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悼辑舟

痛悼敬爱的周总理

--->去年腊月,我从武汉返回家乡,便去拜见老干支部领导李志奇。当走到县政府一宿舍楼二楼时偶见盛辑舟的女儿盛莉,于是便问其父身体怎样。她却红着眼睛哽咽着说,“他走了”。他走了?他是怎么走的?盛莉说,因为结肠癌。那么欢快的一个人,又是那么活跃的一个人,怎么瞬间说殁了就消失了呢?认识盛辑舟,可以说由来已久,至少也得有50余年。虽然不属一个村,但他却在满溪坪工作较长。那时候,他是满溪坪公社电话员,小小的个子,精明机灵,活泼好动。据说,盛辑舟的姐姐漂亮至极,对这个弟弟关心倍至,当她看上了与我同为小学又是同村的也是非常漂亮的赵凤琴后,便极力从中撮合,而赵凤琴和她母亲尤其喜欢这个讨人喜欢的盛辑舟,听人说,“烈马不吃回头草,好女不嫁二夫人”,赵凤琴在给盛辑舟的信中这样明确表示。虽然14岁时就做起了电话员,但比我大不了十岁。文化大革命武斗最激烈时,众多的组织被逐渐分化组合成“红造总”、“工造总”两大派别。也许是年纪小的缘故,我从未参与,更害怕打呀杀的,便回到了老家满溪坪。那时候的盛辑舟,是县委通讯员还是担任了什么职务,不得而知,大概也不想参与其中,便跑到妻的娘家。在我偶尔参加的生产队劳动中,我们一起种地、锄草、施肥。要说认识他,了解他,正是在这个时候才开始的。从部队回到地方,以及这以后的10来年间,他担任水电局人事股长,我在工业企业,彼此没有交集,很少来往。只是我到轻纺工业局,编纂出版全县最早的行业志《轻纺工业志》以后,因为和他妻子既是小学同学更是同一垸人,还有认识的他,自然少不了他一份,他藉此关注起我来。这时的盛辑舟早已离开了水电局,供职县政府编制委员会办公室负责人。许是不喜欢机关工作,许是没有自主性,也许是福利报酬没有企业好,他想回到电力公司去。要离开,总得找个有能力的人顶替才好开口吧?找谁呢?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我,论能力论资历论阅历,在他看来似乎没有谁超过我。在他的鼎力推荐下,我由轻纺工业局来到了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因为没有任何政治背景,我只是作为试用人员临时借用。尽管如此,由于卓有成效的工作赢得了领导的信任,这才正式调入。就在其后的工作中,因为外事、侨务办虽成立,但未配人员,身为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同时主管编制与外事的柯善宽又将外事侨务这一块又交给了本人。自从转入外事工作后,在县委县政府倡导大办部门企业的风潮中,继编写《轻纺工业志》之后又一次将才能发挥到极致。其它部门办企无望的情况下,本人连着创办三家企业。此时担任技术质量监督局局长的盛辑舟找到我,“你干脆来我这里领办企业如何?保证不亏待你”。只有一人的办公室走是走不了的,只好甘守寂寞,辛勤耕耘,显见成效,得以委任副主任。就因为成功创办了部门工业,被作为榜样、标杆受到了领导重视。县委书记、县长在全县工业大会上大力表扬,号召全县所有机关向本人学习,也因而成为创办部门工业的风向标。也正是这层关系,还有小学时家庭条件特好的赵凤琴自带的午餐吃不完时,给了我接济(母亲早逝,经常忍饥挨饿)的这份情谊,只要盛辑舟、赵凤琴一有什么要求,我无一置否地满足。继他叔侄安排到阀门厂后,接着又是赵凤琴外甥女安排去该厂,而且还担任会计。后来,盛辑舟又让给赵跃进写转干文章,我也毫不犹豫地帮着写了,那天因为采访回来下大雨又摸黑,我还重重地摔了一跤,膝盖骨都渗了血液。想不到的是,那篇文章我改写成报告文学后,竟被一出版单位看中。女儿盛莉出嫁时,当我得知这一喜讯后,也忙着及时赶了过去。( 文章阅读网:www.wenxuefan.com )盛辑舟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管是谁,只要能帮的毫不犹豫。为了帮助我推销下属企业产品,他多次打电话黄石市、宜昌市质检部门,还在他的鼎力帮助下,不锈钢阀门打进了黄石市啤酒厂,虽然销量不大,但他乐善好施的品性可见一斑。但是,我们的关系并不总是充满灿烂的阳光,难免会有阴雨,甚至是狂风暴雨。就在盛辑舟转任统战部副部长以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的正面冲突就此展开。本人作为旅游局长,要求开放拟议中的旅游区内历史悠久的乌云寺,县长亦委托本局就此开会协调。统战部要求将毫无旅游资源的兹云阁也一同开放,由此发生不可调和的争执。竟其实,统战部代表盛辑舟老家郝家山紧膀乌云山,一眼就能清晰地望见雾中的乌云寺,可以肯定地说他也同意只开放乌云寺,但他作为副部长,自然要与主头保持一致。尽管彼此的友谊无容置疑,但因立场各异,且互不相让,因而他说出了诸如“旅游局无权管宗教”之类的重话,“县长授权我管乌云寺,我亦只管旅游区内寺庙,你要开放兹云阁,可另找领导嘛”。其后,又为下发的《乌云寺会议纪要》内容一事严厉质疑,为何未反映参会人员意见,我也据理抗争,“除了你,所有人只同意开放乌云寺一处,会议纪要只记录共项,反映大多数人意见”。……盛辑舟、赵凤琴夫妇退出岗位,出人意料地竟开起了地板砖专卖店,当我得知后,我能不去祝贺吗?2009年中,本人武汉的新房准备装修。按理讲,我不应舍近求远,也正是出于那份情谊,我在他们那儿买了,让进货方上海直接发货到武汉。为此,装修师傅有意见,我只得撒谎,人家价格低你三成,“我是进你的还是进他的”?这才平熄。办完手续后,也许是我对托运业务了解的不多,也许是出于质量的关心,便多问了一回吧,竟引起不悦,盛莉说我作为国家干部怎么连这点都不懂,当赵凤琴无意告诉我这些话后,我就生气啦。“帮你忙反而帮出毛病了”?!就因为国家干部,可以什么都懂吗?作为顾客就是问的次数多了一回,你也应理解呀。再说,我也没要你便宜,不管买多少,毕竟有帮你的意思,没要你感谢的半点意思,但你却讲出这等难听的话来,实在匪夷所思。可是事后我又想,既然有了这层特殊关系,赵凤琴女儿这样讲,她也如实地将她女儿的看法讲了出来,分明是出于信任使然,并未将自己当作外人看。可我却恰恰相反,错误地计较起这份本来的信任,而且认真地计较。看来,我还真的错怪了人家。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并且我离开家乡也已多少年了,可当真的知道他就这么飘若游丝地走了的时候,心情不禁为之一下子变得空落、惆怅起来,跟着喉咙也硬了。音容笑貌依旧,多好的一个人哟,说走就这么的走了,殁了。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旧晴。就在“三七”祭祀那天,特意买了香纸,乘车赶到满溪坪岳母家新设的坟头,痛彻心扉地叩头谒拜,满噙着泪水深切地表达我由衷的悼念与思念之情。作者 陶家宗2015.4.24

痛悼 一代大师在南京去世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