,我也不想看到朋友受困在同一个地方。』
『你指的是琼玉?』
『还有你,我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不表示我认同你们的所作所为。』
『蛤?我做错什么事了?』对此,我对言语的中心感到疑惑无比。
『不去追根究柢,放纵不寻常的状况。』
『这种话那丫头似乎也说过。』
『噢~可有趣了。』
『有趣的头……』我晃晃手中的啤酒罐,退冰的水珠滴落沾湿脚背,『害我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什么嘛,如果是冷血又自私的动物是不会谈论相信,你有见过蛇向人类倾诉心意吗?』
『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吧,话说白蛇传不就是案例,人跟蛇结合。』
『但并不能证明白蛇跟许仙告白吧,驳回。』
竟然无聊到探讨超越常理的问题,我郁闷的大口灌酒。
『人与人有时不必说出心思,就能心神领会,但有时说得很明确,却依然无法互相理解,这种情形很频繁。』
他顺手压扁了空酒罐,跳下挂号台走到铁门前。
喝真快……
『我跟你的关係没有好到可以心意贯通,但只要你肯向我倾诉,我会为你排忧解愁。』
方唯清背对着我,用着铿锵有力的声音说话。
『若要与喜欢的人为敌,我也会挺你到底,因为我不属于哪方。』
而后,故事的接续我们在挂号处睡着,一起染上小感冒,将各自微醺的醉话摆到内心深处,纵使它是一个模糊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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