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初恋:青春不青春

2010年的8月20号下午,沉闷压抑的夏天还没有全身而退,学校就穷追不舍的开学了。现实所向无敌般的将我从孤单的真实中一耳光掴回了虚幻的高中生活。我夹杂着些许兼爱非攻、爱不单行的残留开始了南柯、黄粱似地一枕美梦。直到时间直捣了我的黄龙,差点儿一蹶不振的我明白了溺爱会让人腻的,自己接二连三的留恋最终换来了不屑与厌恶。仰天而嘘,如今仍然是然、憾然。天下皆白哉? 如果我不留恋你的嘴角,不沉迷你的味道,及至如今是否依然安然无恙。从“秋后问斩”到“凌迟”我已平湖秋月般淡然,却也不动声色的怀念…… 贾肄 2011年5月10日 A丘比特之箭 贾肄个水乡的男孩,出落得不算秀气却也干净利落。高一的时候有点“花天酒地”的疯狂,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只是一味的玩。 分文理班以后,贾肄被分到一个甚是陌生的环境,认识的只有两个人。 不知是本能的排斥还是低调,他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话,经常和“朋友”一起逃课。和宿舍的人也从不多说一句,晚上回宿舍倒头便睡,他知道肯定有人议论他也肯定有人看不惯她,但是他不关心。这些都无所谓,因为他不在乎他们更不在乎他们的想法。 因为太独吧,贾肄和周围的人认识的很慢,但也在学期末和宿舍的人打熟了。开始了称兄道弟的的生活。 时间如流沙,隐没多少繁华。海市蜃楼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步入了暑假。 盛夏的暑气像发酵般愈来愈热。喧嚣的世界平静的心,腾腾的热浪如何翻滚贾肄也只是孤单的思念一个人,那是个在他眼中纯洁可爱的女孩,彼此不认识也没说过话。她叫贞皙和他同班,贾肄不知为何如此的喜欢她,所以他不声张。他只想这样暗暗地喜欢她,让她毫无察觉自己却日夜思念。他眼中的她傻的有些可爱,就像其他青春期的小孩子一般,带着忧郁和清香的初恋味道。 在看着《海派甜心》和《秦时明月之诸子百家》的时候,学校就出其不意的开学了。贾肄挺兴奋的,因为可以看到贞皙了。于是怀着期待开始了崭新的高二学期。 充斥着希望与秘密的新生活在贾肄的窃喜中展开了。零散的想念一点点聚集沉淀,贾肄发现自己的念头在心里涨的慢慢发痛,一天一天的积压:他是多么想告诉她,爱她。一次比一次强烈,溢的他不能只安静的坐在教室后面偷偷的关注前面的她。一夜又一夜,《需要人陪》这首歌伴了总是失眠的贾肄将近一个月。 当再也不能忍受的时候,贾肄没有退路的选择了出手。突然的公开突然的追求,一切都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进行着。只有贾肄自己明白,自己喜欢她多久了,想念她多久了,那日夜的积攒终于化成春雷再他的心中肆无忌惮的轰炸着。可是他又是那么的拘板、腼腆,多少次坐在贞皙的后面,不敢开口说一句话脸也憋得红红的发热。他只会写出来,于是那么多次的不能寐,半夜去班里给她写信。他是多么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真诚和喜欢,每次写完一抚胳膊点点都是蚊子的血。他很激动,手都有些颤抖,将信折好放在她书桌上才幸幸的跑回宿舍。白天依然那么抖擞,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有次写纸条贞皙问他怎么这么折腾自己,不困啊?贾肄看了有些窃喜:“看着你,我怎么会困呢。”的确,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终于在别人的鼎力相助下贾肄和贞皙走在了一起,承受着别人的羡慕轰轰烈烈的恋爱了。他清楚的记得是在9月24日23点45分收到贞皙同意的短信的,只是数字不太吉利。 B射中了厄洛斯 贾肄心中,贞皙永远是最美的女孩。别人再美也不关他的事,吸引不了他半点目光。所以,他鼓足勇气倾尽所有去对她。 人来人往有如潮涌,贾肄觉得既然有了这惊鸿一瞥般的遇见就要珍惜到永远。这是贾肄的初恋,所以少不了一些“风吹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小情调、小浪漫。他把她看作是唯一,爱到有些诚惶诚恐的地步。从前后相差两三排到后来弄拙成巧的变成了同桌;从节节上课说话闲谈到总是牵着手。贾肄说喜欢牵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口袋里,她说他像个孩子。 日子在朝朝暮暮中过的有些缓慢,贾肄觉得自己很幸福:打电话可以聊到半夜;放假返校可以单独带上五六个小时;他可以放肆的抱着她,紧紧地搂着一起看电影;他可以吻她,沉醉的迷失在她的味道里,然后问她是不是第一次?答案是,你的第一次就是我的第一次。他更觉得要爱她,爱的深入骨髓。 恋爱的日子不会只有快乐,当然有摩擦。有时候贾肄给贞皙打电话就会相互气对方,直到挂了电话。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总把自己本来理解的玩笑话当真。初恋总是这样,没有缘由的幼稚和无理取闹。 贾肄也会和贞皙谈谈以后,贞皙认为不会有什么以后,他心里明白,但不能认输,说一定要努力学习给她一个好结果。可是她会等吗,贾肄小她两年的时光,而且事实摆在眼前:成绩一次次下滑,错误一次次增多。贾肄回到了堕落的状态。 她会劝他好好学习,在他睡觉的时候叫向他让他听课,很多次他都发脾气。贞皙最后一次让他做的事是把《阿房宫赋》背下来,贾肄嘴上应了,却懒得用心。 直到他意外地偷看她写的一封信,是给他的,说是要分手。他问她为什么写这些,她说早晚都要给你,既然看了就算说了吧。这让贾肄吃惊不小,透彻的“享受”了一下五雷轰顶的感受。不甘、不解和悲切在心中纠结着,他不同意,但她劝他答应。贾肄觉得一下子繁华落尽浑身是砭骨的冷,他问她为什么要散呢,她说因为不爱了。其实在那时候问这些问题又有什么用呢,贾肄变得沉默了,好几天吃不下饭,最后竟答应了,但让她把他写的所有信都留着,她也同意了,说以后有缘分还会在一起的。贾肄握着贞皙的手上了四节课后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去了。 和平分手,这是那天贞皙在QQ上发表的说说。就像丘比特一箭射中了厄洛斯,终是一场空。 C冬末未至 从12月26日分手以后短短三个月的爱情就夭折了,贾肄感到了冬天的冰天雪地,然而那年没有下一场雪。 纵然分开的平静但贾肄却难受的可以,虽然不撕心裂肺却是透心的冰冷,再面对她的时候只有心痛,只有伤感。贾肄的眼中一切都变成了灰色,所有的悲伤消极的词一下子涌入脑海,在心里狂风骤雨的纠缠弥漫,摇曳着这条破败不堪的乌篷船。 在世界的最低点有一个人欲哭无泪,他就一定是贾肄。尽管他自己明白不应该如此不堪却始终振作不起来,就在这度日如年的消沉中,贾肄有些意外的收到了贞皙的信。信上告诉他,她不愿看到他这么颓废的样子,她希望他用功学习,不然会后悔把那么多的第一次给了他。这像一个晴天霹雳,给了贾肄不小的刺激,他开始暗自努力,虽然离期末考试仅有十几天。 要考试了,贾肄有了很大改变,所以他希望和贞皙和好,于是他写了封信给她: 皙,这么多天的分离让我彷徨而又找回了自己。我知道自己不该沉溺于你,只是,真的离不开你。那么,就让我继续努力,快点回来好么? 贾肄知道希望不大,但他早已爱的失去了自己。 回信很简单也很柔软,她不想和好。她说,她明白他的想法和心情,可是她决定上学期间不再谈恋爱了,还劝他保持学习状态。 贾肄很不甘很无奈,他总想找个机会和她谈谈。贾肄知道贞皙报名补课了,他想,机会来了不能丢掉了。 贾肄心中有了一丝满意,那次期末他考了全班第七。 D穿过心脏,而不是来自口腔 贾肄打着自己的算盘回家过寒假去了,闲来无事他就整日的挂着QQ,期待着贞皙能上线。 病来的突然,回家第三天贾肄就发烧了,可能是鼻炎的原因。整天脑袋都昏沉沉的,没办法,只好打点滴。于是贾肄不能玩电脑了,只有用手机挂着QQ。 那天贾肄刚上线就看到贞皙也在线,他的计划开始了: “干什么呢?” “上课呢。” “老师不管你们么?” “补课管的松啦。” “那我有空去看你啊!” “别来了,明天就结束了。” “不,就去。我在校门口等你,你要不见我我再走!” …… “那你来吧,到了发短信啊。” “嗯嗯,嘿嘿,等我消息吧!” 贾肄心情舒畅极了,尽管打点滴时因为用手打字不方便,弄得输液的针头扎穿了好几次,但是心里美的已经繁花似锦了。他期望着:她应该能答应吧。 晚上贾肄怎么也睡不着,他兴奋、激动。甚至身体不禁的颤抖。身不由己的欢喜铺天盖地而来冲散了仅存的一点冷静。 那夜是多么难熬,贾肄多么希望时间一下子飞逝到第二天的清晨。一点点的消磨终于挨到了六点钟,贾肄翻身起床,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了。 他要去邻村才能做坐去学校的公交车,村外的路很难走,六点多的时候天还没亮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贾肄靠手机的一点亮光欢快的行进着。到了邻村才发现没这么早的班车,至少要到八点才有,而这时候才刚刚六点半。贾肄很恼火,恨不得去劫辆车扬尘而去,可是他只能继续熬着。渐渐地,卖菜的开始摆摊了、买早点的人家亮灯了,直到天大亮才七点半。贾肄冻得直哆嗦,可是在冷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一想到贞皙心中就升起一股无与伦比的温暖。 终于在九点多赶到了学校,贾肄直接打电话给贞皙说在教学楼下等着她呢。贞皙很快就跑下来了,看到贾肄,责怪似地问他怎么真来了啊。贾肄坏笑了一声:再不来看你我会发疯的。 一起走着走着就到了学校后门口,贾肄说,干脆别上课了跟我出去吧。贞皙没有说话但是一直跟着贾肄,两个人出了学校一路聊着,贾肄说太冷了找一个暖和的地方吧。 鬼知道贾肄怎么想的,他拉着她去了网吧找了个包间进去了。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气氛有些尴尬,贾肄坐过去抱住了她,贞皙想挣开,他抱得更紧了,只说自己太冷要暖和暖和。贞皙在那玩着电脑,贾肄也不玩只是抱着她。过了一阵贞皙问他怎么还没暖和呢啊。贾肄想了想说,皙,我们和好吧。贞皙又一次拒绝了,不管贾肄怎样求她。最后干脆决绝的说,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贾肄无奈极了,有点万劫不复的绝望。 时间总是和贾肄过不去,转眼就要到学校放假的时间了,贞皙要回学校真理一下然后回家。他过去吻了她一下,好吧,路上小心。 计划失败,让贾肄的心情说不出来的苦涩。他多想告诉她:在这个爱越来越容易说出来的年代,他的爱穿过心脏而不是来自口腔。 E过就是错 终于过年了,万家灯火通明。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空气里专递着喜庆的甜蜜。 从上次与贞皙见面回来以后,贾肄还是像往常一样经常联系她,他越来越觉得这一天要是感觉不到她,就枯燥乏味的不像样子。所以在除夕夜,贾肄独自一人看春晚的时候给贞皙打了整整半宿的电话,直到贞皙说自己太困了才挂掉。不打电话后,没过一会儿贾肄就睡着了。 早晨醒来后发现有未读信息,打开看,是贞皙发的:“守岁的那个人,睡了吗?”贾肄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 大年初一是小学同学聚会的日子,晚上同学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谈的不亦乐乎。只有贾肄不太爱说,他不知道除了贞皙,自己还能和谁那么喋喋不休的聊个口干舌燥。聚会进行得很顺利,可是不知道是谁,突然地来了一句:“贾肄的对象特好看。”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好啊,你小子有对象也不说声。”、“嘿嘿,看你挺老实,有两下子嘛。”贾肄怔了一下,觉得特尴尬特无奈,只好敷衍的说句:“呵呵,散了,早就散了。” 那晚贾肄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感觉自己第一次喝得那么不知疲惫,他觉得自己没醉,所以照常给贞皙发短信,说自己喝了很多很多,很想她。她劝他早点睡。 贾肄其实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心脏剧烈的收缩敲打着胸膛,有有种要跳出来的挑衅。他闭着眼努力去睡,可是依然天旋地转的想吐个稀里哗啦,不过贾肄早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到贾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多了,他脑海像浆糊一般凝固的不能运转,不过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贞皙打个电话。 “嘟~嘟~嘟~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贾肄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在意,今天正巧是盟兄弟韩岁订婚的日子,所以不得不赶在十点之前就跑到韩岁家去了。 订婚仪式很热闹,大院子里人来人往,有好多都在热火朝天的聊着。贾肄找了一个清静的角落给贞皙打电话去了,贞皙说她家里来亲戚了,不方便。就把电话挂了,这让贾肄挺郁闷的。 以前高一的同学也来了许多,等人们都到齐了,在一起聊着。 “贾肄,你真和你对象分了啊?” “恩……” “散了就散了吧,嘿嘿,不过我俩可是经常联系啊。” “哦” 虽然贾肄装作不在乎,但他的却是吃醋了,而且刚才贞皙挂他电话,所以心里有些气愤。 让贾肄无法忍受的是那小子居然当着他的面给贞皙打电话,还开得扩音…… 那天贾肄又给贞皙打电话了。 “你早晨怎么关机啊?” “不想被别人打扰呗。” “你是是说我啊。” “嗯!就是你。” “哼,你和别人聊得很好,不是吗?” “你管不着……” “你变了,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 “好了,我挂啦。” “你……” “嘟~嘟~嘟~……” 贾肄怒不可遏了,他一边又一遍的拨着贞皙的号码,但是每次都被她挂掉。到最后贾肄收到了贞皙的短信:“我把你拉进黑名单了,别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静静,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难受。”贾肄冷静下来了,他后悔对她发脾气,但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让贾肄措手不及了。 贾肄只能给贞皙发短信了,她说她不想说话。当贾肄看到她说不再相信他的短信时,有种不可言说的悲伤。他想尽一切办法去缓和,但没什么效果,谁让他无事生非呢。 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却搞得无法挽回,贾肄想,是自己错了,自己太放纵了。过了就是错了,适可而止、适度而为才对吧。 F相见不如怀念 学校又“利索”的开学了,贾肄的脑袋空空如也,学校也显得死气沉沉的。贾肄还是想方设法的要和贞皙和好,可惜一筹莫展, 贾肄照常沉闷的在最后一排天天混日子,只是偶然听到有撕书的声音,他敏感的向贞皙看去。眼睛告诉他,他曾经给她写的所有都变成了碎屑。这是个不小的打击,他想:是在忘了我吗? 最后一次发信息是因为有天晚自习一个男的来找贞皙,贾肄知道,用耳朵想也能猜到是什么关系。但她还是问了她,她回复说只是同学而已。贾肄宁愿相信她的,可是他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幼稚。贾肄偷偷的登陆了贞皙的QQ号,她以前告诉过他密码,但他一直没上过。这次他发现,在贞皙的好友分组里有一栏叫“唯一”,里面有一个人,备注被改成了“老公”。 贾肄绝望了,真正的冷静了,他感到一阵眩晕,一阵又一阵的被骗的感觉。她真的食言了。 那大周放假回家,贾肄在QQ上加上了那个人,知道了他叫郝,是贞皙初中同学也是曾经的对象,如今也许只是旧爱复燃罢了。 郝暗示贾肄他家多有钱、多有实力。无聊的话题让贾肄明白自己该退出了,他看到了郝这个人内心的阴暗,却什么也没说,他想:有些事情不用说,让她自己明白的好。 那一宿,贾肄在家玩了一通宵的电脑,所有悲愤被《大笑江湖》和《就是这样》给冲淡了。 人活着的时间很短,死去的时间很长。就这样,太阳东升西落了九十多次。 一次用说机上QQ空间,贾肄发现了贞皙新发表的说说:骗傻子的人才是傻子。 他隐隐的感觉到贞皙和郝散了,这件事在他第二次偷偷上贞皙的QQ被证实了:分组没了,备注也没了。 放五一假回家,贾肄从知道贞皙有对象以后,第一次在QQ上发信息给她,她一直没回复。贾肄就隔几分钟发一次,知道显示贞皙离开才又觉得自己过了,咒骂了自己一句有病后,贾肄下线了。 第二天早晨打开QQ,贾肄发现好友里少了一个人,仔细的找了一遍才发现是贞皙。他明白,他是被她拉进黑名单了,但他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就让她这么冷漠相对?于是他又给贞皙发短信: “把我拉黑啦,不就是说说话吗?” “啊,怎么啦,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别有意思了!” “哦,我怎么啦,这么绝。” “你懂什么是爱么,不懂就不要说出口,让人听了可!。” “也许不懂吧,祝你开心……” “别假惺惺的和我说话,你根本不懂!” 贾肄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他不懂什么是爱,更不明白曾经单纯可爱的她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前尘往事终将消散,也许真的相见不如怀念。 G时间会改变,但改不了我思念的习惯 现在的贾肄和贞皙成了真正的陌生人,他也不想这样,可是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只是,只有他明白,他怎么会忘了她呢。 还记得贞皙说过:“不知道十年后你我在哪里。”那时的贾肄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子,一定要在一起。” 贾肄想:也许时间再久也冲不淡我的思念,贞皙,如果2020年我还能遇到你,我一定会告诉你我依然爱着你,仍如我告诉你非你不娶是那般真诚熙亮。尽管不能在一起,如此而已。 烟花易冷,水易寒,初恋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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