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老婆把大姨姐给操了 姨姐半夜进了我房间 我的大姨姐勾引我

每天晚上,我都要在阳台上和男朋友腻歪那么一会儿。  我给他展示我新买的睡裙,黑色丝质,手感柔软,我让他摸一摸,“是不是很舒服?”我给他闻我的香水,淡淡的水果味,以椰子的甜香收尾,“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我问,“你闻到了吗?”  我的男朋友,平时是个挺温和的人,到了这个时间,却变得粗暴起来。他没有耐心听我说完,就直接扯开我的睡裙,亲吻我的脖子,伸手往我的身体里探。“受不了了,”他说,“我可以要吗?”  对此,我既反感,又喜欢,所以一边挣脱,一边又享受其中,在这种复杂交织的情绪里,我们汗津津地纠缠在一起。  有时候,手机发出没电的警报声,一次,两次,“再咬你一下嘴唇就挂啊。”“我咬到你舌头了。”于是,我们又咬了一会儿嘴唇,又咬了一会儿舌头,终于耗到手机彻底黑屏,再也发不出声音。  阳台栏杆边立着一株巨大的滴水观音,是房东留下来的,人蹲在旁边,焦黄的叶子垂在头顶,这里就是信号最好的地方。我每天都要在这片叶子下面,和男朋友打长长的电话,发很多很多微信,在手机里面完成很多事情。  这会儿,人被丢进猝不及防的沉默里,身上并没有什么睡裙和香水,成群的蚊子绕着头顶飞旋,腿也已经麻了,半天站不起来,心里却感到如释重负的充实:这一天终于没什么指望了。我平时的生活,就是在公司把一沓读者调查表分别夹进一堆新书里,再把这些书套上塑料膜,下班以后回到租来的房间里睡觉。  说起来,男朋友就是我全部的指望。早上到公司以后,我把耳机塞进耳朵里,点开微信里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像——他在夕阳下逆着光的剪影,开着聊天窗口开始工作,就能随时听到男朋友钝钝的、感冒一样的声音从耳机里弹出来,就能切换到一个昏昏欲睡、舒服得多的世界。而我也随时随地张口就对他说话,“跟你说啊,我遇到好玩的事情了”,“跟你说啊,刚刚好诡异”,那些“跟你说啊”的事情,也不过是我的同事出了什么丑,办公室里闯进来一只猫,下雨了。更多的时候,我们什么也不说,只是“嗯”,“哎”,或者懒洋洋地打哈欠给对方听。  不就像在身边一样吗?  坐在我对面的女同事,有一次旁听了一下午我们一来一往的对话,很不理解。“这样的恋爱谈得有劲吗?”她说,“我是打死也不会异地恋的。”  她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很美的女孩,并且指甲尖是要每天打磨上油的,只可惜交的男朋友大多人品有问题,所以她总是前脚秀恩爱,后脚就哭兮兮地失恋,指甲把对方的手臂抓得稀巴烂。  “有劲啊。”总归要比你那些男朋友好无数倍。我想。  我的男朋友,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人。  我们一年前在共同朋友的聚会上匆匆见过一次,他腼腆地坐在角落里喝东西,很少主动说话,有人和他说话,他才礼貌真诚地回应起来。那个样子一直记在我脑子里。之后我们在微信群里互加了对方,在网上的聊天中迅速成了恋人。他善良,习惯换位思考。早上醒来一摸手机,肯定满屏幕都是微信提醒,打开来都是他手打的甜言蜜语,大段大段的,他知道这会让我开心,所以一点也不吝啬这样的坚持。任何时候我生气,他都会花很多很多耐心把我哄好,永远不会说狠话。  他慢吞吞的,有点木讷,跟任何人都吵不起架来。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土的,穿一件高中生才穿的纯黑运动装上下班,微信朋友圈里经常转一些前几年流行的笑话。关于这一点,想到我在盘点他的弱点而他毫不知情,还像往常一样跟我说话,就觉得他格外无辜,因而心软和愧疚起来,从腹部涌上一阵刺痛的热流,直抵心脏。于是这些又都不算问题了,反而成为我想要更加爱他的动力之一。  这样看来,他简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朋友,有着必要的优点和必要的缺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也就仅仅是见不了面吧。  何况,就连这一个问题,也很快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二  “下个月底出差要在你的城市转机,”他激动地告诉我,“我们大概有半天的时间在一起!”  接着,我们花了整整一个礼拜计划那半天要干什么,每一天都像两个打了鸡血的傻子,在分享吃喝玩乐攻略和突发奇想中开始和结束一天。到头来我们发现,那半天的每一分钟都被安排满了,根本就不现实啊。但其实我的心里是踏实的,不慌不乱,因为我很早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有一阵子,我妈来我租的房子里,替我打扫卫生。她打电话到我公司里来问我:“女儿,你的家里怎么到处是垃圾,我替你打包好扔掉了啊?”我一阵警惕:“什么东西?”“就是很多健身房的什么卡啊,游泳馆的签到牌啊,还有什么烘焙会员,你又不去这些地方... ...”“放下来!”我马上打断她,“不要扔,一个也别扔!”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我费了很多心思收集回来的。  我不运动,但是在和男朋友的交往模式里,我是爱运动、精力无限的。我接他的电话前,不是刚游完泳回来,就是刚打完网球回来,一身臭汗,我还让他闻闻。所以,每隔几天我就陪同事去健身房走一圈,捡回几张废弃的课程签到卡,把它们丢弃在我家里的各个角落。  除此以外,我还从报刊亭里买回来成捆成捆过期的商业报、英文时事报,把它们捣鼓成七零八落、看透了的样子。这个并不在我们的交往模式里,但是我觉得它们能让我看起来神秘一些。  如果可行的话,我甚至考虑学一点浅显的小语种,等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用别的语言给朋友打电话,漫不经心地聊几句。有一阵子,我每天都在琢磨这个事,上班的时候,我跟着网站视频里念几句法语,因为代入的是生气的情绪,又太入戏,所有同事都在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自然,我也没有停止过购置一些得体的新衣服,一些又可爱又有质感的配饰、内衣、睡衣、袜子,甚至发带和指甲油。其实,只要稍加留意,从头到脚,都有可以花心思的地方,而越是细节上花的心思,越是容易反映一个人生活品质是什么样子。尽管之前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面,但总有一天会见面,这是肯定的。就像一手打造起一个完美的布娃娃,我在一点一点,拼凑起一个理想的自己,等待时机成熟,就把她推上舞台。我只希望,等到他来检阅我的时候,会发现我的世界是丰富的,有很多经得起回味的内容,而不是只有他。  也有过那么一两次,我们闹分手,决定再也不见面了。  提出分手的必定是我,原因没有别的,他的手机突然坏掉,或是不小心睡过去一整天,要么,干脆只是忘了开手机,仅仅这样,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联系。对于异地恋的人来说,失去联系就是人口失踪,就是世界末日,就是一切可以想到的最坏的事。  在那样的时候,我只能手捧着手机,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微信头像上那个熟悉的剪影,等着它右上角突然冒出一个红色的提醒数字。如果消息一直不来,我会怀疑是办公室信号不好,便握着手机举到窗外接收信号,一直举到手臂酸痛为止。这种时候,对面女同事没有意见,我自己却要发问了,这样的恋爱真的有劲吗?  “我们永远不要见面了,也一个字都别联系了!”后半夜,在他惶恐地重新出现时,我恶狠狠地打下这样的字,然后就关了机。  但是接着我就傻了。不联系他,我还能干什么呢,那些一模一样的读者调查表,那些一模一样的书,光是想想就让我有撞墙而死的冲动。我看着房间里一堆堆崭新的睡衣、裙子、袜子,甚至一双可有可无的丝绒手套,惊恐地发现,准备和他的见面就是我生活中最愉快的部分,就是支撑我不绝望地度过每一天的全部梦想啊。  所以,当我重新开机,毫不意外地看到满屏幕消息提醒,看到他大段大段声泪俱下的道歉、解释和承诺时,我马上就哭着原谅他了。我们根本就是两个绑在一起的苦命鸳鸯,早就没法离开对方,独自应对那么寡淡苍白的世界。  这会儿,他在微信里面欢呼着倒计时,“还有十二天就能见到你啦”,“还有十天啦”,“七天啦”,“五天啦”。  我把qq空间里面一篇名叫《情侣之间要做的100件事》的日志复制给他,并且在里面标注出了我们在时间允许范围内,可以做的十件事:手牵手逛街,当街接吻,分吃一个冰激凌,一起坐摩天轮... ...那最后一件就是一起去宾馆开房,然后关掉手机,度过一段只有两个人的时间。  每天晚上在阳台上和他打电话,内容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见面场景彩排。第一句话说什么,怎么开始接吻,怎么抱我,又怎么在街头打情骂俏地推搡,细致到推搡的力度、位置,我们都怀着新奇一一来一遍,最后,男朋友就拉我进了宾馆。吱吱的电磁波那边,另一个昏暗的地方,我能感觉到男朋友汗湿的手掌、胸膛,它们贴近我,向我传递滚烫的兴奋。男朋友意识模糊,慢慢拱向我的身体,感冒一样的声音,开始在耳边呼呼噜噜,接着,他就进去了。  “见面就好了。”他说。我们各自精疲力竭,揉着酸痛的手指。  其实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明天中午就能见面了。我的男朋友,善良的,慢吞吞的,有些木讷的,但是亲热的时候是滚烫粗暴的男朋友,电话里无数个吻,无数次抚摸的手指,无数滴汗,都会化为摸得到碰得着的存在。  “见面就好了。”我喃喃地重复道,腹部再次涌起一阵刺痛的热流,直抵心脏。  三  约定的地点是地铁站门口,一会儿,男朋友就是从这里走出来。  我提前一小时准备就绪,连衣裙是新的,凉鞋是新的,内衣是新的,手链是新的,就连指甲上的指甲油也是新的。就像过年的小孩穿戴全新去拜年,我看着地铁站门口玻璃中的自己,有种脱离实际的隆重的好看。  地铁站的电梯不断输送三三两两的人上来,我警惕着那个方向,一边对着旁边的玻璃墙整理刘海。因为刘海也是新卷的,一不留神它们就会从中间岔开,呈现出一个尴尬的“八”字,所以,要不停地撸顺它们。  天气还好,虽然是夏天但不是很热,只是有一些知了在吵。等了一会儿,男朋友还没有到,我从包里掏出口气清新剂,往嘴里反复喷了几次,确保万无一失。又等了一会儿,我开始猜测男朋友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会什么时候亲我。想到这里,我开始模拟对他说话的语气,防止到时不知所措。  “谁让你亲我的,”我对着空气撒娇说,“凭什么?”“烦啊。”回味了一下,觉得通通不对劲,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羞涩地抿嘴笑起来,但马上,又开始担心笑得有些做作,回过头凑近墙上的玻璃,重新练习几次。这时候,身后有人抱住了我。  我愣了几秒,猛然弹开,嘴里也不轻不重地带出了一句:“神经病啊。”  “吓着你了吗?”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满脸笑容,“不好意思啊,我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抬头看向这个人,慢慢缓过来。他比我印象中要高一点,精神一点,背着一个双肩包,整个人腾腾升起一种积极的、阳光的气流。“哦,没事的。”我说。  我们客气地友好了几句,走到路边打车,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的脸色一定难看得吓人,倒不是真被他吓着了,而是,我一刻也不停地在猜测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在一旁看了我多久,看到了什么。越想,我就越难给他好脸色,只得沉默着。  “我们去路口那里打车好吗?按我们的计划是先去摩天轮,对吧?”他说,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声音没有了平时被微信滤过后的朦朦胧胧,更显得干净利落。我点点头,跟着他往路口走。  在他身后,我有意无意地抬眼观察他。他没有穿运动服了,而是一身简单的白t恤和米色休闲裤,鞋子倒是慢跑空气运动鞋,最新款的,背包是登山包,鼓鼓囊囊,头发也许刚理过,又做过发型,整洁得体。怎么看,他都是比较开朗又受欢迎的那种人,我盯了很久,在心里努力把他和我的善良的、慢吞吞的、有点木讷和土的男朋友对应起来。  “来吧。”他突然停下来,把手伸向我。而我显然还没有成功地把他和男朋友完全对上,愣在原地,僵住了。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不露声色地放下了手,体贴地让我走在前面。  走在他身前,我纠结着刚才是不是伤到他了,太莫名其妙了啊,明明这就是我每天都苦苦盼着见面的男朋友,现在他就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想到这里,我竟然又开始担忧他正在身后观察我,像我刚才观察他一样。每次在公共场合被别人盯着走路,我的走姿都极其不自然,恨不得爬着走掉,现在我的走姿也会不自然吗?这样一想,我几乎不太会走路了,右脚明显绊了左脚一下,整个人顿了顿。  “怎么了,脚怎么不对劲?”果然,他问。  “嗯,受了一点小伤。”我漫不经心地回答。接着,就真的像个脚受了伤的人一样疙疙瘩瘩地往前走,直奔到一辆出租车跟前,没有给他继续发问的机会。  我们两个并排坐在出租车里,广播里响着相声,司机时不时发出阵阵开怀的狂笑,我和他也跟着轻松起来。坐了一会儿,我从手机里找出要去的游乐园的大众点评页面,翻摩天轮的照片给他看,“有点脏哦?”我说。他把手机接过去,看了几眼,又指给我看,“像兔子笼有没有?”“不像啊。”我笑了出来,“神经啊,不像。”  我抽回手机,他却没有松手,这直接导致我往他的方向栽了一小截,而他顺势亲住我。  没有犹豫,他很快把舌头伸了进来,开始兴奋地搅动。我没有挣脱,静下来细细分辨这完全陌生的味道。舌头表面是凉湿的,也许刚刚被冰矿泉水浸润过,隐隐又闪过口香糖的苦甜,但这些都没法盖过那股抿嘴太久发酵出来的无精打采的浊气,我把脸别开。  坐飞机好几个小时,不开口说话,嘴里会有味道,为什么会有人连这样的常识也不知道,还要直接把舌头伸过来。并且,究竟凭什么觉得刚见面就抱别人是惊喜呢,也太不见外了吧。  也许是觉得这样比较亲昵,他拍了一下我的头,说:“小丫头很害羞啊。”就这样,我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又被这个突兀的举动彻底击碎,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车子颠了几下,才发现堵车堵得厉害,根本就没有走多远。相声还在继续聒噪着,我们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跳动,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各自沉默下来,再也不说一句话。我想起前天晚上,我和男朋友在电话里预演的那些事,想起无数个日日夜夜,我们开着微信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一起睡觉,一起醒来,数着倒计时盼着见面,当时肯定一点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这样尴尬万分地堵在出租车里。  在我感觉要永远困在这里时,司机终于开口建议我们,游乐园还是别去了,等我们到了那里,也已经关门了。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发现半天也已经过去一半了,他小声提议直接去最近的宾馆,做最后一件事,我没有表态。  在宾馆的大厅里,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去前台办手续。我盯着他的背影,想起每天在电话和微信里的男朋友,那个温和的、慢吞吞的、有点土气,但是亲热起来有些粗暴的男朋友,那个感冒一样的声音,滚烫的吻。越想,我就越觉得跟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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