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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如果】(3) 筱凡愕然。
退出社团？那又为甚么要江赤月天天送她回家？还没想透这个问题，上课钟就打了，这种时候听到钟声，很烦。(推荐资讯:柔情女老师，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反正妳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现在强迫妳也没有用。』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意思是哥哥早就知道我喜欢谁了，只是在等我自己承认而已，让我跟月哥哥一起回家是为了让我能够跟他独处，可是这么做是在委屈哥哥他自己呀！
每天都要装的一副自己从学校回来很累的模样，筱凡没有想到自己的感情，让应天海放弃那么多，只为了让她快乐。
她又气又想哭，不懂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为甚么我现在才发现……」
一下课，她又冲到三年级的教室去，却在走廊上被几个学姊围了起来。
「又来找江赤月吗？别仗着妳是他朋友应天海的妹妹就这么随便！」她认得这个声音，眼前这个化浓妆的学姊她认得，筱凡以为自己那天拒绝她的要求之后就没事了。
「说话呀。」学姊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原本身体就不怎么好的筱凡稍微扶助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推荐阅读:口述情感故事大全，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我不是来找月哥哥的。」她低着头，只想快点离开。
「也是啦！江赤月是不会喜欢一个又高傲又自以为是的学妹，算妳还有自知之明。」站在墙角的另一个学姊发声。
「这不关妳们的事。」筱凡伸手想推开她们，却反倒被她们继续推向墙壁。
被拒绝的浓妆学姊凑近她脸庞，最后慢慢开口：「上次妳毁了我的恋情，这次换我来报复了。」
说完，还用食指抵住想筱凡的唇。当她的脸离筱凡越来越远后，只用唇语说了这几个字：
妳敢说出去就死定了喔。
最后邪魅的一笑，装作甚么事都没发生的往反方向走。
「妳来了呀，要我帮妳叫小月月吗？」欧炎风靠着窗边。
「不用，我是来找我哥的。他人在哪？」筱凡没看他，一直在教室搜寻应天海的身影。
「海吗？他在体育馆準备下节课要用的器材，要直接在那集合，不打算回教室了。」
欧炎风疑惑的看着筱凡，平常这个女孩都是蹦蹦跳跳地来找江赤月，今天怎么换人了？连心情都换了。
「……好吧。」她转身，用很不正常的脚步想走回教室。
但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快喘不过气了，最后两眼一黑，就这么倒在三年级走廊上。
＊
有个声音从远方传来，是个男孩跑了过来。
「……为甚么哭了呢？」
「哥哥，我刚、刚刚在跑步的时候跌倒了…然后就被班上同学笑了…」眼前的小女孩啜泣，断断续续地说着。
眼前的男孩拿出手帕，到一旁的水龙头沾湿后，快速跑回来。
轻轻在帮女孩擦洗跌倒后的伤口，并且在这时递给她一抹微笑。
「不哭了喔！筱凡要笑，不然拔拔麻麻看到妳这样会很难过喔。」
刚刚的景象又消失，而应天海站在她面前，斜眼看她。
「筱凡，往前走，看清楚一点！这个世界并不是妳想的那么完美。」
为甚么哥哥要这样说？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筱凡，是我！」
伴随着哭闹声，应天海看了很心疼，在筱凡回国之前，爸爸曾交代过他要好好照顾筱凡，别让她在学校昏倒。他轻轻拍着筱凡的背，安抚她。
「不哭喔，筱凡！这样爸爸妈妈看到会难过喔。」她顿时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应天海。
这句话不是刚刚在梦里听过的吗？纯粹只是…巧合？
看着四周雪白的窗帘，这里是保健室。
没人比她更了解这里了。
「为甚么会突然昏倒呢……」应天海扶助额头，一滴一滴的汗慢慢滑了下来。
原来，哥哥刚刚很担心，因为自己的乱跑，让大家都担心了。
「哥哥。」她轻唤。
「嗯？」
「社、社团活动好玩吗？」她不自然的问道。
「还不错呀。」应天海露出一抹微笑。
太恐怖了，说谎也可以那么自然。
「你瞒我瞒多久了？」
他突然抬头，「……两个礼拜多。」
「为甚么要这么做！」筱凡大吼。
「为甚么！为甚么要放弃你最喜欢的社团活动来成全我的快乐？放学后你都去了哪里？为甚么还要叫月哥哥送我回家？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对他的心意了吧，在一旁看着骗着自己的亲妹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恐怖……」锋利字字句句，就像刀剑一般刺在应天海心里。
「……对不起。」
「我最讨厌这么虚假的哥哥了！」她跳下床，冲出门外。
一旁的窗帘不自然的摆动着，接着一个人从窗帘后方走了出来。
「海，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江赤月没有看他，眼神里充满着抱歉。
「那你呢？对筱凡是怎么想的？」没有温度的语气，江赤月知道，应天海受伤了，心里的伤。
「海，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回覆筱凡对等的心意。」
「那这几个礼拜下来你们算甚么？难道她还不够格当你所谓的黑咖啡？！」这次换来应天海的大吼。
「对，她不是黑咖啡，她只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的妹妹！我对她只有照顾而已。」江赤月把头转向另一边。
对不起，让她误会了…这才是江赤月真正想说的。
「那我在凑合甚么…我在放弃甚么…哈哈。」应天海突然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也从两颊滑了下来。
保健室里，那张被踢乱的床、那个流着泪的人和那个面无表情却有很多话说不出口的他。
三个角，成了一个恶狠狠的对比。
「天平上，大家都害怕自己付出太多，只知道一昧付出的傻瓜，并非是能够得到爱情的赢家。」
【第4.5章 如果】(4) 筱凡那天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早退了。
一回到家，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双手环绕住自己的身体。
其实不是在气哥哥骗她，真正的理由是为甚么要为了她而做这么多。
几年前也是，为了自己先天性心脏病，花了爸爸妈妈一大笔钱把她送到国外去动手术，结果手术不但失败，还被告知不知道本身的心脏还能够撑多久…一直以来，她觉得让大家担心的自己有点过分。
就算努力的活下来了，还能够天天笑着面对家人、同学和朋友吗？
她不敢想，怕再想下去自已的眼泪就会再次溃堤。
而她希望活下去，能够继续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对她微笑，尤其是江赤月。
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才相处过几次，却不知不觉地被吸引。
「六月了，他们快要毕业了…」筱凡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
就在那个时候告诉他吧！免得以后说不出口而后悔。
＊
那两人被叫到导师室训了一顿后再加一支旷课。
「老师，我是在保健室耶！」江赤月抗议。
「我也是。」平常默不吭声的应天海也顶了一句。
「两个大男人没事跑去保健室乱躺，你们觉得会变成甚么剧情？」班导狠狠瞪他们一眼。
两人互看，笑了。
「哦～原来老师喜欢那种的喔！」江赤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班导，接下来就自顾自地冲出导师室。
应天海察觉大事不妙，迅速的离开现场，留下他们的班导，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毕业那天晚上你有甚么活动吗？」离开导师室后，江赤月打破沉默问道。
「我记得我们班好像是要去好乐迪吧？」
「啊！有这回事喔，欸不够意思耶，都没告诉我。」
「你耳朵有问题喔，之前炎风他们有跟你说过啦！」应天海白了他一眼。
「……我就是整个人都有问题，才会去找黑咖啡这种鬼东西啦！」江赤月学班上女同学装可爱的模样，嘟起嘴巴。
「噁烂耶你！我先回去了，慢到的人是小狗。」应天海用力拍了他的背，就往走廊的尽头冲。
「欸，哪有人说走就走啊！」跟前一节的气氛完全不同，或许这两个人都有双重人格吧！
但没有人说过，心里有疙瘩就不能聊天啊！他们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随着蝉声，慢慢到了毕业那天。
江赤月和应天海一出礼堂之后，就把自己身上所有钮扣都剪掉，还刻意藏在书包里不让人发现。
要不然，接下来的暴动可没完没了。
「赤月学长，你的第二颗钮扣是我的！」
「应天海，纳命来吧！今天我没抢到你的钮扣，我下辈子就不当女生了！」
……同学对不起让你在下辈子无法当女孩了。
那天晚上，他们班的同学都在好乐迪集合，要办毕业趴。
说真的，明明只有班上同学才能还参加，却看到其他班级的女生也凑了进来。
每个人开始狂点歌，明明就未成年还偷带酒来喝。
「欸让我喝喝看。」江赤月抢过酒瓶，直接到在眼前的玻璃杯里，开始大口大口畅饮。等到他喝了半醉之后，就直接倒在包厢的沙发上。
不远处有两个别班混进来的女孩，互使眼色，接着一人接一只手，把半醉的他的手臂直接放在她们肩膀上。
其中一个，就是那天的浓妆学姊。没有看这幕的人，还真以为酒后的江赤月只会左拥一个右抱一个。
事实上，真的很像。
那晚，欧炎风打了通电话问筱凡要不要来参加，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反正他们家离好乐迪也不远，走个五分钟就到了。
应天海跟筱凡和好是一个礼拜前的事，那天他回家后，筱凡在门口等他。
应天海一踏进家门，就看到她拿着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几个字：
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接了。
他看到之后，轻笑了一下。
之后，两个人又再次开始聊起学校所发生的事，但唯一没有告诉她的，就是江赤月无法回覆她的心意这件事。
＊
筱凡冲到欧炎风他们的包厢去，原本想礼貌一点，先敲门后再进去，可是又想给江赤月一个惊喜，所以她直接破门而入。
前脚才刚踏进去，全场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把焦点放在她身上。
但是，她却把焦点放在眼前拥着两个学姊的江赤月身上。
「……月哥哥，我有话想要跟你说，可以出来一下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会听起来在颤抖。
浓妆学姊看戏奏效了，就用撒娇的语气拉着江赤月：「唉呦，不继续陪我们嘛！」，说完来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接近半醉的江赤月还认得出眼前的人是应筱凡，所以甩开身旁的两个人后，就拉着她出去了。
夏天的夜晚很凉，两人同样也是一前一后的。
「刚刚就想问了，月哥哥有女朋友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喔，虽然会嫌自己单身太久，但我在等的就是拥有黑咖啡特质的女孩呢－－」他伸了个懒腰。
「那么我，算是吗？」她朝江赤月淡淡一笑，凉风轻拂她的双马尾，在风中轻轻摆动着。
他楞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切进主题了。
「这个嘛…」他假装思考，想拖延时间。
「一定是对不对！不然月哥哥不会送我回家的，也不会在我回家时轻拍我的头，更不可能背对着我挥手，我都知道喔！那是为了不依恋对吧！」没等他回答，筱凡就开始自顾自地说着。
她满心期待地等着江赤月的回答，原本离江赤月很近的身体却被轻轻推开了。
「筱凡，我对妳并没有那种心情喔！」
「咦……什么？」
「我对筱凡，就像海对妳一样，都是妹妹的关爱和照顾而已，可能是妳会错意了。」
话说出来时，他觉得自己很假，明明可以直接拒绝的，干嘛还刻意说的那么好听！
毕竟她是海的妹妹，说话不可以太重，不然她的病……
「月哥哥，开玩笑的对吧？」她的语气带着颤抖。
而江赤月背对她，不希望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但筱凡还是用力的捶打他，啜泣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特别哀愁。
怎么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陷在这个坑洞里。
从捶打声中，江赤月再度转了过来。
「好了，放手。」
「我不要。」
「筱凡听我的，进去吧。」
「我不要我不要！」筱凡摀住耳朵，直接蹲在地上。
「要我再说得清楚一点吗？很好，我对妳只有照顾的责任，要讲难听一点的话那叫同情心！」
那一刻，他知道话说出口已经没办法收回了，所以坏人这个角色就让他当到底吧，只要能让筱凡死心。
「既然同情不等于爱情，那你干嘛一直给别人机会，让其他人以为自己…以为自己在你心中是特别的…我这样就像之前在你身旁蹭啊蹭的小白狗一样，很丢脸耶你知不知道！」一瞬间，江赤月彷彿被点中穴道一样，整个人呆滞了一会儿。
那些话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但现在不是反省自己的时候了。
「那我就告诉妳最后一个拒绝妳的理由，因为妳不是黑咖啡！」语毕，他没有想过接下来会发生甚么。只知道，他永远无法原谅对筱凡说出这些话的自己。
江赤月往反方向走时，没有看她，也没有脸看她。
「月哥哥，我喜欢你喔……原本之前就要告诉你的。」听到这句话时，他停住了脚步，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告诉筱凡，其实妳是个好女孩，是我配不上妳。
然后，彷彿听到有甚么东西倒在地上所发出的声响，他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眼前的女孩用力的摀住胸口，脸色难受。
「筱凡！」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她离开了。
＊
p>【第4.5章 如果】(5) 「好了，我说完了。」欧炎风摊摊手，看不出他脸上有甚么表情。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凌雪涵错愕，毕竟从刚刚到现在这个表情就一直维持不变。
「顺便告诉妳好了，应天海自从筱凡去世后，只要是她的生日，都会向学校请假，最好别去过问，我不希望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墙就这样崩塌。」欧炎风平静的说着，但却收到雪涵的白眼。
「我不会刻意去提这件事，但你们就是这样纵容他，难怪他还活在回忆里。」对冰冷的字字句句，彷彿已经无感了。
墙、崩塌、墙、崩塌…就像回音一般的传来。
离开那里后，凌雪涵看着窗外，「其实你跟我一样都害怕别人乱拆墙呢！」
真正该常笑的人，是你。
「如果大海，真的有那么勇敢，为何海浪却迟迟靠不了岸。」经过中庭时，她轻哼着这首歌，心里的涟漪却起起落落。
她也不想多问，毕竟挖别人回忆的伤口这种事她做不到，太不人道了。
「快快快，那个布条挂高一点让我看看。」
「啊还有妳啦！海报上班旗的颜色都涂错了！」
凌雪涵回到教室后，看到班上同学忙成一团，眼前的班长李晨熙看似不起眼，没想到发号施令起来却颇有威严。
自从她走进来后，班上就瀰漫着奇怪的气氛。
杀气…杀气…她是这样觉得的。
「我来帮妳吧。」她向前一步，想帮画海报的女同学。
但那个人却把海报拉走，海报瞬间从她眼前消失。
「我不需要妳这种人的帮忙，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我不是帮妳，是帮整个班级。」
女同学却回瞪她一眼，「现在是怎样啊！妳仗着有人靠就嚣张吗？！」她提高分贝，对凌雪涵吼。
「我没有。」
「明明就只是个被孤立的对象，结果接近妳的人却越来越多，连Ａ班的都是…我不懂啊！」
同学妳是不是扯太远了？眼前的女同学她晓得，就是那个前几天放话说要追到江赤月的花癡Ｃ。
「不需要我的帮忙，那就没我的事了。」她不想继续说下去，才刚听完三个人的回忆，她的大脑容量已经快爆满了。
「想落跑了是吗？明天，妳就知道了。」女同学白了她一眼。
她做错了甚么吗？凌雪涵无奈的看着她，还有盯紧两人的全班同学，其中李晨熙忧心的表情让她不解。
「小雪，她在对妳放话妳懂吗？」放学后，李晨熙跟上她的脚步。
「我听得出来呀！问题是运动会她还能够对我做甚么？」雪涵偏头，疑惑问道。
「妳真的是天然呆耶！总而言之妳明天小心一点就好，做任何事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喔！」李晨熙盯紧雪涵的眼睛。
「好啦好啦，该不会连我上厕所妳都跟来吧？」她轻笑。
「哈哈，妳愿意让我跟吗？」
「才不要，变态。」
＊
Ａ１，桌球室
「每次看我哥在那裏又唱又叫的，没想到作一首歌是这么累人，唉！」欧炎风把谱交给江赤月。
「我也快好了，海，这个部份是要用音阶的方式唱上去吗？」
应天海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你ｏｋ的吧！反正到时候我会帮你。」
好久不见的场景，四个人为了同一件事情，而聚在一起努力。
欧炎风莞尔道，「你们两个的感情还是一样好，一旦执着了，就从没放弃过。」
他们互看一眼，发觉江赤月已经整个人贴到应天海身旁，而且这个动作已经持续很久了。
「喂！滚开啦！」两人同时出声，且跳到一旁。
「哈哈，早知道我就不说了！」在準备的期间内，彷彿有甚么东西正在发酵，让人期待。
良久，江赤月站了起来，从书包里拿书一张表格。
「我先离开喔！等等还要去体育组交这张报名表。」
三个人同时对他挥手，然后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把眼神放在应天海身上，低语：「你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以后也能够这样吗…」
他快步走进办公室，想当面把Ａ班的运动会报名表交给体育组长，但见裏头没有任何人影，就自动的夹进那叠所有班级的报名表当中。
此时，江赤月燃起了好奇心，偷偷瞄了一眼Ｃ班的报名表。
「应天海还真是努力，我一定要撑到决赛跟他比男子一百米！然后就是…」
他仔细的看着每个项目上的名字，「女子一百米、女子两百米、男女混合接力八百米、两人三脚…不会吧！连趣味竞赛也几乎都有？！」江赤月惊呼，但也查觉到甚么不对劲。
「凌雪涵…有参加那么多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