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手机 其实晨勃真的很重要

第三十九杯 一首怪歌 「我们不要动,这前方一定有什么陷阱。」我反握可乐的手,手掌紧张到猛出汗。
「啊!这会不会是游戏?」可乐问道,我下意识的摇摇头。
『宾果!猜中了,这就是游戏的最后一关,恭喜你们还站在战场。』
丫头的声音透过大声公响亮的传出来,我抬起头四处张望,最后在一颗大榕树树干上发现她,她移开遮住半边脸的大声公,得意的冲我笑一会儿。
「反派总是在最后关头出现。」我上吊着眼瞪着她。
丫头再度拿起大声公喊话,『哼哼哼,最后的挑战者啊!準备好接招了吗?接下〝失控的卑劣冷姬〞无情诅咒。』
「不接招,告诉我其他人去哪了。」我眉一扬冷冷的回应。
『你是挑战者吗?我问的是你身后的挑战者。挑战者除了琼姐弃权外,其余的人都失败掉进挖好的洞内……先告知你们一件事,免得到时候输掉怪罪于我,在这座坟场内充满三十个两米高的陷阱。』
两米高?我感觉到嘴角陷入半抽筋的状态。
「这已经超出试胆游戏的範围,太危险了!所以游戏就到此为止,结束、立马结束掉。」我隐忍怒气答道。
『没有结束,仅存的挑战者是可乐!除非她弃权。』
「那我弃权好了……」可乐弱弱的发声。
「弃什么权?既然她想玩我们就奉陪!」我赌气的硬碰硬,「妳的题目是什么?脑筋急转弯还是猜谜游戏?」
『是一首歌。』
「歌?」
『听好————』
丫头吸了一口氧气缓缓吐出,低沉的旋律自大声公悠长的唱出,绵绵起伏。
<b>汝等选择相信脚下答案,还是寻觅其他管道,摇摇晃晃,跌跌撞撞。</b>
<b>前途严苛难以前行,原想跨过阻碍步行的障碍物,却使得生命更陷入胁迫当中。</b>
<b>吶,愚者内心的坚强之处所在何方。</b>
<b>吶,乘坐勇者的小舟又会驶向何处。</b>
<b>徬徨,犹豫的灵魂徘徊不前,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不要停止那份以执着建立的意志。</b>
<b>将那炙热的火焰射向源头,将勇气打造的魂魄斩向邪恶根源。</b>
<b>等着,等待着汝等的利刃斩断冷姬的獠牙。</b>
<b>那么意味着一切即将结束。</b>
(推荐资讯:五十熟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歌声停止,这首意义不明的怪歌,让人搞不清楚它想表达什么,虽说是用唱的,不过感觉上丫头摆明是跟着喜好心情乱唱,因为她有几段的旋律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一首没有任何根据的歌曲。
「喂!这什么意思啊?」我毫无头绪的喊道。
『这是诅咒之曲,自己理解吧!我想聪明的可乐应该能理解这首歌的本意。』
安静了一会儿,我偏头望向可乐,她正低着头思考,当我要催促时,她猛一下的抬起头,差点撞到我的鼻樑。
「老仔,如果把一些没意义的赘词去掉,斩断冷姬的獠牙是否意谓着要抓到小筱?你想后面那一大段〝将那炙热的火焰射向源头,将以勇气打造的魂魄斩向邪恶根源。〞不就是要我们主动出击的意思。」
可乐很兴奋的点出后头歌词意思。
「所以说,〝意味着一切即将结束。〞是指游戏结束啰!」我欣喜的泛起笑容,「那还等什么,我们直接到榕树下宰她。」
「可是歌词的前面还没理解出来。」
「管他,只知结果就代表知全局,我可是秉持这个理念生存下来的。」
「你们别高兴到忘记前方是陷阱吶!」前头处思云掉下去的位置传出芯仪姐的叫声,「我们也是因为忽略前面歌词才掉入陷阱,那棵榕树正前方一堆这种坑,我们人分别掉入好几个坑里头,用杂草挡住贼得很呢!」
「至少比我好太多,我是因为姚玟那白痴才掉进来的!」思云埋怨的说道。
「呼呼呼,这一切都是听从小筱的指示,只有这样思云妳才会跟着掉进来,因为妳头脑聪明嘛!牺牲小我,完成冷姬大人的计画。」
「等我出去,妳就知道什么是牺牲了。」思云掉入的洞口发出不寒而慄的气息。
『接下来你们要怎么办呢?挑战者们!』丫头张开手臂高声笑道,彷彿进入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里。
「什么怎么办……既然地不能走,那我们另开一条路。」
「没路啦!老仔……前面一片杂草黄土,连颗大石也没有。」
「谁说没有路,只是敢不敢走而已,妳先待着别动喔!」话音一落,我弯下腰捡起一支缺少毛刷的废弃扫帚,把它拿来支撑身体刚好,我跛脚横着走向包围榕树的坟墓,一脚踩上混凝土的地台攀上碑顶,由于每个坟墓的落点不整齐,坟墓之间的距离也不同,所以要先拿扫帚测试一下土地的鬆软是否有陷阱,若有陷阱则就得仰赖我的长腿跳过。
不过,我想那丫头应该没有离谱到连死人坟墓都敢挖,她选择杂草丛生却平坦的区块做陷阱,其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三米宽的狭长形区域上没有坟(推荐阅读:嫁给公公,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墓,所以她才能大摇大摆的挖掘製作陷阱。
以上都是我的假设,我也无法拍胸脯打包票保证绝对会是这样,毕竟丫头脑袋构成太不正常,所以才宁愿自己先试看看,踩在别人的坟墓上是大不敬行为,要是被老一辈的看到绝对会被修理。

第四十杯 坠落意谓结束 我稍微压低身子,装帅似的竖起大拇指微笑。
「假如我失败的话,可乐妳就想别的法子渡过难关……但前提是不准和我干一样的蠢事。」
『喔……怎么感觉像是恋人间的别离之语,不过男方的表情很呆就是了。』丫头嗓音冷淡的接上一句。
闻言,可乐慌忙的别开视线,脸蛋染上苹果般的熟成颜色。
不理会丫头的调侃,我一鼓作气的按照策略往前冲,但速度还是比以往慢了一大截,有些坟墓部份坍塌,每次立足点的地方不同,将墓碑当作支撑身体的重量往前跳,甚至还爬上墓碑的顶端,果不其然,丫头的邪恶程度连坟墓之间的间隔也要设下陷阱,所谓的最后一关该不会根本没有最佳答案……
『背叛者,你行动的姿势很奇怪喔!』
「老仔的脚受伤了。」
『唔哼哼……那是天谴吶!诅咒所产生的罪孽伤痕。』
「老仔只是不小心跌跤,才不是诅咒。」几乎是同时,榕树正前方的坑洞传来笑声,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笑声混着两个小孩子的高分倍尖笑。
『那是冷姬所祈求的第八十七项诅咒后遗症,算是较轻微的一种。』丫头忍着笑意,继续瞎掰一堆狗屁。
可乐拜託别说了,妳要将我的脸贴在地下供人踩吗?既然知道跌倒也不要直接露骨的宣传啦!嘲笑语似乎没有中断,掉入坑洞的大伙边聊边笑,一点输了自觉也没有。
坑洞开派对吗?这群没骨气的输家!
膝盖的伤口经过不断的跳跃,袭来剧烈的疼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伸手钩到榕树鬚,下半身使力,随着摆动跳到榕树的巨根上头,我单脚踏好稳定摇摇欲坠的身子,便握着废弃的竹扫帚尾端轻轻的敲了敲树干,提醒趴在树干上的卑劣冷姬,告诉她我顺利的来到榕树下方。
『恭喜背叛者,你打算要爬上来抓我吗?』
「别傻了,爬树会碰到膝盖上的伤口,妳就行行好给我安分的跳下来。」
我双臂打开掌心向上,打算接住丫头,这棵榕树的高度不是很高,但它粗壮的盘根遍布,使得地表不平均,落地的地方要是不佳很容易扭伤脚踝,严重的话会伤及脊椎。
『区区一名背叛者也想卖人情给卑劣的冷姬?太天真了。』
「单纯的助人而已,假如受伤了,会给我添麻烦,记得往我这儿下,这样才能确保妳的安全。」
『受伤的野兽都自顾不暇,还想助人哪!』
我皱起眉头,催促道:「就说是野兽了,少小看我!妳体重又是沉到哪去?废话少说,快点。」
『噢?』她璀璨地展开笑颜,放下拿着大声公的右手,举起空空如也的左手,向着夜空呈一直线,月光照亮她的身影,漆黑如墨的长髮隐身在弯月悬挂的黑夜中,脚踩着树枝打着节拍,看得见却听不见的无声节奏,这画面就像是……
难不成!
「有没有搞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凭藉着本能,身体下意识的行动,我如箭矢般地射出。
「老仔,小心前面有坑哪!」
耳盼迴荡着可乐的警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眼前所见事物促使大脑发出讯息,行动中的身体停不下来,暗色瞳孔映着落下的躯壳,彷彿回到了失去她的那刻,亚麻色髮丝夹带着大量的铁鏽味划过太阳穴,我发疯似的咆啸奔跑,伸出去的指头却是连一根髮丝也无法触及,身子大幅度的倾斜,过去与现在交叠,自己像是断了线的布偶失去方向。
<font face="标楷体">「对不起,我……」</font>
我一时之间出不了声,惊愕地见着她最后的笑容,海接下来的话如同失蹤的叶子般断了,这是我昏迷前的记忆。
碰的巨响————全身撞击的疼痛将我拉回了现实。
「好痛!!!!!!」
由于一开始奔出去的姿势错误,导致失去平衡,坠入芒草掩盖的坑洞内,前胸先着地,再来才是受伤的手肘与严重的膝盖。
原以为会掉入坚硬冰冷的黄土上,没想到却是柔软的旧垫子,类似早期学校上体育课的水蓝体育垫,幸亏有它垫底,才没酿下大祸,虽然膝盖撞到很痛,但总比乾燥的泥土来的好,算不幸中的大幸。
『没事吧!输家。』
闻言,我顺着声音抬起头,自一双休闲帆布鞋底间的缝隙望去,看见穿着工字型修身条纹背心,下半身配搭一件黑色七分裤的丫头悬吊半空,略微微弯着身子做出俯瞰姿势,那只几分钟朝向天空的手现在正抓着榕树鬚,我渐渐的了解她笑容背后的用意。
「妳这混帐!耍人哪。」被骗得团团转的我为之气结,怒火中烧。
「为什么会知道我下一步的动作?」她放下大声公微微一笑。
我模仿她的动作比划,「妳的习惯不是每到要从高处跳时,脚都会打节拍吗?手也会像这样指向天空……嘁!早知道平常就别太注意妳的怪习惯!」说着说着,我失控的抱着脑袋后悔。
「没错!所以你不能怪我,因为我也不确定你是否知道我的习惯哪。」
「假如失败,现在换妳被我抓到!」
「不一定喔!我一样会吊在这里,而你一样会冲过来抓我,届时还是会掉入坑裏。」
「……唔!」我咬牙切齿,「好不容易走到这步还是输了。」
「输了甘愿点,最后胜负是我赢了!」
「还有可乐呢!」我抗议。
「可乐早就把自己机会让给你了,不然你凭甚么当挑战者啊!你现在该自我检讨一番,帮人还拖后腿。」
我被堵到哑口无言,乾瞪眼的望着笑得很开心的女高中生。
于是,这场变调的夏季试胆活动,在丫头处尽心机和老闆摔得四脚朝天后圆满的落下帷幕,严格来说算不上是圆满,因为自己衰运连连的出糗两次,输了老闆的面子,超级悲剧。

第四十一杯 讨厌?喜欢? 装神弄鬼组要的奖励是请大伙人吃宵夜,明明当初说好只要打发丫头一份小礼物就行了,如今她却不要那份礼物,反而向我讨价还价的换成请大家吃宵夜,这个突如其来的改变着实让我无奈到极点,但她是当众提出,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尤其看到不幸误入陷阱浑身沾着泥土的挑战者,我内疚到连不都说不出口。
「好痛哪!」我坐在长椅上惨叫。
「妳没听见我说很痛吗?」
「忍忍……清洗伤口。」可乐倒着生理盐水,盯着伤口漫不经心道。
手指捏着的棉花棒戳来戳去不知道是戳什么的!
「妳现在心根本是飘到宵夜那边去了,有温柔细心的对待我的膝盖吗?」我哭丧着脸回答。
「当、当然哪!我的心一直在老仔……」她手拿着棉花棒沾着碘酒,眼神不由自主往两个小鬼手上挥舞的串烧飘去。
话说到一半的她,完全没说服力啊!
看不过去的领班终于伸出了援手。
「我来好了,妳去吃吧!」
「麻烦琼玉姐啰!」可乐笑嘻嘻的将棉花棒递出去,啪哒啪哒地跑向前面桌次的位置,大伙买的宵夜分两桌摆放。
「妳行吗?要轻轻的上药喔!」我担心的吹着伤口叮咛。
领班将原本沾有碘酒的棉花棒移到右手,左手重新拆掉棉花棒上的包装,用乾净的棉花棒熟练清理卡在皮肤和伤口之间的泥沙。
「可乐真的是该打屁股了。」
「别怪她,她肯为你包扎已经算不错了,其他人自从回到店内就坐在一、二号桌吃东西,理都不理。」领班头抬也没抬的答腔。
「啊妳怎么不去吃,怕胖吗?关选手。」我尖酸刻薄的问道。
「我过了十点后便不再吃高热量的食物,顶多吃素。」被我这样吐嘈,她倒也不生气,反而语气淡然沉稳。
「原来教练给妳的节食计画就是吃素吶!」
「只是长久来的习惯。」她涂上白色药膏,最后拿乾净的纱布包扎,「好了,你还有哪边受伤吗?」
「手脚一些擦伤……不过,妳有上碘酒吗?」我咕哝的盯着膝盖,「我都没感觉到刺激性消毒后的疼痛。」
「这么想要虐待自己,那孩子已经给你调教到这种地步啊!」
「胡说,我不是被虐狂。」我瞪了她一眼。
她无所谓地的耸耸肩膀。
「妳有点怪怪的,脾气啥时变这么好了,还幽默哪。」
「你跟可乐和好不是就会与你和好,我说过吧?」
「但也好过头了,又不是嗑药导致精神混乱。」
「狗嘴吐不出象牙……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来算算总帐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欠什么帐?」我不解。
「果然忘记了!交待你找到那群孩子后打电话联络我,不仅没有,还满身伤要人搀扶,这些你都抛诸脑后?」
唔……想起来了,当下是真的将她交待的事情忘光光。
「不是故意的……」我小声的辩道。
「我当然知道,要是故意你早就被我丢到山下餵狗。」
「良心被狗吃了?」我睁大双眼骂着。
「对待老闆不需要良心,没心没肝没肺的人都能伺候。」她重新拾回训练有素的脸容,面带微笑的凝视着我。
「是吗……」我语气停顿,专注地望着她报以微笑,学会她的虚假笑容,做着表面功夫,没有发自内心的真实情绪。
就算被黑暗吞噬的妳也一样,如此装模作样的留在我身旁,将情感丑恶埋置深处……
「因为我们两个相像,所以才会被他们丢下吧!」我苦闷的答道。
领班的瞳仁出现一丝颤动,虽然明白我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却没出声回应或反驳,发抖地双拳极力掩饰某种强烈的情绪。
我右手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做了大幅度的深呼吸动作,有些驼背地站在她的眼前。
「妳就这么的讨厌我?」
明知自己最没资格问,却还是禁不住地问出口,败给了日渐膨胀的好奇心。
她神情严肃的咬了咬下唇,秀眉纠结。
「我没办法喜欢你,不是长相难看还是性格差……明明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恶劣的习惯都会有所收敛,也挺有魅力,但我却无法强迫自己。」她的指尖缓缓拂开额上的红褐色浏海,寂寥落寞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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