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纯洁地想起我

请叫我小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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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纯真的东西,会被我们用世俗的眼光复杂地解读,于是,伤害,错过。只是,某一天,如果你要想起了我,请你帮忙,一定要纯洁地想起我。  七夕,一个人的生日  2007年8月19日,是阴历的七月七,那天是任重的生日。七夕,本是情人相会的日子,但身边没有一个人记得是他的生日。  他如往常一样很晚下班,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大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听歌。看窗外的亮光慢慢变暗,景物都隐匿在黑色的帷幕下时,他才收拾东西回家。回去的时候正好小区停电,他透着火机的亮光摸索到过年时没有燃完的两根红蜡烛,镜子里微弱暧昧的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他突然感觉到孤独。他看着手机,仿佛在等谁一句温暖的祝福,但没有。  夜里,在他半醒半睡之间,枕边的手机突然唱起了歌,他打开,是一条短信,几行字,写着:小哥哥,生日快乐。陌生的号码,但他知道,发信息的人是谁,也只有她,这样称呼着他。  假期,三个人的会面  她叫戴陶,很多人都管她叫陶子,是他堂弟任远的同学。  他一开始不认识她,只是从任远的口中经常听到她的名字。鬼灵精怪的,任远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他还开玩笑地说:“桃子,我还是粽子呢!”  没想到,暑假里前几天,她真的寻上门喊他粽子来了。第一次见她,是任远没经过他的允许带来的,她那时穿一个娃娃装,很闹腾的样子。他凭直觉就不喜欢她,觉得她张扬。哪能对一个不熟悉的人就起外号呢?还粽子,多难听。并且,他那时比她大了足足8岁。她高一,他研究生刚毕业,借住在叔叔家的另外一套小房子里。那年,他26岁,农村来的孩子多少显得老成持重,而她18岁的生日还没过,完全可以列入未成年人的行列。按道理说,她应该尊敬地喊他一声哥哥,没想到,她竟然见面就喊他粽子。  看在任远的面子上,他只能忍受着。晚上,他带着他们去吃烧烤,没想到,两个小家伙竟然问他要啤酒喝。她一边喝一边学着韩国电视剧里的小女生问他:“粽子,你还没有女朋友吗?26岁了,都成大叔了,连个女人都没有,很失败啊。”他感觉很丢脸,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她完全不管不顾他的感受,继续说:“如果你喜欢小的,我给你介绍几个美眉来。”他完全说不出话来,最后借口有事早早离开了。看着两个小家伙喝得兴高采烈的样子,他算是见识到了90后的孩子是什么模样。他感觉他们之间相差8岁,如果按3年一个代沟的话,他们之间至少相差2个以上的沟壑。  此后,她就如一颗糖果粘住了他,有事没事就往他住的地方跑,有时是拉着任远,有时是她自己。而她来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写稿子,为报纸杂志编织一些俗气的爱情故事。他也不太理她,而她竟然很安静,就扒拉着他桌子上的书独自一个人去看。他有时竟然看不懂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过他也懒得多想,只是碍于面子忍受着她。但女孩的心都是敏感的,他不冷不淡不远不近的态度让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等任远说,陶子要办出国了。他才知道,她很小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在加拿大的父母早就希望她过去了。临走前,她托任远向他要了几本书。之后,她便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杂志社,网恋中的邂逅恶作剧  暑假过后,他进了一家知名的杂志社。这份工作他很喜欢,因为能结识全国各地的文宇爱好者,而这其中,他与一个叫格格的女孩尤其投缘。  他们没有见过面,也没看过照片视频之类的东西,只是通过一个简单的信箱来联络。她的文字很感性,有些灰色,有些安妮的风格。其实这些文字,有一大部分并不适合刊用,但总能很轻易地触动他的心。她的来信也很特别,标题永远都是格格加上写稿子的日期,仿佛日记的样子,在众多的来稿中很是醒目。有时,她发来的并不是稿件,而是日常烦琐的记事和心情,但她的字里行间总有对陌生城市的迷茫,对爱的渴望,就如他从乡下到城市里的感觉同出一辙。他想他是理解她的,所以对待她的信,他总是及时地回复,中肯地提出自己的修改意见,偶尔也发一些自己的感慨。时间长了,他们仿佛变成了生活中的好朋友,而不仅仅是作者和编辑之间的交流。但谁都没有提出其他非分的要求,他们只是对着彼此默默敞开着心扉,那是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排泄的情绪。  那时,格格是他工作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甚至开始幻想,这个女孩会是什么样子,有着怎样的性格和容颜?她就如一个谜悄然走进他的内心。但他总不奢望能与她有什么结果,毕竟,网上的东西太过于虚幻。  那是一段甜蜜又忧伤的日子,他觉得自己不可思议地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网恋中,而他对她的其他情况一无所知。为此他拒绝了与很多女孩交往的机会。他想她应该是知道他的内心的,只是谁都不愿意说而已。  一年后,格格还没有进入他的现实生活,而陶子回国度假了。步行街上,他分明看到陶子隆起的肚子,陶子的身边站着一脸苦相的任远。他的第一意识就是任远和陶子闯了大祸,没想到,任远见到他后,就扔下陶子一个人走了。  陶子说,她怀孕了,暂时回不了家。她仰着脸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能帮我摆平吗?”他头一次遭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把她领回了家。他又在一家酒吧找到闷头喝酒的任远,任远说孩子不是他的,他喜欢她但从没有碰过她。他的头大了,回家的时候还是买了很多水果,可推开门,她正欢天喜地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又蹦又跳呢,在她的衣服下面他清晰地看到一个黄色的靠垫。  她看到他,忙乱地整理,他哭笑不得,她毕竟是个爱闹的孩子。  凤凰,带着愿望的荷花灯  格格的信还是每天准时到达,他心情很好,也就不和陶子计较了。  陶子的爷爷奶奶来看过陶子,就安心地让她住在他那里了。她在别人面前,甜甜地叫他小哥哥,装着一副乖乖女的形象。他想,她该用这招数骗过很多人吧。任远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也屁颠屁颠地赶来,但明显地,陶子开始对他冷淡了许多。  他问她为什么,她振振有辞地说“如果我是真怀孕了,他早就跑了,这样的朋友,见死不救,没劲。”他笑笑,只当是小孩子的拌嘴,也就没放在心上。  单位组织去湖南凤凰旅游,她也非要跟着去。没办法,他只好带着她去了。一路上,他哥哥姐姐地叫着,如一个快乐的小鸟,很多人都喜欢她。他也发现其实她很可爱,只是从小和父母分开,性格敏感了些,之前的那些粗话和举动都是引起别人注意的恶作剧罢了,那些都是裹在表面保护自己的工具而已。  旅途中,那天夜里,阴历的七夕夜,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告诉她是他的生日。她拉着他溜了出去。穿过土家风韵的吊脚楼,她买了一盏小巧的绿色荷叶与粉色花瓣的灯。站在一架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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