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汉一起弄我小说 非主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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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谁的嘴巴不乾净,就直接用拳头轰过去—— 她父亲的训话听似是说给孩子听的,可又不完全是。
那是用童言包装的道理,她父亲口中所指的是……心病。
的确,他是有心病,过去的他有心病——即使来到现在,他还是有心病。
皆因他摆脱不了过去的自己,过去的他仍活着,即使得到新身份、新家人,他还是害怕被拒绝、被否定……更害怕现有的一切早晚会化成泡影——
「别再说要离开,也别再胡思乱想,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叫洛沁泓,我是你爸爸,娃儿是你姐姐。记着这些就够了,好好过你的生活——洛沁泓。」
「……」迟疑了下,他才缓慢地点一下头。
然她父亲开怀的笑了。
也许笑容能透过空气传染般,他也跟着笑了,却不小心扯动受伤的脸部肌肉,他暗暗吃痛,而她父亲似乎察觉到这一项。
「这里很痛吧?」她父亲伸手轻触他微肿的脸颊,刺痛感随之而来,痛得他直咬牙,不过他还是有能嚥下痛楚,逞强道:「还好……」
接着,她父亲用力拍了他的肩膊一下。「你呀,被人欺负就要回敬过去,不用跟他客气!谁的嘴巴不乾净,就直接用拳头轰过去——」
说时还忙不迭即场挥出一拳作试範。
「……」那一拳虎虎生风,吹起了他前额的浏海,看得他一个无言以对。
错把他的犹豫解作成不信任,她父亲连忙补述:「真是不够打的话,回来找爸爸——爸爸来教你,你想学什么,爸爸都可以教你——」
「……」这下令他更加无言。
「说起坦白这个,我还未向你坦白。」
想不到她父亲突然转变话题,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下?」
可令他更错愕的是话中的内容。「娃儿的母亲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难怪这半个月来,他都未曾见过娃儿的母亲出现……
她父亲仰望长空,轻歎,纵有感慨道:「她难产后两个月就去世了……」
顷刻间,拂来的凉风掺着淡淡的哀愁,周遭的氛围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隔了好一会,她父亲才打破沉默。「娃儿还未知道,我只跟娃儿说妈妈去了外国旅行,只顾着忘我购物,忘了爸比和娃儿——」
「但(推荐资讯:口述情感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娃儿不是知道了他弟弟去世的事?」他仍旧记得初次见面,她就会跟他说她父亲跟她说弟弟死了。
「那是我不小心说漏嘴。」她父亲豪迈一笑,哀伤的气氛随之消去。「哈——不过娃儿年纪尚小,根本搞不懂什么叫做『死了』——我那个舅子也是的,老是跟娃儿胡扯什么上天堂当天使,什么投胎转世……尽教些有的没的,又不事先跟我串供,害我都不知道怎样应对才是……」
「……」难怪娃儿会在初次见面就硬说他是她弟弟的投胎转世……
说实话,娃儿的父亲自己也有份灌输娃儿一些有的没的,也间接害他不知道怎样应对才是——这是不是叫做五十步笑百步呢?
之后,她父亲抓着他聊了很多很多,可能是觉得他懂事会听懂吧,不过她父亲很少会说他懂事,只会道他老成、未老先衰、活像个小老人似的,比他还要老等等,总之就是一些教他哭笑不得的揶揄。
直到后来,他仍记得当晚的种种。
「……你不介意吗?」
那时,他以为自己想得到一个答案,可长大后才明白到自己想要的不单单是一个答案,而是认同。
原来,他在不为意间在乎这对跟自己根本没有半点血缘关係的父女,甚至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同,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认可资格,留在这个家的资格。
而当晚,他从她父亲口中取得这个资格。

13「你当然不用担心,你这么瘦,一定嫁得出去……」 第三章
原是放晴的天空突然下雨,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洗涤人烟稀少的街道。
放学后,他们在返家途中不幸遇上暴雨。
由于事出突然,而他们又没备伞,更甚的是周遭并没有可以用来躲雨的地方,故此,他们很快就成了落汤鸡。他倒是没什么所谓,也不是头一遭淋雨,可他怕娃儿会着凉,故急忙扣着娃儿有点肉的腕门,冒着雨往回家的路奔去。
豆大的雨水抽打他的脸、他的衣衫,他湿得彻底,脸上、髮上尽是水,衣服也湿漉漉的黏着身体,不舒服极了。衣物在淋湿后添了重量,尤其是长裤和鞋子,他寸步难行,可他不作理会,拚命奔跑,盼用最快的速度带娃儿回家。
雨声不断,淅沥声响中掺着他们踩过水滩的足音,与及她渐重的喘气声。
「嗄……嗄……」
他知道她跟得吃力,也知道要向来少运动的她跑动是挺勉强的,可再淋雨只会徒增她患感冒的风险,故他不敢放慢脚步,反而更用力扣着她的手腕,加快脚程。「快跑——」
跑了一小段路,他开始感觉到有股力量与他抗衡,拖慢他的脚程。
接下来,他听见她喘得不像话的嗓音,与及夹杂在其中的虚弱轻唤。「沁、沁泓……我跑不动啦……」
他匆匆抛下一句,又继续拉她。「我知道——快跑,雨越下越大了——」
结果没走上几步,那只有点胖的手腕更用力往反方向拉,这是意料中事,可最教他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甩开了他的手。
他连忙剎停脚步,欲重新拉娃儿,却赫然发现娃儿蜷曲着圆鼓鼓的身子蹲着,小脑袋还要垂得低低的,紧贴着那圆得有点过份的小身子,像个小皮球似的。
「我腿很累啦,走不动了……」娃儿嗔道,发起晦气来。
如断线珍珠般的水滴自髮尾簌簌而下,他盯着小皮球看了半秒,便脱下黑色背包递给娃儿。「那妳帮我拿着好了。」
「诶?为什么?」娃儿抬脸,大眼写满错愕,不过她还是依言伸臂接过。
他没回答她的提问,只是在娃儿错愕的目光底下,背着她蹲下去。
然后,他微侧身跟她说。「上来,我来揹妳——」
可他的好意却只换来两道惊恐的目光。「可是……我很胖啦……」
他未予置评,暖声开口抚平她的不安:「没问题,上来,我揹得起妳……」
「真的?」娃儿鼓着两腮,像尾鸡泡鱼似的反问。
「真的……」他信誓旦旦地道。
娃儿虽半信半疑,不过还是笨拙地爬到他背上去。
一路上,雨声仍旧不断,可雨水不再降在他头上,他顿感疑惑,抬首看去,瞥见头顶上方多了个黑色背包,他微侧首,便见娃儿不知何时把头窝进他的颈窝处。这下,他才晓得发生何事,娃儿举着他的背包,为他俩挡去雨水。
想到这,一股莫名的暖意自心底漾开,暖和了原是感到冰冷的胸腔。
他继续走着,半路中途,疑惑的娃音在头顶响起。「那个,你不会暗地里笑我胖的,对不对?」
他连细想也不用就答——标準答案。「不会……」
而娃儿接下来一定会反问他。「真的?」
「真的……」他确实觉得她越来越像个球,可他没有取笑她的意思,像球也不错,这证明她很健康,他可不希望她跟他一样瘦得像支牙籤,老是轻易被推倒。
「但男生不是都喜欢女生瘦一点么?」娃儿又问。
他没解答她的疑难,只是抛出他比较在意的问题。「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夸张的叹气,一副烦恼状。「小花道我太胖了,日后一定嫁不出——」
谁是小花?「要是那个人介意妳的身形,他就不值得妳去爱啦。」
「也是……」娃儿小声和应,他不晓得她有否听懂,只知她丢出一句他到长大后仍记得的话。「沁泓,要是我日后嫁不出去,你也不要嫁,好不好?」
他怔忡了下才消化她的话,另稍作指导。「男生不是叫嫁,是叫娶——」
娃儿学习能力出奇地高,把句子修一修,再把问题丢到他的头上去。
「噢,那么,要是我日后嫁不出去,你也不要娶,好不好?」
几近是不假思索的,他答出一个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答案。「好。」
「那就好了——」不过娃儿兴奋不足几秒,老是精力满满的嗓音又变得死气沉沉。「可是小花又说,要是嫁不出去的话,会很可怜……」
那个小花究竟是谁?他很想问,不过现下追究,作用不大。「为什么?」
「因为会没人养,然后饿死街头,很凄凉的说……」
是这样吗?怎么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可问他哪里不对劲,他又答不出来。
接着,娃儿又说话了。「那沁泓要是不嫁不就会和我一天没人养噜?」
「应该是吧……」要是依照她的逻辑推断的话。
「那沁泓还是嫁人好了——」
心陌名一暖,他没执意纠正她的说法,仅问他比较在意的。「那妳呢?」
「我?」娃儿重歎,了无生气的样子。「我……去行乞好了。」
「……行乞?」她怎会想到这个去?
「可小花又说我太胖了,行乞没人会可怜我……」娃儿喃喃自语,不晓得是在跟他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欸……可能我真是要饿死街头了……」
这下,他又嚐到有口难言的滋味。「别担心……」
「你当然不用担心,你这么瘦,一定嫁得出去……」
这是什么道理?「但我不打算嫁……」他没好气地回话。
再说,无论长大后会否结婚也好,他也不会是「嫁」的那位。
「诶……可以嫁都不嫁,可怜我想嫁却注定嫁不出去呢……」娃儿越说越伤心,似乎诡异地对「嫁」字执念奇深,而他自己则诡异地感到很不是味儿。
「妳就这么想嫁吗?」他问,口吻有点酸溜溜的。
「我不想饿死街头……」娃儿说得很委屈。
「有人养就不会饿死街头啦……」
「都说我这么胖没人养……」娃儿幽怨道,似乎对自己的身材颇有意见。
接下来,他听见了自己的嗓音。「那我来养妳。」
娃儿很用力地倒抽口气。「诶?沁泓你不嫁么?」
「妳不嫁,我也不娶。」
「真的?」
「真的——」
娃儿听罢像是捡到宝似的笑得很开心。「那打勾勾噜?」
「嗯。」
「沁泓长大后不准赖皮,不准跑去嫁人,要负责养我这个姐姐。」
那天,他第二度轻勾她湿漉漉的指头,允下他们之间的第二个诺言。
那年,他们刚升上国小三年级。
「那我来养妳。」
那天,他也搞不懂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来。跟娃儿一样童言无忌吗?
那时,他只是单纯的想安抚娃儿,可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经意间认定娃儿是他的责任,甚至希望娃儿能够成为他下半生的责任。
※ ※ ※

<他参演电影 老人与狗 ,却自己杀人,喂狗吃肉,拍完电影被枪毙
p>14 「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她是一个很任性的人。
小时候,爸比很疼她,几乎什么都依她的,偶尔即使遇上一两件爸比不肯退让的小事,只要她撒个娇、掉一两滴眼泪,爸比就会马上妥协。
那时年纪虽小,可她很早就发现这一点,故特别爱黏爸比,闲来没事就爱恃着爸比疼爱自己这一点就胡乱耍性子。
她很任性,三不五时闹小姐脾气,而他就是长时间身受其害的受害人。
她从小就很爱欺负他,很爱欺负这个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係的弟弟。
长大以后,爸比不像小时候那般宠她了,不过她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任性,甚至比小时候更加任性,无他的,皆因……有他在。
以往是爸比,现在则是他,他宠她、纵她,比过往的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偶尔爸比看不过眼,抓着他唸了几句,她本身还有点担心,不过事后发现他的宠纵有增无减后,她就更加爱黏他了。
就算她有多任性也好,他也会容忍;就算她做了什么也好,他也会挺她。
她不怕惹爸比生气,反正他会主动走到她身前,通通为她挡下,正因为有他在,她才觉得她可以任性,还有本钱可以继续任性。
那年,他们刚升读国中一年级。
夕阳的金光自天边晒来,遍布在行人疏落的街道上,拉出两道长长影子。
放学了,他们正在返家途中,他走在前方,而她则尾随在后,可他人高腿长,一步等同她三步,她原本不服输的加快脚程,跟到是跟到的,只是越走越累,越累,心情越不爽,脑子里越多怨念而已。明明只是个国中一年级生而已,长得这么高干嘛?腿这么长干嘛?当街灯么?走这么快干嘛?欺负她腿短么?
在怒气累积到临界点,她忿然停下脚步,待在原地朝他日渐变得宽阔的背部大喊。「洛沁泓——」
他勒停脚步,旋过身,细长的湛蓝眼睛望向她。
「我很累呀、走不动啦——」她鼓着腮帮子,晦气地道。
而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深睇了她一眼,便大步流星的走到她跟前,背着她蹲下高大的男性身躯。
然后,她听见他如春风一般的悦耳嗓音。「上来,我来揹妳。」
那略带宠暱的嗓音,那略带宠暱的举动,扫走了屯积于胸臆间的郁闷,也没由来的教她心头一颤,也没由来的想笑。
结果,她偷偷笑了,在明知他瞧不见的情况底下。
抿抿唇,她敛起笑意,伸出两条藕臂,牢牢圈抱他的颈脖,上半身直接压到他结实的背上去,然他揹着她踩着稳步往回家的路走去。
她就知道,只要装出一副走不动的模样,他就会主动蹲下来说愿意揹她。
其实,她很了解他,比谁都还要了解,所以也比谁都会欺负他——
「说起来,我肚子有点饿了……」她趴伏在他的背上,故意将全身的重量转嫁到他身上去,可他却不痕不痒的,走得挺轻鬆,彷彿她没有半点重量似的,而且答话时喘也不喘一下,宛如没揹着什么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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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牢牢圈抱他的肩胛,几乎整个身子贴到他身上去,把他当成是巨型毛娃娃来抱个死紧。「……可我很想念肯德基的炸鸡的说——」
「……吃那些会胖的。」他顿了下才答话,醇厚的男性嗓音带有丁点沙哑,高大的男性身躯有些少绷紧,虽然感觉到有些少不对劲,不过她没多作探究,只是鼓着腮帮子,追问她比较在意的问题。「沁泓果然是嫌我重,对不对?」
「……妳一点都不重。」他不假思索便答,声音纵有不稳,不过她没多理,只忙着为答案如她料想那般而暗喜,可心里暗喜之余,还忙不迭故作生气找碴。「那你刚刚干么故意刺激我啦——」
他沉吟了下,口吻夹带几分无奈。「……我只是提醒妳而已,是妳之前要我提醒妳别再做错事。」
「诶?何时?」怎么她一点概念都没有?
「三个月前。」他答得极快,连细想都不用。
惊讶的音节拔高了八度。「诶?不会吧……三个月前的事谁会记得?我连昨晚吃了什么都不晓得……」
他轻歎了口气,一副被她打败的模样。「……那天妳吃了大半桶炸鸡就不停说很胖、很后悔。」
经他这么一说,她好似有点印象。「噢,是这样么?说起来又好似有这么一回事呢……」可她没细究是否煞有其事,皆因她被别的事物分散了注意力。
寂静的街道中蓦然突兀地响起了有点高亢的动物叫声。「欧!欧!」
「沁泓,你有否听见什么?」
「听见什么?」他侧首狐疑一问。
「就是——」没跟他解释更多,她挣扎跳下来。「总之先放我下来——」
「妳方才不是说腿很累,走不动?」他温着嗓问,声音如春风般悦耳,口吻虽不存半点追究意味,可她却心虚得很,别开眼之余,亦忙不迭施展自身拿手好戏,胡诌一通。「因为方才得到充足休息,所以现下不会感到累了——」
接下来,为了不让他有机会拆穿她的谎言,她赶在他开口说话前,一把擒过他的壮腕,循着传出怪声的源头拐进一条阴暗狭窄的后巷去。
方踏入后巷数步,她便察觉到后方的男人有越行越慢的趋向,原以为是她错觉,可到他乾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外加任她怎样用力拉也拉不动的时候,她才证实那并不是错觉那么简单。
疑惑的回首察看,只见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她不懂怎样形容……就是有点不自在,还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颇为强烈……疑似是厌弃的情绪。
这样的他,令她感到很陌生,陌生到令她感到莫名惧怕。
嚥下莫名其妙的紧张,她试着轻唤:「沁泓?」
「嗯?怎么了?」他虚应,温文的笑意重新在过份俊秀的脸上浮现,表情一如既往,就是亲和力十足,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
原先的阴霾于一息间消失了蹤影,令她止不住怀疑自己方才所瞥见的纯粹是她的错觉,可这个错觉倒是让她很在意。
「欧!欧!」高八度的叫声再次夺去她的注意力,她甩首看去,便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中发现那个突兀的存在——一个打开了的纸皮箱。
「沁泓、沁泓,你看那边——」
箱子里有一只狗BB在吠叫,牠活跃的又跳又爬,像是设法离开似的,可基于体型太小之故,任牠怎样努力也爬不出箱子,只能勉强攀附着箱的其中一边,奋力仰起巴掌大的螓首,盼能获得其他人的注意。「欧!欧!」
硬拉着他走到那个箱子的面前,她蹲下来,兴味盎然的盯着那只朝她伸着小舌头、摆着小尾巴的狗BB。「牠是被遗弃吗?」
经过一番看似有意义,实则没多少意义的眼神交流后,她试探性的朝狗BB摊开手,主动示好,然狗BB安静下来,侧着首,圆小的黑眼珠镶满疑惑。
她紧张兮兮的等着,在她有意却步收回手之际,柔软的触感自掌心传来,她微讶的往下望,一只毛毛的肉掌搭上她的掌心。
狗BB的回应,令她乐不可支,五指收拢,掐了掐那只很软很毛的肉掌。「哇,好可爱,好软的狗掌——」
也没询问狗BB意愿,她开始像个色狼似的对狗BB上下其手,乱摸一把——越摸越是爱不释手,越摸就越是想据为己有。
「沁泓,不如我们把牠带回家……」她转首抬眼道出想法,盼能得到他的附和,可他却一盘冷水照头淋。「我们住的地方不能养狗。」
她有点不高兴,鼓了鼓两腮,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和狗BB一同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瞅着他看,控诉他的无情。「但是牠很可怜……」
俊脸上闪过犹豫之色,他退了一步。「……得先打电话询问爸的意思。」
可这一步和不退差别不大,毕竟现下的爸比比他更不好说话……
火速衡量利弊后,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看。
「牠究竟犯了什么罪?年老?失宠?生病?以致遭人遗弃、甚至虐打?动物何罪?请尊重生命——」说时还不忘加上颤音,以带出悲凉意境。
「……」
愿以为他会像平时一样马上妥协,并没好气的叫她别再模仿电视宣传短片的旁白,岂料他却神色凝重的丢给她一句。「你确定要把牠带回家?」
耳闻不熟悉的严肃口吻,胸口莫名一紧,她得深吸口气,才有勇气点头。
气氛骤变得冷硬紧绷,直教人难以呼吸。
「为什么?」他问,口吻有点淡薄,老是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不知所蹤。
心扉震颤了下,她嚅嚅地道:「因为牠很可怜呀……」
尔后是一刻冗长的静默,在她快要被沉寂氛围逼得喘不过气来之际,她听见了一把极度凉薄的男性嗓音。「因为可怜就带回家?」
心漏跳一拍,她惊恐的望向说话的人,只见他像支街灯似的伫立在她后方,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看,眸光冷咧异常,有别于惯常的温柔,明明是熟悉不过的脸,可那一刻却让她感到陌生不已。
战战兢兢的吞下唾液,她微微点了下头,成功换来一刻过于冗长的静默。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终于大开金口:「行了,我们带牠回家吧。」
又是用那极之淡薄的口吻。
接着,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他双手插袋就走,不管她有否跟在后头。
他人高腿长,大步流星,不一会就走得很远。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匆忙抄抱起狗BB,拔腿追在后头。「等——」
她有一喘没一喘的走在后头,好不容易才追上他的步伐,原以为他会放慢脚步迁就她,岂料他却自顾自的走着,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她当场气炸,鼓着两腮,故意不跟他说话,耐心等着看他何时按捺不住跟她说话,可走了好一段路,他还是选择当哑巴,任由沉寂氛围充斥于彼此间。
这么一来,她更不爽想发难,可那个看起来有点孤高的背影却教她胆怯。
但不做点什么,她又嚥不下这口气。
结果,她选择跟刚认识的狗BB说话。「噢,原来妳是女生啊——」
「……」
「啊,叫什么名字好呢?」
「……」
「叫没人要好不好?」
「……」
「还是叫小可怜?」
「……」
原以为他会搭上一两句,可他始终不发一言,自顾自的走着,而她则像傻子似的唱独脚戏。「叫小旋旋好不好?就这样决定,妳以后就叫小旋旋——」
那天,家里增加了一个新成员——小旋旋。
那天,她首次策动了冷战,并忿然立誓以后都不跟他说话,不然折寿十年,即使翌日他主动道歉,她都选择性失聪不答理他。不过这种幼稚行为持续了不足几天就宣告结束了——是她主动结束,之所以会结束乃是因为……
策动冷战的第三天,他约她午休时间在课室里一同进餐,可她完全不打算迎合,还故意在约定时间前爬到图书馆去,赌气地冒着饿肚子的风险,趴伏在桌子上,等着约定时间过去。
午休时间的图书馆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四周宁静得不可思议,不过想了想又觉正常,试问有谁会在吃饭时间跑去图书馆?就算是书虫也不见得这么有心……
也不晓得是故意跟她作对还是什么,时间跑得好慢,好比中风乌龟,害她的肚子越来越空虚……她几乎可以听见它正在努力发出咕噜咕噜的丢脸声音。
「嗯……」她瞇着眼儿,鼓着两腮,强忍着那直教人烦躁不已的空虚感。
当空虚感达到临界点,取而代之的是除了怨念,还是怨念。都是他不好,害她得饿肚子……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有点圆,也不想透过这种方式减肥……
「很饿……」她用力吁出怨念,开始出现头晕眼花徵状。「很想吃牛奶布丁……」听说小食部前天推出了新口味,是北海道牛奶味……她蠢蠢欲试,奈何一直苦无机会,皆因新布丁太受欢迎了,大家都争破头,险些血洗小食部,她自问没能力在混战中混得一口布丁,故她连续两天都在慨叹时不与我——
真是的,越想越饿,越饿眼前越大雾……诶?怎么图书馆会这么大雾的?
在漫天迷雾中,她隐约瞥见一个矮胖的白色牛奶樽,那樽面上还印有一个Q版牛头贴纸……那不就是——「新出的牛奶布丁?」
几乎只剩下一条直线的眼睛蓦然睁开,迷雾散开了,眼前的影像稍为清晰过来,牛奶樽上头那个标誌……她不可能会认错,那显然就是小食部最近推出的新产品——北海道牛奶布丁!可她的人在图书馆呢……怎会冒出小食部的食物来着?抬起沈重异常的手,她揉了揉眼睛,再望望,牛奶布丁犹在,再揉揉,再望望,布丁还是好端端的立在桌面上。是她饿过头,开始出现幻觉么?
「……怎可能?」她难以置信的开口,纯粹是出于自言自语性质。
可诡异的是后方有人接话,还要是用那种低沈带磁,教人胸口不禁一抖一抖的嗓音。「为什么不可能?」
「那是因为……诶?!」她傻呼呼回话,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猛然转身,便对上一双很圆很大的黑色眼睛,眼睛的主人有一张像薄饼般大的脸,竖起的两只耳朵圆滚滚像两个小网球,拥有一身均匀的棕色毛髮……
那是……
头顶着小小的厨师帽子、两只没长手指的手分别提着叉和匙子……
那是……
然后,眼睛的主人开始左摇右摆了……那是她近来爱上的鬆弛熊。
「诶?」
然后,她瞥见一张熟悉的脸,熟悉的温柔目光,与及熟悉的温和笑容。
「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那一刻,空气彷彿静止了。
那一刻,心扉重重地震颤了一下。
那一个下午,她被收买了,被他用牛奶布丁跟鬆弛熊娃娃给收买了,她是这样跟自己说,可真相是什么,她心知肚明,只是,她选择忽略那不该有的情感。

她演过经典无数,73岁仍拿国际影后,老戏骨都敬她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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