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来(离开是为了更好地回来 今起西湖开始清除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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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闻过酒井雄哉的一句话:人生并不是一部分累了,就都累了,只是因为精神过度集中在辛苦的那一点上,无法释怀而已。人如若是双脚累了,就请用肩膀行走。辞藻甚美的说理有时难免疏夸浮泛,常常唯有简单如许的文字才令人舒缓流连。

  我不知道别人感受如何,只知道面对一个倾尽全力的loser和一个同样努力的成功者,自己更容易因前者所感怀。虽然成功总是那么稀缺而又短暂,让人怦然心悸,无以拒抗。可当人们亲临现实的惨境,为心愿不得实现而惶惶难安,就会真正关切起失败者的命运。人们总是将生命喻为浮花,因为她时常不由自我所主,随水所控。而失败,就如同命运里一种难以抹去的咒印,在某个难以预测的时间隐隐发作。那时候,总有一种疼,让你肺腑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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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花开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人生里太多的事情似极了花的开开败败。我们总会看到,那些跑道上饮恨败北的运动员暗自垂泪,考场上发挥失常的考生名落孙山时的神伤黯然。那种痛苦往往使失败者屈服于孤独的隐遁,在理想与现实的无法缓冲之下一步步地趋于情感的没落。他们,总是要落寞地去承受着失败所带来的伤痛,在不可更改的过去中逐步陷去。可是,这种在失败里负面的获取只能使人逐渐偏离健康生活的主线,丧失生活原本的意味。

  因为失败,总是与自己的梦想被迫离开。而这种离开,在我看来,只是为了更好地回来。

  北欧人就曾在自己的神话中这样的写到,当黑龙尼德霍格与火焰巨人苏特一起将整个世界拖入黑暗之中,仿佛光明远远被这个世界抛弃,但诸神的黄昏过后,光明之神霍尔德又重新复活,已经被毁灭的世界则开始建立起一个崭新的秩序。北欧人从古至今就相信着陈陈相因的世界观,在他们在自己神话中所灌输的理念中就可以看出:他们对于失败,或者毁灭有着更为积极的认识。

  人与自己每天都重新相识,昨日的欢喜与苦闷,只属于昨日时光的旧迹。一次不愿接受的失败、一场迫不得已的离开带给人的痛苦只当驻足于当日。往往,他们只是为你来日的荣耀备份一次过去的辛酸。初中高中的时候,我们早就已经看惯了安妮宝贝和七堇年的书,也听惯了他们的故事。在一心一意伏向写作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们并不是像沧月和张悦然那样的留有余地,她们遭受过来自现实生活的最残酷的挑战,在生存与梦想之间不得不费尽心力地斡旋。但是,就像七堇年一直所认为的那样,人生有时就剩下了梦想在支撑着自己,在难以抗拒的离开之外,我们最重要的不过是重新的选择回来。那年的七堇年为写作不得不暂时放下学业,也终是无缘于自己的心仪之地;那年的励婕也曾愤然出走,搅得一家上下难以安生,她们在追逐梦想的旅途之中也有难以摆脱的苦恼。今日被我们看到的她们,昨日也是有着同我们一样的窘迫。我们读着她们的书,也同样能感受得到她们曾经在选择放弃时愁肠郁结的心绪。这个,是成长中无法逃脱的苦涩,尽管这方式或许有一些残忍。这涅槃般的淬炼,使生命里的娑罗双树只在火焰中枝叶繁茂。每个人在关于梦想的追逐中都有一段讳莫如深的过往,指尖所能触及的寒凉始终不及心脏的一半。

  这种为心愿的隐忍也是一种智慧,我对李贤和徐阶的缜密心思和过人耐心感到敬佩,他们在无法立马达到自己的目的时,“向对手选择示好”,在自己坚持的梦想之路上与自己的初衷作出无奈的分别,可是这种看似懦弱的离开,实则却是为自己下一次的华丽来袭蓄足后力。终究,我们看到的是于谦和夏言的沉冤昭雪,看到的是李贤和徐阶最后在宦海沉浮中的胜利。

  幼嫩的新叶,对凋零只有不屑。过分不肯接受失败,就是一种对人生执念的另类歪曲;终日迷陷于痛苦的沼泽,又反而与来日的成功只能做无望之想。

  毕竟,即使是枭雄如丰臣秀吉者,在面对九州战败的局面,也始终不能做到像家康一样的释怀,他这样过分强烈的成败荣辱观,注就了他最后悲戚的结局。

  人人都有与梦想那难以割舍的缠绵,与梦想暂时的告别,不过是佛所展现的夜叉之颜,那不过,是上天一番别样的慈爱。离开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回来,失意中,希望人总愿这样的提醒着自己:昨日梦迹终随化,不知明春暖谁家。而后,只愿自己能浅笑恬淡地觅得安宁的梦想。

站在人生的岸 是离开是归来亦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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