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山顶)

如果有2个人在你身边故意站成T字,赶紧远离 并报警

首次揭秘 西宁跳广场舞的人到底是一帮什么样的人 有点意外
  第一感觉是对未知的恐惧——漆黑。
  
  清楚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我是个动物,有手有脚,我能抬起手摸到我的头、脸、眼睛。我见过光明,才知道闭上眼睛和夜晚停电的屋子是黑暗。
  
  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眼前这漆黑是停电还是我处在一个未知的空间中。伴随黑暗而来的是心跳加速后血液冲进脑海激起的恐惧,扩散在脑海中的涟漪。若不是回忆的碎片随着涟漪一浪一浪撞到我脚跟,我绝不会捡起海上的浮草落叶,也不会因为看到碎片上写着漂流瓶与魔鬼的传说而好奇每片落叶。
  
  零零碎碎的浮草落叶东拼西凑讲述着:我生活在熙熙攘攘的城市楚雄,每天蚂蚁一样工作十个小时。我厌恶这种工作,时常想离开这都市,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自由的活着高兴的工作。但是我的收入连九十年代的老住宅小区都付不上租金。
  
  白龙寺城中村自建房,贴满五年前报纸的墙壁不是艺术而是掩盖墙壁残垣和污迹最省钱的办法。这十平米的屋子对我恰到好处,一个月收入付去房租剩余可以保证我每天能在城中村地摊烧烤买一份蛋炒饭,比起平日里吃的这已算是苛求了。孤零零挂在电线头上的节能灯挺好的,虽然说不准开关的按钮要按几次它才会亮,但是比起白炽灯可以省了一半电费。木板床是前租客留下的,我还可以省了买木板床的七十块,有个桌子摆个碗就足够了。包租婆家新买了洗衣机,垃圾堆里的包装纸盒,被我迅速的抢到。蹬着三轮的大妈满车的废纸酒瓶,怎么跑得过我,嫉妒的眼睛发出辐射光攻击我扛着纸箱的背影。
  
  我曾在黑夜中醒来,我总能清楚知道自己在哪里。身边有兄弟姐妹熟睡的呼噜声和梦话,还有那只翻遍满屋子也找不到的跳蚤,总在刚遗忘它时跳出来提醒我。在黑暗中这些都不够清晰,满屋子尿酸味和脚臭味永远是我准确的判断依据。
  
  听说小区住着非常安静,两家人门对门老死不相往来。去小区买套房这样的幻想在我这现实的脑袋里是生不出来的,到小区里租套房感受一下这种幻想是时有的。
  
  此时寂寞的黑夜让我恐惧不安,没有我熟悉的判断依据,不知道身在何处。幻想着我正住在小区的某个房间里,我被小区的安静惊醒,正是对安静的害怕。我习惯城中村吵闹的巷子和阴暗的窗户……
  
  记忆伴随着想象从海面走来越走越近,他俩的衣服是用银做的,反射着我的身影:八岁时,我被爸用针刺瞎一只眼,我嘶嚎时他拿着铁锤砸碎我左手五个手指,伤口被血液凝固成硬块。我在街边人行道上清醒过来,混身麻木抽搐的躺在地上,身边一个破碗中堆着大半碗一块、五毛的硬币。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看得我恐惧,耳朵里心跳声越来越快,眼睛和手的神经阵阵发疼,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睡着了就不疼了,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旧房里,身边十几个缺胳膊少腿我一样年纪的。
  
  我在形形色色的街道上睡觉,吃人们丢在碗里形状各异的面包。已经记不清换了多少条街吃了多少面包,伤口上的血块才没了,手指也没了,眼睛也凹了。
  
  我不知道此刻是否在路边醒来,深夜漆黑得让我看不见路人,看不见面包,看不见硬币。
  
  我或许是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房东包租婆是个好人。
  
  同样是城中村,找了好几家人都不租房给我,直接赶我走关门。包租婆见到我,她的表情显然在说我的样貌很令她惊讶。可她什么都不问我,让我住在一楼转角的那间。虽然我心里很感谢她,但无论她怎么问我,我都不会告诉她我逃跑上百公里过来的事。
  
  我从小在那里长大。我叫她妈,以为她是我们的妈;我叫他爸,以为他是我们的爸。从记得事情开始就在街上讨钱,四五六岁满大街抱着路上的腿让他们买花,每天卖不出20个就被打,连擦碗倒掉的饭渣都没得吃。七岁要在路边跪一整天讨钱,讨的钱还是不够爸的要求,八岁被爸刺瞎眼丢到街上装死讨钱……
  
  在街上睡着讨了三年,我逃跑了。我一直沿没人的地方走,到了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城市昆明,我虽然对这个新城市充满恐惧,我依然希望在这没人认识的地方活下去,在这里讨些钱,我或许可以买身衣服,从现在开始钱是我的了。我还要学些本事,长大些我就能找个工作。
  
  可我现在在哪里?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道这黑暗是深深的夜晚还是我的另一只眼睛也瞎了。从第一只眼瞎了之后我最害怕另一只也看不见了,很多次我用手捂着另一只,感受两只都瞎了,我总吓得头脑发热胡思乱想。
  
  “哦,哦,哦……”鸡叫声中,我猛然惊醒起身。心跳加速,满身是汗,吓得我气喘吁吁!心里安慰自己庆幸是做了个恶梦:梦里自己做得不好,被爸刺瞎眼丢到街上讨钱,自己逃到外地躲到城中村里,遇到一个包租婆,租了个十平米的屋子给我。这个梦如此真实,简直是身临其境。
  
  擦擦汗,才回过神,虽然听见鸡叫,眼前这漆黑似乎离天亮还早,感觉眼睛有些疼……
  
  “砰”的开门声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
  
  “起来,干活去!”这耳熟的声音是包租婆!
  
  我奇怪:“干什么活?”
  
  “你还装,天都亮了,今天是八一节节上街讨钱去。别以为你跑得了,你刚逃走,我们就接到消息,各地都在找你。把你两只眼睛都刺瞎,看你怎么跑。”包租婆愤怒而得意的说完叫了另外一个人进来“阿伟,拉着她去正义坊讨钱!”



支付宝年度账单出炉,原来我是一个 隐形富豪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